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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他勾引漢子,還不許人說??!我呸,提他我都嫌臟!”錢寧話都沒說完,就被林園一頓搶白。旁邊有人看不下去了,就勸道:“園哥兒,少說幾句,人都去了,積點口德吧!”“喲,現在在這裝什么好人,當初在背后把人家八輩祖宗都罵完了,你怎么不想想積點口德?”林園這話把勸的那人咽了個面紅耳赤。錢寧就是看不慣林園這副尖酸刻薄的樣子,于是又開口道:“不管怎樣,如今人都死了,死者為大,你不知道嗎?而且你平心而論,親眼看見人家勾引漢子了?”“錢寧,你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高尚。你自己不也討厭他討厭得要死?”“是啊,我是討厭他假清高的樣子,明明都已經成了鄉下人,還整天一副公子哥兒樣,裝給誰看?可是,我就算再不喜歡他,也不會像某些人一樣,紅口白牙,一張嘴就造謠污蔑人家。”“唉錢寧你把話說清楚,誰造謠了!”林園雙眼瞪得溜圓,像要把錢寧吃掉似的。“怎么?戳到你痛腳了?你不就看人家長得漂亮把你村里一枝花的稱呼給奪了嗎?人家都關起門來過日子了,還要怎樣啊?來來來,漢子都在這里,你自己問,人吳子語到底勾引誰了!”林園還想反駁,身后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都吵什么吵!”一個板著國字臉,留著山羊胡的中年漢子慢慢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圍觀的人都叫了聲村長,錢寧和林園也停了戰乖乖叫了聲村長。“嗯。”村長點頭答應了,剛想說點什么,從屋里跑出來一個人,驚喜又著急地嚷道:“快快,快去請胡大夫過來一趟?!?/br>村長皺眉:“不是已經沒氣了嗎?”“沒死,還有一點氣?!?/br>村長聽了這話立即對身邊的年輕漢子說道:“海子,你再跑一趟,把胡大夫請來,要快!”“唉!”“果然是禍害遺千年!”林園不滿的小聲嘀咕道。村長掃了他一眼,林園立即閉了嘴。不一會兒,一個白色儒袍的年輕漢子被林海帶了過來。那漢子長得眉目舒朗,煞是俊秀。只見他走過來朝村長拱了拱手:“村長。”“麻煩胡大夫了!”“不敢,分內之事。”說完又對著村長夫郎說:“麻煩王夫郎跟我走一趟?!?/br>“應該的,阿寧也來吧!”村長夫郎笑著應允,順便叫上了錢寧。于是三人便一同進入了吳家臥房。胡百川先是探了下鼻息,翻看了一下眼皮,然后診脈,眉頭緊皺。一看胡百川皺眉頭,錢寧心里就一緊,忙問:“胡大夫,怎么樣?”胡百川沒有答復錢寧,仍舊在認真的查看病情,倒是村長夫郎,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沖他搖搖頭。忽然,胡百川拿出一根三寸長的銀針,迅速拉開吳子語胸口的衣服,朝著玉堂xue刺下去,而幾乎就在瞬間,吳子語從床上彈了一下,嘴里突出一口鮮血過后,悠悠的睜開了雙眼。胡百川這才拔出銀針,擦了擦頭上的虛汗,替吳子語拉好衣服,蓋好被子,才轉身對錢寧和村長夫郎說:“剛才胡某是不得已而為之,并無輕薄之意。還望二位不要說出去,免得壞了人家哥兒的名聲。”錢寧和村長夫郎早就被剛才的情形嚇傻了,村長夫郎畢竟是見過一些世面的,所以此刻聽胡百川一說,立即表示理解。錢寧回過神來,連忙問:“胡大夫,他這就好了?”胡百川回頭看了一眼還處于失神狀態的吳子語,然后說:“我們出去說話?!?/br>待三人出去,之前抱著吳楠的那個哥兒又把吳楠抱了進來,放在床上,對吳子語諾諾地開口道:“我、我剛剛帶小楠去我家吃飯了?!?/br>“謝謝你!”吳子語沙啞著嗓子說道。“不、不用謝。你好好休息?!闭f完跟逃也似的出了門,還細心的關上了房門。“阿母?!眳情C在吳子語懷里哽咽道。“小楠。”吳子語抱緊吳楠。“阿母不要離開小楠。嗚嗚嗚。”顯然剛剛的陣勢把孩子下懷了。“不會的,乖,不哭,阿母會永遠陪著小楠?!眳亲诱Z看著懷里紅腫著眼睛的小人,在心里默默嘆了一聲:“唉,這就是命!”☆、第三章記憶(捉蟲)吳子語靜靜地躺在床上,看著吳楠在自己懷里,慢慢地沉沉睡去,臉上紅撲撲的,還掛著未干的淚痕。他抬手抹去吳楠臉上的淚痕,又探了探額頭,發現并沒有發燒過后,自己也閉上了眼睛。但是,不斷轉動的眼珠卻透露出他并沒有睡著的信息。吳子語確實沒有睡著,任誰剛剛經歷過死亡又復生的情況,腦子里還多出一段屬于別人的記憶,盡管這個“別人”也叫吳子語,而且現在自己還享用著他的身體,還能安心的睡著,他會給他點一個大大的贊。而此刻,吳子語正在梳理亂七八糟的記憶。首先,是關于自己的。毫無疑問,吳子語確定,原先的身體已經死了,畢竟那么高強度的閃電劈下來直接命中,沒有面目全非,已經謝天謝地了,活著就不要妄想了。而且自己的靈魂穿都穿了,就算原先沒死,現在也一定連尸身都冷透了,說不定,已經成為了一盒骨灰,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不怎么豪華的墓地里,墓碑之上,放的是自己為數不多的照片,也許還可能是證件照,傻傻的,土土的,但是年輕到讓路人都會忍不住嘆一句“可惜了”。吳子語自己都不確定,會不會有人去給自己上上墳。也許,會有的吧!畢竟,自己和舍友相處得還可以,老大他們對自己還不錯,他們偶爾,也會想起給自己掃掃墓的,就算是懷著憐憫之心,也好??!還有舅舅他們,雖然舅媽不太喜歡自己,但是向來不會在明面上為難自己,舅舅待自己也是很好的,更何況,自己人都去了。哦,對了,還有班長。說起來,也很慚愧,自己活了那么多年,竟然只和班長走得近一些,真正稱得上知心朋友,也只有這么一個而已。吳子語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如此確定,就算其他人有各種理由,不去掃墓,甚至在歲月的長河里,慢慢遺忘了自己存在,但是班長不會。班長一定會記得他的,一定會的。其實吳子語也算是可憐人了。且不談他年紀輕輕就被閃電劈死,然后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被迫接受不屬于自己的人生,就算是生前的經歷,也足以引起一陣唏噓。吳子語的父母在他八歲那年就沒了,原因是飛機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