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滴的巨傘,又像一個挺拔堅毅的戰(zhàn)士,守衛(wèi)著林家村。據(jù)說這是帶領林家眾人在這里扎根時的第一任村長所手植。榆樹榆樹,富貴有余,這不僅是第一任村長對林家村的美好祝愿,也是三百多年來林家村眾人的精神寄托。可是,如今這有著美好祝愿與期待的榆樹下面,卻并不那么美好:一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漢子被栓住雙手,吊在高高的樹枝上,嘴里被布條塞住了,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一個四十多歲的哥兒披頭散發(fā),在樹下坐著哭爹罵娘;一個雖面無表情,但渾身散發(fā)著冷氣的英俊漢子,一只手牽著一匹高大的黑馬,一只手攬著一個長相漂亮但是臉色蒼白、身體虛弱,額頭上還纏著白布,一看就是受了傷的哥兒;一群圍觀的人在小聲議論著……村長他們趕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么一幅詭異的畫面。吳子語虛弱的靠在林瑞的懷里,并非他想這樣,而是昨夜那些人給他下了藥,到現(xiàn)在藥效都還沒過去,導致他四肢發(fā)軟,不得不靠著林瑞勉強站立。額頭上的在傷隱隱作痛,可是現(xiàn)在他卻無暇顧及,因為眼前的場景,比他頭上的傷,還要讓他頭疼。“你個殺千刀的林瑞!你快把我家阿四放下來!哎呦,大家快來看看啊!村長昨晚讓我去死,今天他侄子又把我家兒子掛在樹上,還打成那個樣子!村長了不起啊,村長就可以幫著外人欺負我孤兒寡母了?哎呦,大家都來看看,村長一家欺負人啊!當家的你怎么死得那么早?我不活了,不活了呀!”林發(fā)家的坐在地上嚎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村長以及林瑞的“暴行”。那模樣,真是要多慘有多慘,要多可憐又多可憐。不知情的外人,還真以為別人怎么欺負他們了呢!林瑞不善言辭,吳子語是氣得不想說話。明明是他兒子深夜?jié)撊胱约杭掖騻壸咦约海€把自己賣入小倌館里,林瑞為了救自己,幫自己出氣,才打了林四一頓,又把他掛在樹上以示懲戒,怎么到了這人嘴里,變成他們欺負人啦?一張嘴就把白的變黑的,黑的變白的,簡直不可理喻!此時的吳子語還不知道吳楠的遭遇,要是知道了,怕是直接拎著棒子就要跟他們干架了!吳子語和林瑞都沒有說話,但不代表別人就沒有看法。他們雖然不清楚事情的經(jīng)過,但是不妨礙自己發(fā)揮強大的腦補能力。把昨晚的事情和今天的事情一串,又對比了一下吳子語和林四里平日的所作所為,也差不多猜得個七七八八了。他們想,一定是這林四又欠了賭債,沒錢還了,就把主意打到了吳哥兒的頭上。這吳哥兒長得十分漂亮,家里又沒有得力的漢子,要制服他十分容易。把他賣人做小或是賣入勾欄院,都是一筆不菲的收入。一旦聯(lián)系到這里,人們就林四異常憤怒,對吳子語非常同情。所以,盡管吳子語和林瑞都沒有說話,總有看不過去的替他們執(zhí)言。“林發(fā)家的,你也別欺人太甚!昨晚是個什么情況,大家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不需要你在這顛倒是非!你家林四是個什么人,大家心知肚明,賭博就已經(jīng)是大逆不道的了,如今還敢拐賣人口行兇傷人了,若是告到縣里,縣官老爺準會判他個凌遲處死的!”說話的人在鎮(zhèn)上一家書香門第里當差,耳濡目染也學會了咬文嚼字,春耕請了假回家,碰見這種事,實在是氣不過才出聲。平日里大家也都及尊重這種“讀書人”,所以他一說話,大家都隨聲附和著。“明明是這死不要臉的賤人勾引我家阿四同他私奔!”林發(fā)家的指著吳子語厭惡的說,“呸!勾三搭四的賤人。”林瑞眸光一閃,放開拿著韁繩的那只手,就要替吳子語教訓他。吳子語發(fā)現(xiàn)他的意圖,立即按住他,沖他搖搖頭,露出一個微笑,示意他自己搞定。然后又轉(zhuǎn)向林發(fā)家的,問他:“呵!黃么么倒是比我自己都了解自己,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何時勾三搭四了?你說來聽聽。”林發(fā)家的一聽他這么說,立即就來勁了。“哼,不知羞恥!有人敢做我我還怕不敢說嗎?今兒個我就像大家好好揭露一下你這狐貍精的真面目!”吳子語挑眉:“繼續(xù)。”林發(fā)家的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剛?cè)氪鍟r,就是不清不白的,大家都怕你壞了林家村的名聲,反對你住進來。要不是你勾引村長,讓村長幫你說話,你怎么可能住進來,村長還那么照顧你?”“那是因為吳哥兒的父親救了我們一家的性命,還對阿輝有知遇之恩。如今恩人不在了,我照顧照顧他的兒子,怎么,你有意見?”村長陰沉著從人群后走進來,人們自動讓開一條道。此話一出,引起大家一片唏噓。畢竟當初村長力排眾議,非要讓吳子語住進來,只保證他是好人家的哥兒,不會亂來,并沒有解釋具體原因。大家也不是沒有意見,甚至有的人看見吳子語帶了一個不知生父的孩子,也有過林發(fā)家的懷疑。如今大家才算對村長當初的反常有了一個了解,并釋懷。的確,他們是農(nóng)村人,沒有“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偉大情懷,但也知道“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的道理。所以村長的做法本就無可厚非。林發(fā)家的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原因,張了張嘴,最終也沒有說出其他話。“林發(fā)家的,村長已經(jīng)解釋了原因,我看你還有什么原因污蔑吳哥兒和村長!”錢寧氣沖沖地說。“那、那他和林瑞勾勾搭搭這總沒法推脫是報恩了吧,林瑞可不欠他什么!”林發(fā)家的好不容易抓到一個辯解的點,怎么可能輕易放棄。“哈?漢未婚哥未嫁的,要說也是兩情相悅,怎么就成勾三搭四的了?”錢寧對這樣的說法最無語了,明明別人什么都還沒有做呢,怎么就成勾搭成jian了?“無媒而茍合,則視為不貞不潔!是要浸豬籠的!”“喲,難為你大字不識一個,還知道這句話。也不知道誰當年挺著大肚子就進了我林家村!”王夫郎見他這么說林瑞和吳子語,也氣得不行,忍不住當眾就揭了他的短。“王青!你別亂說!當初發(fā)哥是因為沒錢才延遲婚禮的,我們已經(jīng)定親了的!”“定親了又怎么樣,又沒成親!還不是一樣的無媒茍合!”“我、我……”林發(fā)家的一連說了幾個“我”,找不出其他話連反駁,干脆又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無理取鬧。“哎喲喂,當家的,你怎么就這么去了啊!你看看我們被人欺負成什么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