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縫隙往里擠的小蟲怪,特鎮(zhèn)定地擦了把額頭飆出的冷汗,一嗓子吼了出來:“睡什么睡,蟲怪來了!” 唐莎嚇得直接從床上跳起。 云知夏顧不得多解釋什么,扯過床頭的軍大衣飛身撲到墻縫處,但就在她把衣服往墻上按的同時,一直靈巧的蟲怪已經(jīng)從縫隙處鉆了出來,幾乎沒停頓地向她發(fā)動起攻擊。 蟲怪速度快得驚人,云知夏不敢大意,可手上沒趁手的東西,只能掄起大衣胡亂砸一通,邊砸邊頭也不回地吼唐莎:“別愣著了啊,趕緊拿我外套堵墻縫,再不堵這屋子可就成蟲子窩了!” 唐莎剛才被云知夏一嗓子嚇得從床上跳了起來,但實際上還有些搞不清怎么回事,一臉狀況外地看著云知夏上躥下跳的打著什么東西,直到聽她又吼了一聲“蟲子窩”,而視線恰好觸到窗外擠擠挨挨的小蟲怪,唐莎瞬間脊背一涼,一嗓子差點把屋頂給掀了。 “哎呦,我······”云知夏被唐莎叫得手一抖,差點被蟲怪抓住機(jī)會咬到:“你快省點力氣吧,過來堵墻縫!” 云知夏說著話,已經(jīng)把蟲怪驅(qū)到了墻角處,這蟲怪似乎有點智商,居然察覺到了自己不妙的處境,臉上甚至還露出一點人性化的慌張,一只黑色節(jié)肢類蟲子頭上長人臉已經(jīng)足夠令人汗毛倒豎了,這張臉還做出如此逼真的表情,實在瘆人。 云知夏強(qiáng)忍著一身白毛汗,慢慢逼近蟲怪,那蟲怪卻突然向左上方猛沖而去,眼看就要突破她的包圍圈,這時,唐莎帶著哭腔的聲音從后方傳來:“啊啊啊,又有蟲怪要進(jìn)來了,我不敢堵!” 額角青筋一跳,蟲怪趁云知夏一頓的功夫跑了,直沖唐莎飛去。 “你對付蟲怪”云知夏余光瞄到墻縫又有蟲怪要鉆進(jìn)來,一咬牙向縫隙處跑去:“我來堵墻縫。” 唐莎:“啊啊啊,我對付不了,救命!” 這也不敢那也不敢的唐莎倒沒癱在床上坐以待斃,而是直接飛奔到了門口,開門就要出去。 云知夏見狀也顧不得堵墻縫了,閃身按住唐莎開門的手:“你想死嗎?” 她們這間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間都能有一處蟲怪可以擠進(jìn)來的縫隙,外面客廳那么大,還與一樓相連,不知道有多少處這樣的縫隙。 出去基本就等于送死。 云知夏背靠著門繼續(xù)跟蟲怪周旋,找機(jī)會一把將唐莎推到墻縫處,冷下臉:“不想死的話,二選一,挑一個。” 唐莎被云知夏聲音冷得一哆嗦,無路可逃的恐懼激發(fā)了她僅有的勇氣,一向遇到困難就只想方設(shè)法逃避的她破天荒擔(dān)起了自己的那份責(zé)任,用手中的大衣堵住了墻縫。 就在這時,三樓傳來了一聲凄厲慘叫,聲音扭曲失真,但還能聽出是女聲。 沒別人了,只能是白露。 慘叫聲后,是砰的開門聲,然后是更加凄厲的尖叫,遭遇不幸的人仿佛遇到了更為恐怖的情形,叫聲和腳步聲混亂而驚恐,光聽聲音就能想象主人遭遇了什么。 唐莎后知后覺流下了冷汗,暗自慶幸自己沒有真的打開房門,否則怕是會被一群小蟲怪活活吃掉。 慘叫聲由低到高又由高到低,混亂的腳步似乎停在了顏驚鴻房間門口,之后是微弱的撓門聲和呼救聲。 云知夏將蟲怪再次堵在墻角,側(cè)耳傾聽著外面的動靜——沒有開門聲,她松了口氣,定神后沒給蟲怪反應(yīng)時間,手疾眼快地將蟲怪按在了墻角,隔著軍大衣就要將它拍扁。 