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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璃原風笙 文案 公主臨死前一刻,打死也不愿相信,最終致使傾朝覆國的罪魁禍首會是她! 若她八歲那年出宮不是帶回來一個被母狼哺育長大的少年, 若她沒有教他讀書寫字,沒有教他做“人”, 若她沒有拿皮鞭抽他,沒有與她的皇弟們去嘲笑、奚落他,沒有教會他做“人”之后,依舊把他當畜生般關籠子里,任其餓得奄奄一息還要拿食物在跟前逗弄,笑得花枝亂顫··· 若她沒有大意讓他逃跑出去··· 他就不會在若干年后,化身成手執重兵權立功無數的大都督,一舉覆滅國朝。 她知道,他是來報復她的。 重活一生,她打算依舊找到那個狼少年,狠心殺了他! 卻不想,關鍵時刻竟下不了手! 好吧,不殺丟掉總可以吧。 當她將他遺棄第三十八次,每次他總能找到歸家的路,當他嘴里叼著公主故意丟掉讓他拾撿的繡帕,經歷萬水千山千里迢迢還是找到路回到她身邊,垂下腦袋乞求她替他順毛,夸他之際,她心軟了。 好吧,丟不掉了,以后對他好些總不至于忘恩負義吧? 內容標簽: 青梅竹馬 甜文 復仇虐渣 搜索關鍵字:主角:永基公主,小鬼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今年是朗圖單于統領十六部的第八年,中原的大昭元年,永基公主杜思煙離鄉別土遠嫁北胡后的第十二年,作為一個前朝公主,相繼嫁與兩任單于,在前朝尚未覆滅之前曾不下數十次卑微地乞求回朝均求不得,在覆朝之后,在弟弟死了將近三年終于心如止水之后,終于有幸在有生之年,蒙恩被大昭剛登上皇位的新皇召回故土。 “落葉歸根···”永基公主從車輦拈起一小角簾布,望著不遠處籠在黃色塵沙中高聳巍峨不變的城門,嘆息著喃喃。 想當年她就是一襲紅衣,鳳冠珠佩瓊玉玲瓏以大晉公主之儀由檗明黃八角飾金鳳、繪八寶云紋的車輦,后隨一百九十九擔陪嫁,前后有華蓋隊伍簇擁著,浩浩蕩蕩地就從那座常年漫滿風沙的城門出去。如今,她又被昭皇派來的人從簡地從這座歷經數百年,經遍無數戰事滄桑依舊屹立不倒的城門跟前匆匆進去。 看著早已換了一番景象的靖安城街道,公主早已古水無波的眼眸里再次涌現出幾滴濁黃的淚。 其實大晉早已在三年前,她唯一嫡親的皇弟死之時就已經覆滅了。 昭皇之所以一直執政卻遲遲沒有登基,不過是在等待一個風調雨順、萬民誠心歸順并促其順位的時刻,再來順理成章的繼位。 說到是順位,永基公主有些嗤以之鼻。 她還在北胡王宮中的時候,就曾聽過一些陸陸續續從中原傳出的傳言,說晉太|祖,也就是永基公主的皇祖父當年曾以jian計名不正言不順地得到這個皇位。而大晉原本的正主兒該是如今這位大昭新皇的祖父,而昭皇的祖父當年就是被晉太|祖使計殺掉的。 所以,既然原本天命所歸的天子就是這位昭皇的祖父,那么,他身為嫡孫,自然就是順應天命的順位了。 可說到底,什么天命不天命的,那還不是這位昭皇自己找來用以篡位的借口罷了。更何況,當年大晉完全是靠她皇祖父極盡艱辛帶著她年輕的父皇和諸臣叔伯打下的江山,從不曾聽說過有什么“義薄云天”救黎民于水火的“戚將軍”。 但是,大晉滅亡,中原能在短短幾年內復原并一舉將北胡打回了腹地,這位昭皇戚廷江確實是有一定的手段。 幸而當年那場“篡位之爭”沒有波及臨安皇城的百姓,幸而如今車輦之外百姓們看起來尚算是安居樂業的,永基公主如今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過了靖安城,再走約莫兩三天就能抵達臨安了。 公主的心日益糾結了起來。雖然她早已做好了打算,也自問已經沒有什么再能掀動她的心,可約摸是近鄉情怯,一想到即將要回到那座自小長大的,而又浸染了親人無數鮮血的皇城就有些忐忑,尤其是···約摸還有一些向昭皇投誠的前朝官員··· 當車輦停下的那一刻,她從車外聽到了一聲恍如隔世的聲音。 他說:“微臣鄭成志,參見殿下。” 是那人一貫冷清而孤高的聲音,永基公主不禁揚起一邊唇角,自嘲了一下。 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他也是像此刻一樣恭敬地在車輦外行禮,說: “微臣鄭成志,參見殿下。” “殿下?是抬舉?還是嘲諷?”那時年少意盛的她當即就扯開車簾,臉上滿是哀落的神色,也是第一次,從當時年僅十六歲的少年狀元郎鄭成志的眼中,看見了一種叫做命中所屬的東西。 如今,她也看見了。不過這次命中所屬的東西,怕也和上回一樣,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永基疲軟慵懶地挑開跟前的車簾,果真就看見熟悉的那抹身影跪倒在跟前行禮,只是,那抹身影比她離開他時看起來更發修挺峻拔,更發滄桑成熟了。 “殿下?鄭成志,你究竟是抬舉呢,還是嘲諷呢?”公主的語調聽起來疲懶無力的,完全是無有波瀾的,就像是歷盡了世事從而就對什么事都看得很淡、仿佛是對自己將不久于逗留的人世產生不起興趣的老嫗,在彌留之間尚要嘲弄一下俊美的郎君一樣。 果然,那人清淡出聲,語氣里頭完全讓人看不出來,此人曾經當了永基公主整整兩年的駙馬。 “殿下多慮了,皇上既然萬水千山讓人帶您回來,自然是念在您這些年對安撫穩定北胡有功,會將您視作長公主來對待的。”鄭成志的頭是微微垂下的,永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不過,一猜想也知道,必定是厭惡加無奈的,他怕也是不愿意來淌這一次渾水的吧?明明當初兩人都已經鬧成這樣了,他必也是不愿再次見她一面的。 只是,昭皇除了讓他這個舊人來安穩住她,就別無人選了吧? 她不禁又掩唇笑了出聲,笑聲既壓抑又詭異。 笑到最后她淚都流了出來,卻還依舊笑個不停道:“哈哈哈···看來你們皇上行事還別有一番格調啊,這,一定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作為一個前朝余孽,盡管淪落為北胡王宮里一個最下等的姬妾,怕都是新皇眼里的rou刺,只是他沒有派人在途中就把她刺殺,約摸是真的存了惻隱,好說歹說地讓她落葉歸根,死回故土;又約摸是拿她來作為向天下人展示他這天子的仁厚之心,把她作為長公主飼養一段時日后再尋個名目偷偷殺掉;又約摸是,用她來作餌,把擁戴前朝正暗中“工作”著的孽黨一并揪出··· 這理由太多了,可即使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