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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眼里都是懊惱和心疼的神色,他連忙湊過來永基身邊,小心翼翼地又把小姑娘抱起環(huán)到自己懷里,一個勁兒地瞅著她摔著的地方,想要伸手去觸又不敢觸。 察覺他意圖的永基漲了個大紅臉,為了以防這畜牲去舔她的臀部,她慌忙出聲道:“不疼沒事沒摔著!” 雖然是這樣,但小鬼的表情還是沒有松懈下來,他輕輕地拉過她雙臂,把她雙臂環(huán)在他脖頸,像抱孩子一樣一手托著她的雙腿,一手環(huán)著她的腰,正正經(jīng)經(jīng)大步穩(wěn)妥地朝前走起路來。 永基被他的舉動弄傻了,仿佛自己在他眼中真的就是個玉瓷般易碎的娃娃一般。 那種被這樣珍視著的感覺...嗯,怎么說呢,以前從來沒有過,連父皇和母后都沒有那樣抱過她。 感覺...還不賴... 不過轉(zhuǎn)念想想,又似乎有哪里不妥。 等等,她知道是哪里不妥了!呃...他,他不才應(yīng)該是當(dāng)寵物的那個嗎? “小鬼!慢著!站住!”永基不滿地掙扎起來。 小鬼為了以防她又摔著,只好停了下來,不省心地望著她。 “你可記得我是怎么跟你說的?!” “你方才把方丈殺了!你殺人了!你這個殺人狂!你這個惡魔!” “上次我已經(jīng)說了讓你走,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你可忘記了??” “我打你不夠疼?可是希望我再打?!” 永基一把掙扎下來,氣也不歇地一連說了好多話。 小鬼耷拉著頭不說話,伸手想去摸懷里的書籍,結(jié)果一個不穩(wěn),“啪”一聲掉到了泥地上。 永基低頭一看,疑惑小鬼身上竟然會藏著一本書,而且...還是三字經(jīng)! 她突然就聯(lián)想到了她上回對他說過的話。 她說,他就是個畜牲,不是人,他不認(rèn)識字看不懂書,不懂得仁義道德,注定當(dāng)不了人是個畜牲。 她說她不要一頭畜牲,要他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 永基突然間就語窒了。 她捏了捏手心,狠心道:“別以為帶著本書就會看了!你能看懂能讀懂嗎?!三字經(jīng)可有教過你可以隨意殺人?!”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撇下他往回走去。 小鬼想阻止她回去,畢竟他這幾天跟著鄭成志父子,似乎也知道了太宏寺方丈的一些秘密。 他潛意識地覺得,這樣的事情絕對會對他的明月兒有危險。 就如同那次他敏感地覺得山澗大院子有些不妥,于是撇下永基偷偷潛藏在院子里探查,結(jié)果被他發(fā)現(xiàn)了方丈在給鎖在耳房那孩子喂食一種不知名的散發(fā)著危險氣味的猩紅草藥。 結(jié)果那孩子吃了之后立馬狂情大發(fā),像頭發(fā)了瘋的猛獸,竟然徒手能把屋里的床板撕成幾截。 然后他又偷聽到,方丈與他旁邊的弟子的對話。 “師父,娘娘和殿下此番前來居住,實在是對我們的事情有諸多不便,你怎地還繼續(xù)在那小殿下眼底下給那孩子做實驗?” “北邊的主已經(jīng)把我們催得很緊了,藥必須盡早研制出來,而且,那個小殿下我才不放在眼里,不過就是個不得寵的主兒。” “而且...我收到消息,大晉皇帝與擁護(hù)這位董皇后背后的權(quán)臣關(guān)系緊張,必要時,就是我們把娘兒兩殺了,朝堂那邊大概也會以為是狗皇帝派人殺的。” “到期時,大晉朝綱一亂...北面攻進(jìn)來,那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兒嗎?” 多的事情小鬼沒有聽明白,只是方丈說的“殺、小殿下”幾個字眼倒是聽懂了。 而且,他在潛進(jìn)耳房想要偷去猩紅的草藥回去給永基的時候,差點就被那激發(fā)了狂情的孩子殺掉,在窘境之下才不得不殺掉他逃命出去的。 近日鄭成志父子似乎也在秘密查探太宏寺方丈建在山澗的大院子和義莊的事情。 鄭成志告訴他,公主殿下和娘娘唯恐不大安全,讓他在寺廟旁等著,保護(hù)殿下,而他得去山下,被永基調(diào)派下山守著的郭、陸大人的帳中,必要時讓其協(xié)助并且上山來保護(hù)殿下和娘娘。 小鬼為了不讓永基繼續(xù)往回走,又死皮賴臉地沖上前去伸出雙臂,一下就從她背后朝前環(huán)胸攬緊了她。 雖然他的手按在了平扁的地兒上,而那地兒也絲毫沒有要開始生長的趨勢,但重生回來已經(jīng)活過一遍的永基卻還是有意識地感到敏感和不妥。 她被緊緊攬著動彈不得,越是掙扎那手抓得越緊。 她有些惱怒,又有些尷尬,雙手試圖著去掰開他的掌心,誰知小鬼卻是以為她要掙脫他回去,于是雙掌壓得更緊了。 最終永基被逼得無可奈何,狠狠心低頭張口就往他的手咬了下去。 那一口可以說是絲毫情分都沒有顧及的,咬得異常用力,皮上牙痕血跡斑斑。 小鬼大概是沒有意識到小女娃會如此吧,沒有防備的他疼得一下子手就松了下。 永基打算趁機就掙脫離開,誰知人還沒走離開他三步以外,就又被人撈回了懷抱。 這回她更似一只頑劣的小動物,被主人逮住緊緊抱起往前走一樣。 怎么也掙脫不開的永基可憐巴巴地把腦袋擱在小鬼寬闊的肩膀上,看著身后又越漸遠(yuǎn)離她的風(fēng)景。 其實她心里是有些擔(dān)心自己離開后,那些和尚會否找她母后的麻煩的。她這才會急著想要拋下小鬼回去。 但是她被他緊緊抱在懷里,看那人絲毫不吃力,還穩(wěn)步如飛一個勁兒往前走的架勢,她混亂的頭腦也頓時清醒了。 她一個弱小女子,不可能跟這頭惡狼硬碰上的。 所以她也放棄掙扎了,就這么乖巧地安靜下來讓小鬼抱著走了一路。 “那個...小鬼,我有些渴了,想喝水。”永基的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攀上小鬼的脖頸,聲音柔順乖巧極了。 既然硬著對抗不行,那么她就走迂回路線吧!她是人,而那家伙是畜牲,大概是斗不過她的! 永基心里這么想著,人也冷靜了一些,捏了捏小鬼的手,又小心翼翼地向他要求了一遍。 小鬼有些哭笑不得,他其實也隱隱能猜到小姑娘打得什么主意,畢竟跟了小姑娘這么一路,從旁邊看也看了不少套路了,加之這次態(tài)度突然轉(zhuǎn)變得如此快,他只是單純卻又不是真的笨!! 這小女娃難道不知道,他雖是被畜牲撫育長大,但腥風(fēng)血雨時常為地盤和糧食而爭斗的狼族社會里需要斗智斗勇的情況其實不亞于人的社會。 小鬼找了許久,才終于找到一個滿意的水源停了下來。他小心翼翼把永基放下來,用單臂圈著她的腰肢,示意她可以喝水了。 其實途中不乏有別的水源,只是小鬼憑著經(jīng)驗和直覺挑了這個最佳的地方,是因為覺得這頑劣的小姑娘下一步會說:“小鬼,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