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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賈波仰頭喝酒,嘴唇含著酒杯里的櫻桃:“所以再不能和直的玩了。”我也不是玩得起的時候了……夜店永遠一個樣,尤其是只有雄性的夜店。汗水、音樂、扭動著的腰和酒精飲料。獵艷、一夜情看不清對方的臉之前已經進了包間,誰都在玩,趁著還年輕趁著還敢玩,誰也不去想明天,誰不是垃圾誰不是為了爽快來的。賈波和于偉一起了大概有半年多,很少留到后半夜,沒想到現在開放多了。只幾年的時間,北京城里一下子開放了,公園附近的酒吧雨后春筍一樣冒頭。人多了不少。于偉也大開眼界,無論是放學不回家的小弟弟還是已經頭發花白的老爺爺。玩兒,為什么不玩,他遭過多少罪有過人可憐他沒?去他媽的,所以玩了放蕩了,也不會有報應。賈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不上或者別的,他還是沒和人出去過。酒吧老板輝哥和他關系很好,看他這樣,心里猜到七八分:“要是真放不下就找他去。”賈波晃悠手里的杯子:“是他不要我了。我放得下放不下,人家根本就不在乎。”這樣萎靡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幾天,賈波本身就招人,和小警察關系結束之后,幾乎每個新進到酒吧的人都會打聽他。有天晚上,賈波一反常態的上了一個看上去很粗狂的男人的床,那男人看著很行,結果技巧差的跟垃圾一樣,只知道撞,就跟剛認識于偉的時候于偉的本事一樣。自己爽的直抽氣,還以為自己很牛逼的問別人:“棒吧!喊出來啊!”賈波手里攥著手機,沒有意義的單音節喊出來。后面疼手心里更疼,手機長時間攥著變得guntang,里面是他未來妹夫的短信:“來參加婚禮吧。”不用說,應該是呂淼讓他發的吧。以前這些事情都是老頭子讓女兒干的,約他見面約他吃飯,口氣就是命令,帶著愛來不來最好別來的聲調,沒有主語,仿佛多發一個字都是浪費力氣。婚禮是什么樣的呢?賈波想。白色還是紅色的?一個好像是蓋在尸體上的布,一個好像是滲出來的血。為什么會有人這么執著這兩個顏色。后面家伙氣喘如牛一樣,賈波沒有快感也不覺得疼,但是自己還活著,還在呼吸還能發出高潮的聲音。沒有意義的生命,從一開始就是錯的。guntang的手心突然顫抖了,賈波皺了一下眉,松開手,閃耀著的屏幕顯示著一個熟人的名字。大概是半天沒回復,等著急了吧。賈波咬著嘴唇,咬到出血的時候摁開手機接聽鍵。后面的人正好達到高潮,喊得驚心動魄,賈波跟著一起喊,這種東西他早練得爐火純青。他幾乎是不遺余力的叫喚出來,他聲音銀蕩的讓后面的男人沒有退出來就又開始了新的一輪,手機那邊被掛斷的同時,賈波的身體瞬間癱軟了,眼淚順著臉頰一直流下來。對方很滿意,要電話想長久做個炮友。賈波卻沒興趣了,還嫌自己受虐受的不夠,不過他沒明說,只是表示自己不喜歡固定長期的伴侶,對方還不死心的糾纏上來:“偶爾偶爾玩玩還不成?”賈波套上衣服:“成,那你把號給我我要是想你了就找你。”婚禮永遠是忙碌的,人在那天很難清醒,瞻前顧后怕有點閃失,不光對方不高興,來往的親戚朋友也跟著看笑話。呂淼身材很好,肚子也只是微微隆起,再加上穿著蓬蓬的婚紗,基本看不出來異樣。只是高跟鞋無法奢望了。縱然這個婚結的有點窩囊,呂淼這天還是高興的,像公主一樣被包圍被祝福。閨蜜們堵著門,門外的那個幾乎有點粗魯的男人馬上就要抱著自己離開,然后會擁有自己的家庭,和那個愛著自己自己也愛著的人一起。于偉很興奮,幾乎不像平常的他。昨晚上也突然就興奮起來了,他們深吻礙于孩子也無法做深一步的交流,于偉抱著她一遍一遍的跟她發誓,說愛她會照顧她,于偉變得很激動,呂淼知道他也許是緊張,和自己一樣的緊張。愛情走向婚姻,無疑是各種結果中最好的。呂淼這么想著,之前的不安感蕩然無存,她幸福著,愛于偉,也愛著肚子里的孩子,這個小生命是他們共同的,是為了加深彼此的牽絆而存在的。于偉腦袋里什么也沒有,什么也無法想。他興奮的粗魯撞門,和那些同是警察的哥們嗷嗷的叫,給紅包抱著新娘去飯店。算是相當不錯的飯店了,前廳大的真的像教堂一樣。于偉耳邊總是環繞著一種聲音,只有忙碌到無暇的時候才能忽視掉。那賤人的聲音他熟悉極了,現在呢?在忙忙碌碌的身影中沒有他,他在另外哪個人身下輾轉呻吟呢對吧。分手了,連分手都沒說的就分手了。所以就找別人對吧,所以就迫不及待的跳上別人的床了對吧。真是笑話。他憑什么管賈波?他怪不得人家,他連對著賈波罵都做不到,他憑什么,可是這只能更忿恨。這種折磨就好像是一場拉力戰,自己的理智和自己斗爭,每一下拔河都是在折磨自己的神經。焦慮煩躁但是不能說,分手都無法讓自己消停是吧。婚禮在司儀的主持下,莊重又不失風趣。于偉攙著呂淼慢慢的往前走,每一桌都在看他們,為了什么才結婚?為了這些人?為了讓這些人永遠都不知道賈波是誰,于偉走,花瓣和彩帶從四面八方飄來,混合著音樂帶著祝福,于偉看著看著覺得自己好像很陌生。陌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看什么再想什么。前面是一條路,走上去之后,人生似乎就會步入正軌。婚姻是單身時代的休止符,瘋狂的年輕從這天起就結束了。因為要開始背負別人的生命。于偉木然的往前走,為什么不快樂呢?為什么會傷心呢?為什么那賤人的臉會一直在眼前晃呢?司儀很幽默,現場炒的很熱鬧。于偉笑的臉僵硬,調侃和呂淼熱吻,交換戒指倒香檳。于偉做的很順利,程序早就背下來了,于偉只是漠然的做,心里也落寞的等,在等什么,不知道。也無法想。咬咬牙就挺過去了,誰都抵不過時間,沒有什么感情能不再時間的沖擊下磨滅。司儀繼續笑著:“從今天起,這位美麗的小姐將成為您的夫人,這個夫人啊就是要把她服侍舒服的人,你能做到嗎?”于偉說:“我能。”外面晃悠進來一個身影,慢慢的晃悠著,門口負責收禮金簽名的人趕緊從臺上轉過頭,于偉用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