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4
書迷正在閱讀:大哥的硬糖、我成了大佬們的團寵(穿書)、哪只總裁的替身、末世重生之少主橫行、我只是個奶媽[全息]、強制來的妻(H)、末世毒生、高攀不起的溫柔甜心[娛樂圈]、我的天才男友、吃飯、睡覺、打僵尸
沒有人般。司佑心頭的不安加劇,撞了幾下門,吼道:“不開門我就撞了!”門很快開了,芮睿臉色蒼白的站在門口,一只手臂鮮血淋漓,面無表情,像是一樁鹽雕般。司佑掃了眼地上碎成一片片的大瓷花瓶,沖進臥室的洗手間匆忙扯了塊毛巾用力扎在芮睿的胳膊上,拿起車鑰匙,推著芮睿出了門。直到門關(guān)上,芮家父母都呆呆地坐在客廳,毫無生氣地注視著司佑的行動,像是丟了魂般。司佑沒有去芮睿就職的醫(yī)院,而是選了一家最近的小診所,夜晚的醫(yī)院總是冷清一些,陰森森的像是鬼屋。急診醫(yī)生很快處理了芮睿的傷口,骨裂伴隨折斷性骨折,而且和上次車禍?zhǔn)峭恢皇帧_@次,可得認(rèn)認(rèn)真真的打了石膏夾板,再掛在脖子上。處理完了,芮睿一走出去,坐在外面等的司佑就笑了。芮睿翻了個白眼:“你很高興啊?”“也沒。”司佑搖了搖頭,“就是覺得……”“覺得很解氣?”司佑沈默了下,道:“你覺得是這樣?”芮睿瞄了司佑一眼:“我怎麼知道。不過,既然是我要出柜的,我就沒指望你。”司佑哭笑不得:“我出去也沒用吧,也就是一起挨罵。”芮睿注視了司佑片刻,下了結(jié)論:“你以前不會這麼‘理智’的。”這句話不是問話,而是肯定句。司佑無法反駁,只是把眼神移往他處。“我以為你不會心虛呢。”芮睿諷刺地道,“不想理直氣壯說句‘你活該’嗎?”司佑嘆了口氣:“我還算是好人吧。就算我們之間沒什麼感情,邏輯還是存在的。我既然是你的愛人,你也為我出柜了,那我和你一起應(yīng)付來自父母的壓力也是正常的。”事實上,被關(guān)在臥室里的那一段時間,司佑十分舒服,不僅安全,還帶著隱隱報復(fù)的快感。現(xiàn)在想起來,他卻有種冰水從頭澆下的感覺。司佑發(fā)現(xiàn),他越來越像芮睿了。心理,行為,做法,都與芮睿是如此相似。這個發(fā)現(xiàn)令他即意外又不安。誰也沒有說話,倆人沈默地走在醫(yī)院里,皮鞋敲打著地面的聲音響起,司佑才發(fā)現(xiàn)芮睿走路時一點聲音也沒有。他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芮睿光著腳穿著一雙拖鞋。我怎麼會是芮睿?不可能的。我永遠(yuǎn)也不會是芮睿。盡管他很清楚,芮睿這麼做絕不是出於沖動,但是,他仍然做不到芮睿以前那般無情。一邊這樣想著,司佑一邊蹲下身,把自己的襪子脫下來,再拉過芮睿的腳,替他穿上。“你的臟襪子怎麼好意思給我穿的。”輕飄飄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司佑無奈地嘆了口氣:“祖宗唉,你將就下吧,你的腳都快和這地一樣冷了。”芮睿的手腳總是很冰,除了夏天之外,其他時候基本上一點熱氣也沒有。司佑的襪子一穿上,他就感到一股來自心底的暖意。以前,司佑也經(jīng)常這樣做,那時候的他覺得理所當(dāng)然,并且沒有任何感覺。從邏輯上來說,他知道應(yīng)該感謝,但是感情上卻無法有這種沖動,偶爾,他也會遵循邏輯給予一些贊揚,看著司佑為此興奮不已,他只覺得可笑。人生第一次,芮睿沒有在思考過後,只是順著心意脫口而出:“謝謝。”