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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知夏說許愿之前要滴血,而且還要極其心誠,再聯想珠子上詭異的紋路,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獻祭。 珠子的作用是獻祭,滴血的過程根本不是在許愿,而是在無意識獻祭,所以,最終所有人都會失去意識地被聚集到望月亭中,然后被攝走魂魄。 可是,唐莎年紀不大,看起來又缺心少肺的,心能有多誠?什么愿望能讓她執念那么深? “她有沒有跟你說過她許了什么愿?”顏驚鴻問。 云知夏搖頭:“我都不確定她許沒許過愿,而且,她現在已經完全不記得九尾狐和許愿的事了,好像·····失憶了?” 顏驚鴻眸光一縮。 他之前就覺得奇怪,審問時大巫師不在意誰是兇手,反而過于關注每個人到這來的目的,現在根據云知夏提供的信息,他猜測“每個人過來的目的”是指他們如何許的愿以及許的什么愿。 可這樣一來,小世界的破解規則也未免太古怪了,他們幾個人許的愿跟這方世界有什么密不可分的聯系?還是有什么他暫時沒想到的理由? 而且如果每個人都失去了有關許愿記憶,那么這方小世界的破解規則就變成了無解,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有什么契機會讓他們想起這段記憶? 祭祀?或者有人死去? 顏驚鴻暫時想不通,想著后面總歸會有線索,也不糾結,而是先說起了他目前的一些推測:“九尾狐神像周圍設了障眼法,這應該是離開的關鍵之一。” 更進一步猜測,神像與唐莎夢中出現的九尾狐形象相對,說明這里可能并不只是普通小世界,而是鏡像世界,神像則是小世界的陣眼。 鏡像世界的話,是每個人愿望的投射? 顏驚鴻覺得這方小世界的破解法則說不出的古怪,但他自認為推測大方向是對的,如果沒有找出別的可能性,即使古怪,破解法則也只能像他想的這樣。 “之前,你應該看出來,大巫師不在意誰是兇手,反而過于關注每個人到這來的目的”顏驚鴻繼續說自己的推測:“離開這里的關鍵之二很可能跟每個人來這的原因,也就是他們許的愿有關。” “你怎么知道他們一定許愿了”云知夏好奇地問:“我都不確定唐莎是不是許過愿。” 顏驚鴻這次倒是簡單解釋了一番,說明珠子的用途根本不是許愿,而是獻祭,只有無意識之下獻祭了,才會聚集到望月亭之中,并被攝取魂魄。 云知夏被巨大信息量砸了一臉,瞬間化身十萬個為什么,結果被顏驚鴻一句“現在沒必要說,你早晚都會知道”為由堵了回去,整個人險些憋成河豚。 云知夏完全有理由相信,什么“早晚會知道”都是借口,顏驚鴻就是懶得跟她解釋,畢竟一聽就是一項大工程。 好氣。 可惜現在唐莎失蹤了,要不然,完全可以從她下手,問問她祭祀之后有沒有想起什么來。 但現在唐莎不知所蹤,繼續找下去又不明智,只能先回去再想辦法。 兩人簡單商量一下,之后順著之前做下的標記走走停停的找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算回到了紅色木樓。 天邊殘陽如血,鋪滿了整個街道,竟已經是傍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收藏和評論~ 第10章 藏水寨十 云知夏和顏驚鴻披著殘陽回到住的地方,剛推開門,就在長餐桌旁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唐莎。 云知夏一下愣住了。 結果還沒等她問這人剛才死哪去了,唐莎先嗷一嗓子哭了,撲到云知夏身前聲淚俱下:“你哪兒去了?我以為你迷路回不來了呢!” 云知夏趕緊用手掌抵住她額頭,嫌棄的將她推遠,生怕鼻涕眼淚蹭到身上。 “你行了啊”云知夏嚴防死守唐莎再往她身上撲:“一天天的,想我點兒好,我這火急火燎的找你大半天,你倒好,不僅自己鳥悄的回來了,還都已經吃上了,心怎么就那么大呢?” “說吧,剛才跑哪去了?”云知夏推開她,抱著雙臂問。 唐莎此時的形象有些狼狽,不僅頭發打了綹,身上的衣服貌似還有些濕的,她整張臉委屈成一團,看起來又要哭一場,但剛癟了癟嘴,就察覺到旁邊射來一道森冷的目光,整個人頓時一激靈,淚意又生生憋了回去。 顏驚鴻冷哼一聲收回視線,走向迎著他而來的晉謙。 唐莎沒想明白自己怎么就得罪了顏驚鴻,但被這樣一瞪,也不敢哭了,只能抽抽搭搭大致說了經過。 她之前被蟲怪追趕,慌不擇路之下跑進了溶洞,亂跑了很久才發現迷路了,蟲怪不見了,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到處都黑黢黢的,她當場給嚇哭了,越恐懼腳步越慌亂,結果慌亂中一腳踏空掉進了暗河里。 地下暗河四通八達,水流也比較急,不過好在她水性極好,順著湍急的水流時沉時浮,沒被淹死,還被沖進了一處有暗河流經的洞廳。 大概是錦鯉附體了吧,她被沖進那處洞廳時大巫師等人剛好經過,還能隱隱看到隊伍的尾巴尖,她狼狽不堪地爬上了岸,拼命追了上去,就那樣磕磕絆絆的跟著大巫師等人回到了街上。 “錦鯉精啊你”云知夏聽得目瞪口呆,這傻妞的好運氣真是別人也羨慕不來的,想到自己累死累活、擔驚受怕的一下午,云知夏克制地咬了咬后槽牙,心累:“去火爐那烤烤衣服,吃飯去吧。” 唐莎一擦眼淚:“別嘆氣了,回來就好。” 云知夏:“???”她現在才回來是因為誰? 云知夏確實累了,實在沒力氣跟腦殘多計較,干脆化悲憤為食欲,一口氣吃了兩梆硬的饅頭,牙好胃口好,意外的讓其余疑心她會不會已經被蟲怪咬了人放下了心。 反觀顏驚鴻,同樣又累又餓,吃飯的姿勢卻猶如正拿著銀質刀叉吃著奢華晚宴的貴族,生生把冷硬饅頭吃出了意式牛排的風度。 其余人全都一言難盡地看著兩人,好胃口真是羨慕不來,都這時候了,大家全都草木皆兵、憔悴不堪,離崩潰也就一根頭發絲的距離了,怎么還有人吃得下飯?! 吃過晚飯,天都黑了,冬天的傍晚尤為短促,剛剛還紅霞滿天,一轉眼,太陽已急不可耐的墜到了地平線以下。 風聲漸大,黑夜襲來,餐桌旁的人全都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自己房間。 顏驚鴻離開前跟云知夏對視了一眼,后者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云知夏相信顏驚鴻,雖然關于這里的事情他對她有所隱瞞,也不準她打破砂鍋問到底,但顏驚鴻為人,從不是侃侃而談故弄玄虛的那種,他的話有別人無法相提并論的分量。 剛才顏驚鴻推測離開這里跟每個人許的愿望有關,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