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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一聽他這么問,立即不吵了,開口不說正事,先是把吳子語夸一頓:“嘖嘖嘖,聽聽吳哥兒這話說的好啊,果然不愧是大家公子出身的。”吳子語簡直忍不下去了:“有事快說,我還有事!”白方也不是什么沒有眼力勁的人,觀他面色不耐,趕緊朝林泉招手,讓他過來。林泉畏畏縮縮地挪過來,小心看著吳子語,怯怯地開口:“嬸么么好。”吳子語看著眼前這個面黃肌瘦、瘦骨嶙峋的小漢子,心中有些不忍,于是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小泉你好。”白方一看就知道吳子語喜歡林泉,趁熱打鐵地提出:“嘿嘿,吳哥兒,你看,大家都是親戚,如今你和瑞子發達了,總不能光讓外人占了便宜吧?”吳子語挑眉:“那你的意思是?”“嘿嘿,我也沒什么意思。你也知道,你江哥他就是個貨郎,跑得累,掙得還不多,家里實在是,不太好。你看林泉這孩子,都餓成這樣了,不是我不想給吃的,實在是沒有啊!”看了看身體強健甚至有些富態的白方,吳子語翻了個白眼,說:“嫂么么,你有話就直說吧,想讓我做什么?”“我也不是愛占便宜的人,嫂么么聽說你買了后山,正找人開荒呢,你看,能不能加上林泉這孩子?哦,你別看瘦,但是很有力氣的。”“白方,你瘋了吧?”錢寧覺得不可思議,“哈,果然是后母,小泉才多大,身體又那么弱,你讓他去開荒?你怎么不讓你家林石去?”“要你多事!石頭才多大,他是哥哥,又有十三歲了,難道不應該為家里出點力。”白方瞪了錢寧一眼,與他針鋒相對。“林石十一是小,林泉十三好大啊!”錢寧實在是氣瘋了,他不明白這世上怎么有這么可惡的人,只有從自己肚子里出來的孩子才是孩子,別人的都當牛馬一樣使喚。“關你屁事!”“行了!”吳子語再次阻止爭吵,“嫂么么,你的條件,我答應了。”聽他這么一說,白方一喜,錢寧卻不理解了:“吳哥兒,你為什么要答應?你看看林泉那小身板,這不是要他的命嗎?”“阿寧哥,稍安勿躁。”吳子語安勸道。“這要怎么才能稍安勿躁?你也是有孩子的人,想想小楠,你怎么忍心要這個孩子去干那么重的活?你又不缺少干活的!”錢寧已經開始無差別攻擊了。“阿寧哥,冷靜,你誤會我了。”此話一出,白方不愿意了:“什么意思?吳哥兒你又反悔了?這可不成,你已經答應了的。”“好了,都不要吵了行嗎?”吳子語頭大,“嫂么么,我答應你了,但是我有條件的。”“什么條件?”“阿寧哥說得對,林泉太小了,我不可能讓他去干開荒這樣的重活,但是有其他的事交給他。”“什么事?”“這個你別管,下面我說條件,你答應就讓人留下,不答應就把人領走,我也不差這么個人干活。”白方咬咬牙:“你說!”“第一,開荒屬于重活,所以給了七十文一天,但是林泉這里,我只能給二十文一天。”白方急了:“是不是太少了?”吳子語瞥了他一眼,不理他繼續道:“第二,工錢按月結,我包吃住。也就是說,林泉得留在我要他呆的地方,回家要請假,我準了才行。”“這個可以,但是工錢是不是太少了?”白方還是覺得一下子一天沒了五十文很rou疼。“嫂么么,這次開荒最多一個月,但是林泉可是可以一直做下去的,你要想清楚。覺得少就算了,大不了我去人伢子那里買一個回來,還不用發工錢。”白方見他態度堅決,不似作假,又在心底暗暗算了算,一個月下來能有六百文,對于一個普通的農家,已經不少了。也怕他反悔,到時候連六百文也沒有了,只得答應:“行。但是吳哥兒,我要求先給一個月工錢。”吳子語也爽快:“可以。”然后轉身回屋準備去拿銀子。但是很快,他就空手出來了。白方見吳子語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心里有些害怕,右手下意識捂緊腰帶,故作鎮定地開口:“怎、怎么?吳哥兒你、你不會又反悔了吧?”吳子語勾唇一笑:“嫂么么,做人呢,要懂得見好就收。你要是這樣的話,也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你、你什么意思?”吳子語看了看他捂住的地方,錢寧腦海里突然靈光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白方的腰帶處伸手,掏出來十幾兩碎銀子。“白方!你居然做賊!”錢寧大叫。“你胡說!這是我自己的。”白方的聲音,在吳子語冷眼注視下,越來越小,到最后居然從額角留下了冷汗,也顧不上什么錢不錢的,直接轉身踉蹌著跑了。林泉也想跟著,但是被吳子語拉住了。“呸!”錢寧對著跑遠的身影,狠狠地罵,“不要臉!”☆、第三十六章發現白方走了過后,吳子語才想起來午飯還沒做好,也顧不上其他,立即拉著錢寧和林嵐,一陣叮叮當當、手忙腳亂過后,總算趕在大家回來之前把午飯做好了。在這過程中,林泉沒有離開,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于是就蹲在院子里發呆。從剛剛的事件中,他明白了自己大概被阿母“賣”掉了,他需要留在吳子語身邊,替他干活,然后拿到工錢交給阿母。他對這件事并沒有多大的反應,反正到哪里都是干活。聽別人說,這位嬸么么人很好,也許他可以不用再挨打了,也許,他還能吃得飽飽的,甚至還有可能吃上一塊rou。不過剛剛阿母偷了嬸么么的錢,自己沒有通知,嬸么么一定生氣了,他雖然沒有打自己、罵自己,不過大概今天吃不到飯了。林泉有些懊悔地抓抓頭發,后悔當時沒有勇氣告訴嬸么么,阿母進了他的房間。此刻,因為鼻尖處縈繞著飯菜的香味,勾得肚子又開始“咕嚕咕嚕”地叫了。可是,他卻只能挨餓,雖然已經習慣,但是肚子會餓得很疼。“你是誰?在這里干什么?”頭頂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林泉不由自主抬頭,就看見林瑞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他張張嘴,結結巴巴地開口:“瑞、瑞叔,我、我是林、林泉。”林瑞皺眉,他雖然已經回來快半年了,但是由于性格冷漠,不習慣去主動認識別人,所以但現在為止,他能叫得上名字的,依舊還是那么十幾個走得近的,至于其他人,只是臉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