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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跟風暢勾勾搭搭,現(xiàn)在又來套路她,呵,男人! 顏驚鴻等人走后,管家就帶著云知夏等人往地下酒窖趕,云知夏這才發(fā)現(xiàn)二次元姑娘不見了,剛才突發(fā)狀況,誰也沒注意少了個人。 不過二次元姑娘已經不能算是個人了,能莫名其妙死而復生,突然消失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地下酒窖的入口在大書房的一面書柜處,挺神秘的旋轉機關,設計卻并不科學——整面墻的書柜旋轉開后,云知夏沒走幾步,就一腳踩空不知掉進了什么地方。 四周漆黑一片,云知夏揉著摔疼的屁股站起來,剛要試探性的向前走一步,就聽到管家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還跟之前一樣彬彬有禮,就是有些失真,像是通過什么劣質擴音器在講話。 “尊敬的來賓們,歡迎來到真愛線索環(huán)節(jié),只有一晚上的時間用來尋找線索,希望各位玩得愉快!” 他話音剛落,四周驟然亮起,白亮的光線刺的人睜不開眼,好一會兒,云知夏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這一看,差點嚇出心肌梗。 眼前是光線晦暗的別墅花園,兩伙人正在交火,云知夏能看到火光四起,卻聽不到任何槍聲,戴著硬殼帽、穿著海盜服的人群明顯占了上風,而顏驚鴻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云知夏來不及多想,沖著顏驚鴻就跑了過去,等發(fā)現(xiàn)不對勁時已經晚了,她只感覺前面似乎有個看不見的泡泡將她整個人吞了進去,之后,周圍的場景驟然變成了別墅二樓的走廊。 長廊跟之前一樣——光線微弱的廊燈、暗紅的織錦地毯和仿佛看不見盡頭的幽暗。 安靜過頭的長廊上很快響起了硬質鞋底踩在厚重地毯上的腳步聲,云知夏沒來得及回頭,好幾道黑色絲線已經向她疾射而來,幸好身體本能使她在感知到危險那一霎那就向旁邊閃去,算是躲過了一劫。 黑色絲線盡數(shù)沒入地面,織錦地毯被灼燒出好幾個黑色的大洞,滋滋冒著黑氣,云知夏向后退了半步,想要打開右手邊的房門,門沒開,身后的“人”已經發(fā)起了第二次進攻。 躲是來不及了,云知夏腦門上的冷汗倏得冒了出來,情急之下抬起腳猛地向門鎖處踹去,“咣”的踹門聲和身后“鏘”的兵器相接聲同時響起——門還是沒開,但那些黑色絲線卻意外的并沒有刺穿她。 身后,風暢揮著一根不知材質的銀色長鞭,替她盡數(shù)擋下了那些堅硬的黑色絲線。 而她的對面,正是之前迷霧森林里第一個死去的耳釘男,也就是孟欣的弟弟孟遠陽,他周身纏著黑氣,面目表情僵硬得像是個逼真的恐怖蠟像。 “快走!”風暢頭也不回,聲音有點喘。 現(xiàn)在不是計較風暢哪來的鞭子和為什么好心幫她的時候,云知夏注意到那銀色長鞭上已經纏上了絲絲黑氣,看風暢的樣子,大概不是對面那“人”的對手。 “別硬撐!”云知夏眼看著鞭子上的黑氣活物似的要往風暢身上纏,急道:“正面抵抗不行,咱可以打游擊啊!” 風暢此時的情況確實說不上好,對面的“人”不知道是個什么東西,難纏得很,被cao縱的黑氣簡直像是活物,不斷蠶食著她的妖力。 她當然也想要抽身,但她們身后只有一條筆直的長廊,她也許還可以且戰(zhàn)且退,運氣好的話沒準還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但那樣的話,云知夏就肯定逃不掉了。 想起顏驚鴻臨走時特意交代的話,風暢咬牙沒動,揚鞭又擋住了一輪襲擊,這次她整個人險些被巨大的沖擊力掀倒,銀色長鞭幾乎變成了黑色。 “快走啊!”風暢拿著鞭子的手都在抖,牙齒咬得咯咯響。 像是意識到了對手在強撐,孟遠陽停止了進攻,姿態(tài)詭異的咔咔扭了兩下脖子,之后咧嘴桀桀怪笑起來,轉瞬移到兩人身前,出手如電地掐住了風暢的脖子。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 第26章 遺失之島九 銀色長鞭再次揮了出去,這次卻因主人受制而沒能發(fā)揮出它原有的威力,只在孟遠陽胳膊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痕跡,甚至都沒能讓他稍稍松開鉗制。 眼見風暢就要撐不住了,云知夏雖然清楚自己不是孟遠陽的對手,這樣赤手空拳的上去也是送人頭,但她還是在鞭子抽出的瞬間就沖了上去,結果碰都沒能碰到對方,就被一股大力直接掀了出去。 重重摔在地上的瞬間幾乎疼得失去了知覺,云知夏強撐著站起來,眼前一陣發(fā)黑,她卻神奇的在這陣陣發(fā)黑的間隙看清了風暢的表情。 風暢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居然暫時逃離了對手的鉗制,正扭頭以一種奇怪的目光注視著她,不是關切也不是厭惡,而是·····nongnong的嫉妒和絕望。 云知夏被這莫名其妙的目光盯得心口發(fā)堵,然后她看到黑氣纏繞的長鞭突然懸空而起,很快變成了一枚小小的尾戒向她飛來,尾戒越靠近越大,最后變成了一個半透明的罩子將她整個罩在了其中。 幾乎與此同時,孟遠陽又發(fā)動了黑色絲線,沒有本命法寶傍身,風暢反擊力度變弱,很快就只能開始狼狽躲閃。 雖然想不通情敵怎么突然就拿起了“舍己為人”的劇本,云知夏也不可能真袖手旁觀,但她又實在做不了什么,只能焦急地拍打起半透明罩子——這個尾戒變成的罩子看起來不怎么結實,實則堅實無比,甚至徹底隔絕了外界的能量波動和聲音,任人拳腳打踢,它自巋然不動。 云知夏像是被隔絕在了真空箱中,完全聽不到外界的任何動靜,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落了下風的風暢被孟遠陽掐住脖子提起,逐漸喪失反抗能力。 心臟一陣抽緊,云知夏無望地想,完了。 旁邊一直緊閉的房門被從里面暴力破開時,云知夏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余光只捕捉到一把水劍疾飛而過,干脆利落地定在了沒來得及逃跑的孟遠陽的眉心。 剛才看起來還完全不可戰(zhàn)勝的孟遠陽瞬間爆發(fā)出了一聲慘叫,但他都沒來得及叫第二聲,就被迫松開了手里半昏迷的風暢,整個人很快委頓在地,化作了無數(shù)顆惡心的白色蟲卵。 蟲卵蠕動著似乎還想要逃生,卻被長劍變成的水針定在了原處,蟲卵同時化為黑色煙霧消散,最終只剩下飄落在地的一張牛皮紙。 再看被暴力破開的房門,門內哪是什么房間,敞開的門外只有無邊的黑夜,甚至能隱約看到不遠處翻涌的海浪。 顏驚鴻站在門前,背對著呼嘯的海風而立,休閑帽衫被風吹得鼓脹起來,他沖著透明罩子招了招手,那看起來堅實無比的罩子聽話地飛起來,落到他手里時自動變回了小巧的尾戒。 尾戒上還纏繞著有如活物的黑氣,顏驚鴻將黑氣揮散,尾戒便自發(fā)回到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