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4
書迷正在閱讀:渣賤好燉rou(H)、位面交易之原始世界、我成了掉包富家女的惡毒女配[穿書]、一夜情后(H)、重生后成了大佬的心尖寵、十五的月亮十六圓(H)、師尊是朵高嶺之花、我要送你一束花、前妻拆我號、最強雌性
!” 鄭成志見她醒來,一下子便雙腿跪倒在床榻前,握起了她的手,慌亂之間,她急得喚起了蘇紅。 “蘇紅和大夫們出去采藥了?!编嵆芍疚宋亲?,這個上輩子從未見過在人前顯露出如此姿態的男子,竟然在她床榻前軟弱起來。 “我是怎么了?”永基想要坐起來,無奈身上一絲兒力氣都使不出,人也猶如天旋地轉般。 她拼命搜索著腦子里最后一絲迷糊意識之前的記憶。 大腦卻如缺氧般,一想就疼得要命。 “這么做,值得嗎?”鄭成志雙目灼灼地盯著她,質問著她。 這些日子來他歷盡了磨難,終于處理完手頭上的庶務游說了皇上讓其出發到隆安來,接公主殿下回去。 他一來到此地就打探到了,公主殿下竟然裝成了平民醫女,在這疫病最為嚴重的村落救濟村民。連同她初次失手,被醫患家屬找麻煩,還有最終成功研究出醫治疫病方子而幾乎失去性命的事情也探聽清楚了。 他心如刀絞,一聲迫壓過一聲地質問:“當個活菩薩救濟萬民,然后受萬民愛戴?這就是你至高無上的理想了嗎?為此甘愿去死??” 永基終于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發生的事情了,腦子也沒那么暈了。 她看著鄭成志的眼睛,氣力雖然柔弱如絲,眼神卻無比清澈冷靜,道:“不,并沒有。” “我從沒想過要犧牲,也沒想過一定要挽救誰的性命。我自問也并不算偉大到要甘愿去死。我也不想死,也并不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別人的?!?/br> “不過是走一步算一步,人隨著心意走,問心無愧。至于你說我差些把自己弄死,那只是個意外?!?/br> 鄭成志瞠目結舌地看著她。完全沒有辦法理解這思路,一度認為她是昏迷時間長了,以致神志有些混亂。 但她知道自己并沒有混亂,倘若鬼見愁在,他一定能夠理解她的想法的。 “對、對了,他來了嗎?”永基小心翼翼地問。醒來還好一會兒了,聽著鄭成志的口吻估計自己昏迷的時日也不短。 他...可已結束戰事來找過她了呢?還是人仍在戰場。 “你說的哪一個他?”鄭成志臉色冷峻起來,聲音警惕道。 最終鄭成志還是告訴了她,鬼見愁所在的地方。 并不是他愿意告訴,而是鬼將軍為了杜醫女轟轟烈烈上演一場“人與枯骨同眠十數日,用自己血rou澆灌出地獄之花”的戲碼已經被傳得整個疫病區全隆安城的人們皆知,他就是想掩飾也掩飾不來呀。 鬼將軍把花送回來當夜就虛脫得倒了過去。醒來簡單服用秦大夫開的湯藥后,便又沒日沒夜地守在永基床榻前,寸步不離的。 要不是后來北胡人卷土復出,不少北胡人聽聞敵方將軍將其戰死戰友的頭顱悉數擱下削皮去rou,紛紛士氣大振高呼著要復仇的口號出戰。興許還沒有人能將他拉離開杜姑娘的床前。 永基想起了上回與鬼見愁約定好一起回去的約定,堅決道:“我不回!我與鬼將軍約好,一定等他戰勝之后一起回去的,如今戰事未平,我要在后方等著他!” “那你就不要管你的三皇弟了嗎?”鄭成志冷冷道,“他如今尸骨未寒,還尚未入殮。” “我告訴你,你三皇弟的死,并非意外。如若你真的不想要管,臣自當先行回去復命,不必等公主殿下,讓人將三皇子早日下葬!” 永基愕了,聲音有些顫抖,“誰...是誰害死三皇弟?” 鄭成志背過了身子,沉靜片刻,“我只能悄悄探查,后宮之事,連皇上也蓋棺定論說是意外,皇后哭腫了眼睛,我也只能是暗查,尚未查出什么?!?/br> 最終永基還是遂了他,等人沒那么暈乎的時候便坐上車輦跟著他回宮去。 由于公主殿下剛好不久,走路還走得不大順當,鄭成志便命車輦停到了村邊。 走的當天,村民們又敬又畏,但還是忍不住來送行。 大伙兒俱齊刷刷地跪倒在地,縱然那頂金光閃閃的車輦很是招眼,他們還是忍住好奇的心,不敢抬眼去看。 大家是做夢也沒有想到,當日只身只帶一名婢女,在村落里與村民同吃同住,出入患病病者附近,更由于暫時沒有找到對付疫病的方法差點兒就被村民投石砸傷,最終為了拯救患者更不惜犧牲尊貴的身體甘愿去試藥,差點兒一命嗚呼的杜醫女竟就是當今嫡公主永基殿下?。?/br> “公主殿下,咱們小老百姓對不起你哇!”這時一個婦人懷里抱著崽子,帶頭聲淚俱下道:“殿下什么身份,我們又什么身份就是咋們整個隆安城的百姓加起來,也抵不過殿下一人的性命啊!殿下怎地當初就這么想不開哇,若當時真死了,我們不就遭罪了嗎...” 那婦人說的話不大得體,一旁聽著的鄭成志不由自主擰緊了眉。 蘇紅攙扶著走路依舊不大順當的公主殿下,殿下依舊一身樸素得不能再樸素得素白衣裳,臉上沒多少血色,一頭青絲簡單束起,卻依然美得傾城絕色。 永基朝那婦人抬了抬手,示意大伙兒都站起,卻沒有人肯站起,依舊把頭深深低垂到地里,朝公主朝拜著。 她瞪了一眼鄭成志。 她早說過了,讓他不要暴露她身份,這下可好了,臨走還弄得這樣的場面,重活一遍最討厭熱鬧場面的她可不愛看。 鄭成志卻是不理她的。他的殿下在這里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如今不過是讓這些人知道,大晉的嫡公主不是活該要來這里替人治病,更不是活該讓他們這些人無理譴責,動則投石的。 “嬸子此言差矣?!庇阑鶡o奈,只得回應道,“本宮從不曾這樣想過。你們是人,本宮也不過就是個普通人?!?/br> “生命都是一樣的。本宮從不曾想過,生命還會有高低卑賤之分?!?/br> 永基淡淡地說完,便由著蘇紅扶著上了車輦。 余下了車外一眾被驚詫住的眾人。 大伙兒從不曾想過,尊貴如公主殿下那樣的人,若不是這場瘟疫,他們這些小老百姓興許一輩子都無緣得以窺見。 這樣的公主殿下,竟然是這樣想的。 生命都是一樣的...從不曾想過...不曾想過,生命還會有高低卑賤之分。 這席話不斷不斷在他們腦海中回響,久久不能平息下來。 公主殿下怎么能夠這樣想? 蘇紅扶公主進了車輦后,隨后紅著臉,吞吞吐吐對公主說:“殿下...呃,奴婢有點兒事情想做,殿下能容奴婢一點兒時間嗎?” 永基無力地靠著背靠,朝她點了點頭。 蘇紅立馬欣喜地謝過,然后拉開車簾走了出去。 前來送行的人之中,蔣大人見公主殿下的近身宮婢走了出來,以為公主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