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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芮睿的表情,同時也被芮睿觀察著。這對關系詭異的青梅竹馬互相看了會兒,不知道是誰先開始,誰發出的暗示,當柔軟的嘴唇粘在一起時,電流般的愉悅在貼合的溫暖身體間流淌。男人真是悲哀,即使沒有愛,仍然能獲得rou體的快感。諷刺的是,這是司佑和芮睿共同的想法,只不過,司佑抱持著對自身的懷疑,芮睿則抱持著對人類這種生物的蔑視,卻獨獨不包括他自身。一個親吻只是開胃而已,如同飯前涼菜,清爽可人,唇分後,司佑閉了閉眼睛,覺得有些頭暈。芮睿摸著紗布幸災樂禍:“你還真是強,大手術第二天居然還有性致。”故意咬重的那個“性”字自然能令司佑分辨出是哪個字,他撇了撇嘴,道:“既然你這麼說,倒是提醒了我,不如就請先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情人清理一下,如何?”芮睿微微一笑,含著幾分不屑。司佑翻了個白眼:“你又要說這太娘們了?”“我是不太理解。”芮睿聳聳肩,用手托著腮,撐在床邊道,“我就是無法體會愛的感覺,男性在配偶上的獨占欲是為了保證後代血統的純潔,但男人和男人之間不存在繁衍問題,所以你的專一論我就分外不理解了。”這種歪論司佑聽得太多了,懶得去辯解,沒好氣地道:“那是你的損失。”芮睿的嘲笑更明顯了:“你覺得,由你來說這話有什麼說服力嗎?”“對,愛是替我帶來很多痛苦。”司佑閉了下眼睛,抽了口冷氣,止痛劑的效力對他來說實在是不夠強勁,“但也帶來了很多快樂。”芮睿問:“比如?”“比如……”司佑慢慢回憶著,針扎般的疼痛越來越明顯,令他不住扭動著身體,試圖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卻無濟於事。芮睿從抽屜里變魔術般摸出一針止痛劑,麻利地推進司佑的留置針里。過了幾分鍾,司佑感覺不斷跳動的痛覺神經終於安靜了,這才長吁口氣,好奇地問:“這東西就這麼隨便放抽屜里?”“我多拿了幾針。”芮睿毫不在意地道,“這家醫院只是名義上不是我的,但我做不到的事還真沒幾樣。不過你的身體很異常,對麻醉劑的代謝太快,麻醉師很想把你拿來當作特殊樣本研究下。”司佑白眼翻得更大了,等疼痛完全消失後,他也組織好要講的話:“記不記得我大學一年級冬天的期末?”“期末?哦……”芮睿很快想了起來,“一個雪人而已。”“不是一個雪人,是你送我的第一樣禮物。”碰上這些事,司佑總是不由自主地爭辯,“我帶你去我的寢室,我們一起堆的雪人。那個雪人還是按我的樣子來雕的,你花了很多時間,我很喜歡,給它戴了圍巾和帽子,還找美術系的要顏料染了色,臉頰兩酡腮紅是不是很銷魂?”芮睿撲哧一聲笑起來:“那個雪人可是和你一點兒也不像。”司佑也咧嘴笑起來:“你是個天才,可是在藝術上卻半點天賦也沒有。”“反社會人格大多都這樣。”司佑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他沈默下來,發了一會兒怔後,握住了芮睿的手。心酸與惆悵齊齊涌上心頭,握緊芮睿骨節纖長而白皙的手,他哽咽了下,道:“為什麼你就不能像普通人一樣呢?”芮睿帶著殘留的笑,凝視著床單,道:“像普通人一樣愛你?”“即使不愛我也沒關系,只要是個普通人就好。”司佑努力使嘴角上揚,努力抑制著悲傷的表情,“你結婚也好,出柜也好,或者一輩子單身都行,但你……只是個天才醫生,有著美好人生,這樣該多好。”“你在旁邊看著就滿足了嗎?”“嗯。”司佑忍住了淚水,也許是腦袋上的疼痛,也許是芮睿難得的溫柔,他紅著眼圈道,“這樣我就覺得夠了。”不,你不會滿足的。你會繼續要求,要我愛你,要我陪著你,要我更愛你,要我永遠愛你……人類是貪婪的,而你,也只是個人類而已。芮睿沒有和以前一樣把這些說出來。也許是因為那滴未落下的眼淚漲滿了心,又或者剛剛的回憶太過美好,這些混合起來,堵住了嗓子眼,令芮睿保持了沈默。他反握住掌心里的手,那粗糙有力的男人的手,心中卻是一片死寂。他無法體會這樣的情緒,即使會有短暫的慈悲,他的心依舊沿著邏輯與自私的軌道冷酷的運行著。體會不到就是體會不到,與芮睿談感情,無異於夏蟲語冰。要怎麼向夜晚描述白天的光明?要怎麼向寒冷形容火焰的熱情?沒辦法。沒有人能,司佑也不能。“睡吧,你太累了。”司佑嘆了口氣,把軟弱與惆悵都拋在腦後,順從地躺了下來。芮睿陪在床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他的臉頰,睡眠之神很快來拜訪了,意識消失前,他聽見耳邊有聲音道:“以後我們可以重新相處,還有機會的,我們還年輕。”我們還有機會嗎?如此千瘡百孔的關系,還有繼續存在的意義嗎?司佑不知道,再醒來時,他再度處於茫然之中。之後的好幾天,他一邊計劃著逃亡大計一邊又為即將到來的分離左右搖擺。芮睿那天晚上的表現極大的挽回了他的心情,回憶著那些美好的過往,他難受極了。“我該離開的”,每次芮睿逼迫或者試圖控制他時,他就忍不住在內心怒吼。可是,只要芮睿有那麼一點點好轉或者溫柔,他立刻又想,“也許我應該再給他一個機會”。在感情上,司佑是如此猶豫不決,他的每一份柔弱和猶豫都令芮睿收緊了手中的鎖鏈。也許,他所有的雷厲風行都用在了工作上,所以才會把私人感情處理得如此一塌糊涂。作家的話:第三章不再愛你(4)芮睿要求司佑至少住院半個月,但第八天他就鬧著要出院了。腦袋也不疼了,身體也無礙了,術後復查非常良好,陸長的技術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稱贊。對陸長的“悲慘遭遇”,司佑表示了高度懷疑。他不止一次旁敲側擊,芮睿的嘴巴卻閉得像個河蚌,一個字也不肯透露。“他的傷是你打的。”面對這樣的態度,司佑輕易得出了結論,他疑惑的是其他事,“為什麼打他?”芮睿正在辦公室坐診,事實上,司佑覺得這種坐診不如稱為“偷懶”,只不過芮睿偷得如此光明正大,令他頗為不適應。面對司佑的質問,芮睿把報紙移到眼前,完全遮住臉,一語不發。司佑的心提了起來:“手術出錯了?”“沒有。”芮睿不得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