就在這時,小蟲怪突然發(fā)出了很嘹亮的嬰兒啼哭聲,十分逼真,仿佛軍大衣下面扣著的不是怪物,而是一個小嬰兒。 云知夏心里清楚這是蟲怪耍的花招,可心里清楚是一回事,聽著嬰兒啼哭聲還能不能下手又是另一回事,她的手僵在了半空。 “打他丫的啊”唐莎一只耳朵聽著外面白露越來越低的慘叫,一只耳朵被灌滿嬰兒的啼哭,整個人瀕臨崩潰,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小夏,那是怪物!” 一語給猶疑的人定了神,云知夏不再猶豫,幾掌將蟲怪拍成了一團(tuán)不明物質(zhì)。 嬰兒啼哭聲和慘叫聲幾乎同時消失了,云知夏靠墻喘息了一會兒,本能抬手要擦擦額角的汗,結(jié)果剛抬起手就想到這手剛才干了什么,雖然隔著大衣并沒沾到東西,但她還是恨不得能換一只新手。 滿臉嫌棄地走到桌子旁用隔夜水隨便沖了沖,云知夏又走到唐莎身邊,背靠墻壁看著窗戶外依然不肯走的蟲怪,長出了一口氣:“你不能一輩子都這樣,遇到問題就想逃,或者等別人救你。” 說著,她攬住唐莎肩膀,要她回頭看密密麻麻的蟲怪:“問題就在那,不會走,它們會一直盯著你。” 唐莎觸到蟲怪的視線下意識彈開,沒著沒落地掉進(jìn)了云知夏黑沉的眸子里,毫無預(yù)兆的,她突然哽咽了一聲,卻咬著嘴唇?jīng)]讓眼淚流出來。 她這樣的人,本來一輩子都不會跟云知夏這種人有任何交集,如果不是她爸創(chuàng)業(yè)成功又不知道怎么的走了鴻運的話。 剛轉(zhuǎn)學(xué)進(jìn)入那所國際學(xué)校的時候,她根本融入不進(jìn)任何圈子,那時她才迷茫又震驚地發(fā)現(xiàn),對她來說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在這所學(xué)校只是一個學(xué)生幾年的零花錢。 被歧視被欺負(fù)的時候,她反抗過,憤怒過,但那些欺負(fù)她的女生看起來如此恣意,讓她一邊嫉妒痛恨的同時又一邊不可控制的想要模仿,她像一只陰溝里的老鼠,趁人不注意時探出灰頭土臉的腦袋,如癡如醉地盯著華麗餐桌上美味的奶酪,瘋狂想要成為餐桌旁品嘗奶酪的那群光鮮亮麗的人。 跟云知夏成為同桌完全是個意外,也不知道是云知夏從來沒接觸過她這樣的人所以覺得新鮮,還是她死纏爛打有了效果,她們成了朋友。 做夢一樣,她輕易地融入了以前怎么都融入不了的圈子,成為了餐桌旁那群光鮮亮麗的人之一。 一切都美好的幾乎不真實,她覺得自己就要成了她們,如果不是該死的破產(chǎn),如果不是王哲! 不知什么時候,唐莎臉上已冰涼一片,她凍僵的手依然在死死堵著墻縫,沒有去擦眼淚,她透過迷蒙的淚眼看向面目模糊的云知夏,嘴角邊甚至還勾出一個笑來。 “小夏,你其實是不是特瞧不上我?” 唐莎看不清云知夏的表情,不知道她現(xiàn)在有什么反應(yīng),她自顧自說了下去:“我家破產(chǎn)了,身邊人都在看我笑話,只有我一個人還蒙在鼓里,是不是很可笑?” 云知夏那邊沒聲音,唐莎的視線卻不斷被模糊,她又笑又哭,發(fā)泄般喊道:“你從小家里就有錢,就眾星捧月,你根本不懂突然沒錢是什么感覺!你,被生活一腳踹翻在地,旁觀的人不僅不會幫你,還會再踏上一萬只腳!” “小夏,我真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