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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給我買。”白予卉嗔怪道,順手拿起項鏈,對著天花板的白色燈光欣喜地看著。 “予卉姐,來,我幫你戴上。”徐欣說著,從她手里拿過項鏈,走到床頭,將白予卉的頭發一攬,慢慢把那條心形項鏈戴在她細長的脖子上。 “好看嗎?”白予卉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又問李安游和張浙。 兩人連忙點頭。 “哎呀,我這里首飾可真是齊了。”白予卉說著,又從床頭柜上拿過兩個小紙袋子,將其中一個白色紙袋里的小方盒打開,里面是一只閃閃發光的寶石戒指,她戴上戒指,又對徐欣道,“這戒指還是你幫張匡覺挑的吧?” 徐欣點點頭:“還是女人懂女人嘛,jiejie,好看嗎?” 白予卉猛地回頭看了她一眼,停頓一下才道:“好看,真好看。” 剛才白予卉轉頭停頓看著徐欣的那個瞬間,李安游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她以為張浙他媽已經反應過來什么,或者發現了什么。 年輕漂亮的女人陪自己老公給自己挑戒指,想想都覺得里面大有問題。 不知道為什么,白阿姨居然還能對徐欣這樣和顏悅色。 正想著,她又見白予卉又拿起另一只藍色紙袋,里面是一只小木盒子,打開,是一串用五彩水晶珠串起來的手鏈。 “這是張浙送的,你們覺得好看嗎?”白予卉又向徐欣和李安游發問。 李安游點點頭,接著聽徐欣又夸起來:“這東西真好看,顏色配得也好,予卉姐,我聽說戴水晶會招好運呢。張浙,你怎么這么會挑東西?” 張浙笑了笑,什么也沒說。 李安游在心里呵呵一聲冷笑,徐欣你真是個馬屁精。 從張浙母親那里回來的路上,李安游和徐欣一句話也沒有說。直到進了家門,沉默的空氣才被打破。 “那個王致一,上回我在你們學校門口碰見了。”徐欣進門換完鞋,先開了口。 李安游本想直接往臥室門里走,手剛握住門把,整個人定住了。 他……不行,不能想。 “哦。”她深吸一口氣開門,準備進去。 “你猜猜他是怎么跟我講話的?一個高三學生,成天不好好上學,在大街上游蕩,一跟長輩講話,滿嘴油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徐欣一想到那天她和王致一對話時那小子輕慢的態度,火氣就蹭蹭往上冒。 “您跟我提他,什么意思?”李安游轉過身,滿臉漠然,“我和他已經斷聯系了,怎么,你不想讓我忘了他?” “李安游你犟什么犟,我就是在告訴你,男人沒好東西,你找男人,擦亮眼睛,像那種人,遲早會被社會淘汰,遲早就是個廢……” 砰!還沒等徐欣說完話,李安游就進屋摔上門。 “你給我輕點!再壞弄一個門你試試!” 李安游靠在門上,深深吸一口氣,再呼出來,將心里那股火強行壓下去,打開書包,學習。 臥室的燈不知開了多久,等她再一次從學海中抬頭時,一看表,已是凌晨一點。 她覺得手有點酸,腰腿都有點困,準備站起來活動活動,再繼續寫題。 但剛一站起來,天旋地轉。 眼前黑了一瞬,她連忙扶住桌邊,才沒讓自己倒下去。靜靜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又取出一瓶牛奶喝了,她這才覺得舒服許多。 確定頭不暈了,她又站起身,坐回書桌旁,提筆準備繼續寫題。 可剛寫下一個字,她忽然想起一句話。 “但你別讓我擔心,早點睡覺,按時吃飯,按時回家。” 是那個人對她講過的,要求她做到的,她答應過的。 怎么能忘了呢? 她嘆聲氣,停下筆,洗漱一小會兒,關燈睡覺。 可怎樣也睡不著。 也不知怎么回事,關燈躺在床上,房間黑下來時,她閉上眼,在一片令人迷茫的漆黑中,回憶開始不受控制地接二連三跳出來。 越是不想想,越是拼命想。她耳邊回蕩著那天晚上在他家,他對她說過的話,腦海中感受著他溫暖的懷抱,感受著自己快壓抑不住的那份感情。 她又想到了那天跟徐欣吵架,被她掰折扔進垃圾桶里的光碟。 那首歌是他寫的,她為什么當時沒有一回家就打開聽呢?她忽然很好奇,他寫的歌,究竟是什么樣的。 李安游不自覺拿起手機,將那首歌的名字“專注與游離”輸進網頁搜索框。 只是單純想查找一下,原本她也沒抱什么希望,可真當那串文字原原本本顯示在搜索頁上時,她陡然一驚。 真的有這首歌,歌手叫“ZY”。 ZY? 自己的翻蓋手機聽不了網頁音樂。李安游翻身下床,打開電腦,網頁搜索,戴上耳機,將那首歌點開。 當悠揚的歌聲從耳機中傳出來時,她幾乎忘了旋律。 果然是他的聲音。 聽完一遍,李安游在心里想,他寫的歌,好像水平也就那樣嘛,一般般。 雖是這樣,她還是不由自主點了下載按鈕,再將那首歌傳在自己手機上。 關掉電腦,回到被窩里,李安游靜靜地躺在黑夜中,一個人插著耳機,又播放起剛才那首,一遍,兩遍,三遍……越放似乎越覺得有韻味。 本來是男女對唱的歌詞,是因為她的緣故,才改成單人獨唱的吧。 他唱歌時的嗓音和他那天擁著她時說話的聲音,好像真的是……一樣的溫柔。 她聽著聽著,慢慢地,睡著了。 月中,王致一回到近郊別墅的家,整了整散落在自己房間里的課本習題,又提了些換洗衣物,準備離開,但剛一打開門,他就碰見了正要進門的王銘一。 “三哥你怎么回來了?” 王銘一滿臉覆著淺淺笑意,看起來心情頗好,他推門進去,又對王致一道:“家里就你一個人?” “嗯,我拿點東西,準備撤了。”王致一舉了舉自己手上的袋子。 “哦。好,一路小心。”王銘一臉上仍然掛著微笑,聲音也比往日柔和許多。 王致一歪頭看了看自己的三哥,覺得奇怪:“你今天怎么了?” 王銘一笑著抬起頭,這才對他道:“我結婚了。” “啊?”王致一愣了一下。 “剛領完證。”王銘一摸了摸自己衣兜里的結婚證,又道,“我回來拿點東西,你嫂子還在那邊等呢。” “哪邊?” “我房子啊。”王銘一道,“我不是還帶你去過嗎?靈溪路那套。” “哦哦對。”王致一反應一下,又問,“三哥,你說的嫂子,是那天懷孕的那個嫂子吧?” 三哥眉目一斂:“不然?還能有誰?” “那……”王致一想起了幾月前知道嫂子懷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