司佑愣了下,干巴巴地笑了下以作回應(yīng)。也不知是誰主動的,當(dāng)他們走出醫(yī)院時,手是牽在一起的。牽得并不牢,搖搖晃晃的,似乎隨時都會斷般,但是,卻始終沒有分開。然而,他們的內(nèi)心卻很清楚,這沒有分開的拉手間有多少輾轉(zhuǎn)反側(cè),又有多少欲語還休。圓滿只是表面,真相如何,恐怕他們自身也無法說清。第二章我的靈魂獻給你(6)司佑和芮睿回到家時,門是開著的,昏黃的燈光照在樓道里,像是指引他們進入天堂的通道。然而,從“天堂”里走出來的卻是“魔鬼”,至少,在司佑看來是如此。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他覺得特別對不起自己的父母,包括芮睿的,他認(rèn)為他辜負(fù)了這些人的期望,自甘墮落,而且沾污了芮睿。那段歲月里,他自認(rèn)做了許多錯事,所以不計代價的去討好雙方父母,結(jié)果卻十分糟糕。無論他做什麼,得到的都是冷眼和呵斥,他卻不以為意,覺得只要堅持下去,終有一天父母們會被感動的。有一回,再度被趕出家門後,芮睿的母親帶著憐憫的神情說:“你怎麼還不懂呢?你現(xiàn)在這樣,做得越多錯得越多,你做得越好,你父母就越恨啊。你說你怎麼就得了這麼個病呢?去治治吧,也許能治好呢?你要是治不好,也不用做這些了,沒用的。”那一次,司佑被芮睿母親話語中的憐憫刺傷了。那時,他以為是他心胸狹窄,在經(jīng)歷了許多事後,他才明白,不是憐憫刺傷了他,而是芮睿母親從根上把他否定了。無論他取得怎樣的成就,只要還是GAY,在父母眼中他就永遠(yuǎn)是失敗者。那句話,相當(dāng)於判了他人生的死刑。如今,司佑站在屬於他的房子里,看著芮睿母親那絕望的眼神,不可抑制的覺得痛快。他不想這樣的,不想變得和芮睿一樣,但是他無法控制地想沖著芮睿母親大吼:“你不是覺得我是失敗者嗎?看看你兒子,那個寶貝兒子!你兒子才是個惡魔,才是個壞蛋!我是好人,明白嗎?我是好人,你這個瞎子!你冤枉了我這麼多年!”在心中怒吼過後,司佑發(fā)覺他心里的沖動像是兔子般沖擊著胸口。當(dāng)這種沖動滿溢後,他張開了嘴:“芮睿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你們說這些有什麼用呢?”芮家三人一下子像是中了定身術(shù)般,一起轉(zhuǎn)頭盯著司佑。芮睿的神情帶著幾分黯然,而芮家父母的臉色則滿是不可思議。“你、你說什麼?”芮mama顫抖著聲音問,“你居然敢這麼對我說話?”“我為什麼不敢?”司佑鎮(zhèn)定的回應(yīng),“我說的是事實,無論你怎麼鬧都沒辦法改變的,與其在這里弄得這麼難看,你還不如回家去吧。小睿這麼大了,他有自己的判斷。”“你有什麼資格對我們說這種話?”看著妻子一堆要暈倒的神情,芮父怒氣沖沖地咆哮道,“你就是缺家教!你父母的素質(zhì)就是太差,才會教出你這種怪物!”怪物?到底誰是怪物?司佑笑了起來,輕輕地說:“那你們教出來的又是什麼呢?”房間里的氣氛似乎凝固了,芮家父母張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當(dāng)芮睿催促他們休息時,他們都是一付馬上就要暈倒的表情,想要站起來,卻雙腿發(fā)軟。最後,還是芮睿把他們扶進了房間。那一瞬間,他們的容顏似乎老了十歲,顫巍巍的就像是老朽一般。司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