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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了提,便又沒了動靜。宋星川著急:“嫂么么,你說一句話啊,如果大哥還在,看著你這個樣子,他會很難過的。”“唉!”方回嘆了一口氣,平日里冷靜睿智的人,這會兒也紅了眼,“星川,走吧,讓嫂么么和大哥安安靜靜地待一會兒吧。”說完就將宋星川拉了出去。賬外,早就被大軍圍了個水泄不通。眾人見他二人出來,都為了上來,爭先恐后的問道:“怎么樣,夫郎他,還是沒有反應嗎?”方回搖搖頭,撇過臉,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眾人看他反應,本就涼了半截的心,這下子全涼了。一個個無聲的涕泗橫流,哪里還有軍人殺伐果斷的氣勢!祝于洋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生到這種地步,本以為是吳子語無理取鬧,沒想到竟然只見到林瑞的最后一面。他忍不住想,要是路上再快一些,是不是林瑞就不會死,吳子語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死氣沉沉,變成活死人?對比軍中同林瑞出生入死的士兵,此刻的他,要冷靜許多,他還記得吳子語有著五個月的身孕,記得他們連敢了六天六夜的路,也記得皇上讓自己保護好吳子語的命令。所以,他果斷入賬,一掌劈暈了吳子語,他想將吳子語同林瑞分開,只是他沒想到,縱使處于昏迷狀態(tài),吳子語依然牢牢地抱住林瑞,任他使出最大力氣,也無法將他們分開。沒辦法,祝于洋還是怕傷了吳子語,所以只能幫他們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吳子語以保著林瑞的姿勢躺下休息。“宿主醒來,宿主醒來!”是誰在吵?“宿主快快醒來,再不醒來就晚了!”晚了?什么晚了?天色嗎?“宿主,你不想救林瑞嗎?”林瑞?林瑞又是誰?我為什么要救他?“宿主,快醒來救林瑞,救你的愛人!”愛人,愛人,愛人,啊,子齊!“子齊!”吳子語從意識的深淵中被驚醒。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正處于空間之中,有些疑惑自己怎么進來了。“宿主,你終于醒了!”小寶慶幸,“快,趕在頭七之前許愿,還能把林瑞的魂魄召喚回來,晚了就不好辦了。”吳子語疑惑:“小寶,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看著他滿臉糾結的樣子,小寶心里不由得“咯噔”一聲:“宿主,你,不記得了嗎?”吳子語滿頭霧水:“記得什么?”小寶默默吐槽:“這是選擇性失憶嗎?還是悲傷過度,選擇性屏蔽掉令自己悲痛的事實?”當然,不管是哪一種,若是以往,小寶會用溫和的方式,慢慢幫他記起來。但是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時間拿來浪費在這些事情是了。所以小寶只能狠狠心下猛料。“宿主,昨天下午,就在離這里不遠的地方,殘陽如血,黃沙漫天,一支利箭,‘咻’的一聲,從后面穿透了林瑞的心臟,你眼睜睜看著他在你面前死去的,你忘了嗎?你怎么可以忘記,那是你的愛人啊!是你孩子的另一個父親,是這世上最愛你的男人,是你的丈夫!”“不要!不要!不要再說了!”吳子語痛苦地捂著耳朵,那些慘烈的片段,在小寶的一言一語中,漸漸串成一個完整的畫面:悲壯的夕陽,肆意的黃沙,滿地的尸體,疾馳的利箭,噴涌的鮮血,還有,那帶血的嘴角揚起的溫柔的笑……“你說你后悔自己沒有救下自己父母,所以自責,所以內疚,現(xiàn)在你還要讓悲劇在你的愛人身上上演嗎?”吳子語心痛著反駁:“不!我不要子齊離開我,不要!”“那就清醒過來,振作起來,用自己的力量,拯救林瑞,不要讓自己有后悔的機會!”吳子語大哭起來,那哭聲里地絕望,仿佛有天崩地裂的力量!小寶沒有再說話,他知道他需要發(fā)泄——自從林瑞出事,他就像隨著林瑞去了一樣,已經(jīng)失去了活著的力量。等到哭聲間歇,吳子語終于冷靜了下來。他擦了擦眼淚,用腫得跟燈籠一樣的眼睛,堅定地開口:“我要怎么做?”小寶道:“如你所見,空間已經(jīng)滿級,并且離一萬兩銀子只差兩千兩了。所以,盡你所能,用著空間里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在六天之內集齊兩千兩銀子,然后許愿復活林瑞,便可以了。”“好!我一定會做到的。”“你只能做到,別無選擇。放心,我會幫助你。”接下來的六天,吳子語不分晝夜,在空間里辛勤勞作。用盡心思的他,沒有發(fā)覺這一次的情況和以為有所不同。首先,他的身體還抱著林瑞躺在床上,跟睡著了一樣,一動不動。其次,他在空間里一直勞作,沒有感覺到累,也沒有感覺到饑餓。然后,這么強的勞作,他的肚子沒有感覺到一絲不妥,孩子安靜得太過可怕。最后,作物成熟的周期變短了,小寶出現(xiàn)的時間也越來越短。這廂吳子語不知疲倦的勞作著,那廂可急壞了一干人等。“軍醫(yī),嫂么么怎么樣了?”宋星川心急如焚地問道。軍醫(yī)摸著胡子也顯得很不解:“奇怪,夫郎已經(jīng)睡了三天,這三天里不吃不喝,身體卻沒有半點不適,甚至比剛來時還好,就像睡著了一般。”“這算什么結果啊,還有四天就是大哥的頭七,我們不能一直待在這里,還是要帶大哥回去安葬的。若是嫂么么一直這個狀態(tài),我們怎么還怎么走?”宋星川此刻的心情,即是著急,又是擔憂,更多的,依然是傷心。目前,除了幫大哥照顧好嫂么么和未出世的侄兒,他也別無他法。但是,他卻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大夫說:“唉,逝者已矣,生者節(jié)哀。”宋星川狠狠地錘了一下桌子,桌子馬上就四分五裂了。他悲憤地說:“該死的祝于洋,要不是他擅做主張打暈嫂么么,現(xiàn)在又怎么會是這種情況?該死的,我居然還讓他給逃了!”方回冷著臉,道:“星川,冷靜。現(xiàn)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宋星川抓狂:“這也做不了那也做不了,老子要逼瘋了!”“唉?”忽然,軍醫(yī)小小的驚呼了一下。宋星川滿懷希望地問道:“怎么啦,是不是嫂么么醒了?”軍醫(yī)道:“不是,只是,將軍的身體,為何還是軟的?”“這有什么好奇怪的?”“通常來說,人死后三天,尸體早就應該僵硬,并形成尸斑,若是夏季,恐怕早就開始腐爛發(fā)臭。現(xiàn)在將軍身體除了沒有體溫,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