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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真是父慈子孝。”我:“……”臥槽長青是被白毛附體了嗎?這話不像是他說的啊。不對,他其實就是白毛吧,肯定是吧,他肯定施法把頭發(fā)變黑了吧?!我還沒回話,蘇球球卻抓著我的袖子,天真又驕傲地抬了抬頭。“那是,爹爹最疼我娘還有我了!”……我事后一定要打死他,我說真的。來到穆云山頂,一座恢弘大氣的主殿出現(xiàn)在面前。我拉著蘇球球——不對,蘇球球拉著我的袖子剛剛踏進去,全場坐著、站著聊天的人一瞬間都靜了。所有人都扭頭看我們,我哼了一聲,徑直走了進去。“正道名門收徒,邪門魔道為何來此——!”一個白胡子老道激動地指著我,我還沒說話呢,當(dāng)然我也沒打算理他,長青卻已淡定踏上長階盡頭,拂袖轉(zhuǎn)身。“赤離少主大駕光臨,乃是應(yīng)天劍宗之幸。”“正是。”另一邊白毛從座上起來,“少主請上座。”……哼。我頓時有點蛋蛋的爽,冷酷英俊地跑過去坐了。隨著一聲鐘聲敲響,收徒大典開始了。白毛作為一派之大宗主,開始了漫長的講話……我百無聊賴,開始玩自己的手,玩完自己的玩蘇球球的臉,蘇球球一個巴掌打開我的手,“啪”地特別響。白毛:“……”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都要睡著了——“弟子在!”一聲清脆的童聲響起。我瞬間就正襟危坐,伸長脖子往下看,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袍子的小孩兒一步步走了上來。這小孩頭上扎著一個小圓髻,具體長相我也沒啥感覺,就覺得眼睛特別大,傻了吧唧的。——臥槽我不高興!沒有我的球球好看!沒有蘇球球好看就是沒有我好看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表情冷靜地坐著。小孩兒跪下來,給長青“砰砰砰”磕了三個頭。我頓時覺得自己腦門子都疼了,旁邊有人端上來一個大托盤,小孩兒舉著上面的茶杯,遞給長青。長青喝了茶,讓人把茶杯收下去,然、后,摸了摸,小孩的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氣得眼睛都紅了,當(dāng)即猛力一拍椅子扶手,“嘭!”,白玉石的座椅地炸裂飛散,炸開數(shù)十米!全場震驚了,所有人都呆若木雞地看我!我沖上去,一個大嘴巴子把那小孩扇開,然后抓住長青的肩膀前后搖晃。“你這個負心人!”我瘋狂搖晃他的肩膀,痛徹心扉地大喊,“說好的只要我一個呢!說好的一生一世一雙斷袖呢!你不愛我!你有別人了!!”——然后。我就被在場的正道人士圍毆,亂棍打死了。【二十四】這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我停下亂七八糟的想象,委屈地看著長青摸了摸那個小孩的頭,然后跟他說了幾句勉勵的話,類似“好好修煉跟著我混將來一定牛逼哄哄”之類的。那個小孩用力點了點頭,喜悅地露出一個大大的傻笑。我看得牙都疼了。這之后就各種正道大佬給那小孩兒送見面禮。我翻了翻乾坤袋,也給翻出來一把玉白晶瑩的小飛劍,這個小飛劍只有四分之一個巴掌大,看起來不起眼。但是它特殊在,只要注滿了真氣或者魔氣,激發(fā)后就能釋放出三次比較強大的劍氣護體。幾百年前我得到它時,它里面注滿了劍氣,后來被我用光了。我花了一息時間給他充滿魔氣,魔氣轉(zhuǎn)化為純凈凌厲的劍氣。我神識卷著這飛劍飄到小孩兒面前,小孩兒猶豫了一下,然后望向長青。……我還不想給你呢!看什么看!長青看我一眼,然后對小孩兒說:“魔君給你的,你就收下吧。”然后小孩兒小心翼翼地把小飛劍接過去了。【二十五】收徒大典當(dāng)晚,是應(yīng)天劍宗招待各方來賓的晚宴。我?guī)еK球球,在人群里亂轉(zhuǎn),聽了好多好多八卦。比方說長青還有白毛兩個人的生平事跡——這之前我從來都不知道!據(jù)說,長青和白毛曾經(jīng)是在很遙遠的青州修行的,他們那個宗派叫萬劍山,專門盛產(chǎn)劍仙——我是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白毛看起來一點也不清冷凌厲,居然也是個劍仙。他們倆有個劍仙師父,叫清酒居士……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很不靠譜啊!然后這個人確實不太靠譜。因為他在長青和白毛還很弱小的時候就死了,據(jù)說是貪圖同門師兄的寶物,被群毆打死了。然后長青和白毛兩個人,不知道怎么也被追殺,一路從青州逃到云州,一路上兩個人相繼渡過六九天劫,成為一代大佬,然后在云州建立了應(yīng)天劍宗。——哇擦原來還是這種身負血海深仇的設(shè)定啊!這還沒完,自從應(yīng)天劍宗聲名大噪,當(dāng)年的事又有很多疑點被提了出來——總之各方面總結(jié)來看,當(dāng)年到底是清酒居士先對同門師兄出手,還是反遭人陷害,這個都是眾說紛紜。重要的是,當(dāng)年那個帶頭毆死清酒居士的同門師兄,正是如今萬劍山山主——柳重山。最那啥的是,這次的收徒大典,那個柳重山也來了!我當(dāng)即伸著脖子把那個人上下看了一遍。一襲樸素灰袍,背著一把大劍,看著儀表堂堂、正義凜然,似乎是個很正常的大叔——但是一想到他居然毆死了長青的師父!我就覺得他長得特別道貌岸然衣冠禽獸。我在這兒聽八卦聽得很開心。然而很快,我就什么都聽不到了,因為那些人發(fā)現(xiàn)我這個魔道少主在旁邊亂晃,全部都閉口不談,一致惡狠狠地盯著我。……我只能不高興地拂袖而去。我滿場無所事事,只好和蘇球球瞎逛。突然有人請我去什么地方,我就跟著去了,然后發(fā)現(xiàn)我們被帶著來到了大殿上方、被竹簾隔開的一片坐席,長青他們還有那個小徒弟都在呢。我虎著臉,拉著蘇球球坐下來。我本來沒打算搭理他們的,但是桌子上擺著好豐盛的宴席,我就和蘇球球兩個人吃了起來,吃到一半,有人給我倒了酒,我想也沒想喝了。然后我抬起頭。我看到白毛,還有長青,他們倆都在盯著我看,我猜是不是我吃得太投入有點沒禮貌,只好戀戀不舍地放下玉雉靈翠羹,擺出一副“其實我也沒那么喜歡吃你們不要想多了”的冷酷臉。蘇球球在旁邊打了個嗝,也放下蓮蓉酥,轉(zhuǎn)化成冷酷狀態(tài)。“少主……還有小少主慢些用。”白毛笑了笑,然后他并沒有動手,他身邊的白玉酒壺自己傾斜下來,倒出醇香的酒液流入我的杯中——我看他一眼,終于沒忍住端起酒杯喝了。那酒一入口,我差點眼淚掉下來。我已經(jīng)快八百年沒有嘗到白毛的仙釀了。它并不是世間鮮有的珍品,但對我卻是無可替代的佳釀——我能感到這清涼的液體滑入口中,如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