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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時候,于偉似乎沒有了生命,他不說話也不同人交流,像是一個一直生活在夢里的人,他不關心父母也不理睬孩子,每天只是對著空氣發呆。無論是他還是他的家人,都認為他這輩子就會這樣下去了。直到去年,已經長大了的韓徹成為了這條街上唯一一家掛牌心理診所的醫生,因為口碑很好而被于偉的父母抱了希望,帶著他去看病的時候,看到了故人。他才恍惚中覺得夢醒過來了。韓徹這幾年一直在國外研究心理學,他不斷的成長,努力為他分別了數年的戀人搭建了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懷抱。兩個人經歷了這些年的風雨,終于走到了一起。有時候于偉看著他們倆,就會想自己3。為什么賈波的命就那么不好,為什么他碰見的是自己,既然碰見了自己這樣的混賬,為什么他還能一次一次的原諒呢?韓徹說,賈波深愛著他。這讓于偉很困惑,他值得被愛嗎?他值得賈波連命都不要的愛著嗎?他不知道。也許是韓徹知道于偉的病癥在哪里,也許是于偉終于有人了可以展開心扉的人。連續的治療之后,于偉的情況得到了很大的轉機。畢竟是共同有過關于那個人記憶的朋友。秦弦開始是很痛恨他的,排斥他,恨不得掐死他。可是秦弦也不是沒有眼睛,他也看見了這幾年于偉是怎樣的生不如死,是這樣被折磨的精神崩潰,死者已逝,但是于偉身上還肩負著養父母和孩子的任務。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無論多少痛苦多么無助,活著的人永遠不能為了死去的人停滯不前。死了比活著容易。人那,得向前看。于偉病好了之后,人變得遠沒有之前活的那么隨心所欲,高干子弟的那些個臭毛病他全都沒有了。他變得沉默寡言,但是人卻成熟多了。這些年,包括和賈波在一起的那些時光,好像都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他想明白了。和賈波的事情,不怨父母,不怨孩子,更遷怒不到呂淼身上。從頭到尾都是他的錯,是他總是懦弱的用父母、用結婚、用孩子當借口。是他那么折磨了扼殺了那個美麗的生命。可是他卻無法在彌補了。這一生,都會背負著這個沉重的十字架生活吧。當他終于醒過來的時候,于母一下子就哭出來了。老兩口子終于看到了希望,他們什么都不在乎了,只要兒孫好好的比什么都強。之后他們欣慰的發現這個孩子變了,他的思想似乎是被什么抽空了,讓人看不透,那個氣焰囂張帶著點混不吝的兒子在半夢半醒的這幾年中長大了。他變得成熟堅韌,不再那么喜怒形于言表了。他回到單位去上班,這幾年單位一直給他辦了病休。他回去之后才知道這幾年里人事變動不小。但是他的位置始終等著他,重生過來的于偉,變得很穩重。他不再計較位置,不計較金錢,不計較別人怎么看。他只是每天機械的做好自己的事情。照顧父母,照顧已經快四歲了的于啵。呂淼在得知于偉病好之后,也曾來看過他和孩子。呂淼的日子也不好過。父親病后身體一直不好,家庭和事業的雙重壓力,把這個同樣是高干家大小姐的女人壓得喘不過氣來。她有時候也很想女兒,但是她真的沒有精力照顧。生活的壓力也讓她感覺到家里缺個男人,可是也許之前的于偉各方面條件都真的不錯,她這個歲數又結過婚生過孩子,覺得很難在找一個那樣的了。追求她或者別人介紹給她的,總是習慣性的拿來和于偉比較。比著比著便覺得沒有意思了,她心里也不好受,有些后悔看見于偉竟然莫名其妙的瘋了的時候一怒之下和他離婚,覺得自己這樣做挺自私的,她怕于偉永遠好不了給她的生活更大的壓力。但是于偉竟然好起來了。而且這一病,竟然褪去了當初的桀驁不馴和年少輕狂,變得那樣彬彬有禮,那樣溫婉謙和,越發擁有男人的魅力,她有些活動了心思,頻頻想起倆人談戀愛時候的事情,覺得毀了她和于偉的是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若不是他朋友抱走了孩子,于偉也不會情緒大起大落而引發抑郁癥。至于雙方父母也并沒有因為兩個孩子離婚而變成敵人,于家是講道理的人家,他們當初覺得自己家兒子這樣了,本身也不應該拖累人家姑娘,于啵留下也是兩個老人所希望的。至于呂母,得知于偉病好了之后,更是希望倆人能重歸于好。因為于偉真的變了。他轉過年就三十二了,于偉進入到男人開始成熟,最有魅力的年紀了。他的沉默寡言,他的值得依賴,都讓呂淼覺得這個男人的變化是他們婚姻的轉機。年少輕狂的歲月,任誰都有的那時候倆人都年輕,不懂事。無論是對家庭對孩子還是對彼此對感情都不當回事,年少懵懂時不珍惜,經過分別,經過歷練應該就能看的清楚吧。其實男人應該受一次打擊的,不承受打擊就長不大。于偉對父母有意的試探一點反應都沒有,于母被逼急了,堵著他房門要他給個說法,他也只是默默的推開母親,說算了吧。這就是他現在表達拒絕的方式,要是以前恐怕會跳起來說開什么玩笑啊!怎么可能啊!但是現在他沒有那么多的情緒,喜怒哀樂全都被那個人帶走了,沒有什么事能讓他在有感覺了。呂淼來看孩子,于偉保持著客氣的禮貌,他現在對誰都是這樣。于啵并不十分認識mama,她藏在奶奶的身后,抱著奶奶的大腿。只是怯怯的露出一個腦袋來。這孩子對爸爸和mama都很陌生,她小心翼翼的,用戒備的眼光看著這兩個人。這幾年呂淼外貌外形變化不是很大,家里畢竟是高干,她還是雇得起傭人照顧父親的。只是需要cao心的事多了些,時間讓她也成熟了,越發的有韻味了。于偉客氣的向她詢問家里有沒有什么困難,向她道歉說當年自己的沖動魯莽以及這幾年他在夢中時候,呂淼偶爾對啵啵的照顧。淡淡的道謝,他連表情都沒有一點波動。病好之后,于偉輾轉買回了賈波的房子,他自己,偶爾會帶著于啵去那里住,他不在自閉的逃開和那人有關的訊息,而且貪婪的吸取那人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的每一分味道。在那間空曠的屋子里于偉點著煙看著窗戶外面。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在沒有你的生活中,窗外的風景只是流逝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