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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及吭一聲,等大霧消散后,人就沒了。 想起寨子外面一望無際的荒野,云知夏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他們入住的這棟木樓很小,一樓因為潮濕只擺了些雜物,人住二樓和三樓,二樓有三個臥室,一個客廳,三樓低矮,只有兩個房間。 一樓簡陋的長條木桌上已經擺好了晚飯,是一大鍋湯色詭異的水煮爛白菜,別說調料了,連一丁點油星都沒有。 水煮爛白菜和冷硬的老饅頭都讓人提不起一點食欲,何況現在是下午,還沒到吃晚飯的時間,因此誰都沒動那桌黑暗料理。 大家圍坐在桌旁,先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一番,云知夏速記名字的能力有限,只記住了手背被蟲子咬爛的男生叫小江,他女朋友叫白露,另一個高中模樣的女生叫新新,那對兄弟和存在感很低的男人在她這沒有姓名。 自我介紹完后,開始分配房間。 分配時,自然是云知夏和唐莎一間,顏驚鴻和晉謙一間,那對兄弟一間,可剩下的兩間卻犯了難。 “我肯定是要跟我男朋友一間的!”白露心疼地捧著小江的手,邊說話還邊替他輕輕吹著:“他都疼成這樣了,我得照顧他!” 小江整個左手手背一片血rou模糊,疼得臉色煞白,大巫師又不給藥,只能咬牙忍著,看起來是挺需要人照顧的。 可房間總共就五間,總不能讓新新和那個存在感很低的陌生男人住一起。 “白露,你·····你這不是欺負人嗎?”新新急出了哭腔,咬著下嘴唇眼睛發紅:“你這樣讓我怎么住?” “你跟他一起住唄”白露一指陌生男人,神色輕慢:“你不就缺男人嗎?正好了,省著整天惦記別人男朋友。” 新新這下真氣哭了,手臂都是抖的:“你!你血口噴人,小江他本來是我男朋友,是你搶我男朋友!” 哦豁,云知夏心道,這可真是人生何處不看戲啊。 接下來的場面亂作一團,先是白露。逼小江說他究竟是誰男朋友,然后是新新苦情地質問他還記得當初答應過她什么嗎,小江臉色慘白的夾在前現女友中間,像是個被兩個小女孩爭搶的破布娃娃。 “小jiejie們,你們看著就是明白人”白露可能覺得這出三角戀情只有三人演不過癮,非要拉上吃瓜群眾:“你們說,這賤人是不是不要臉?” 唐莎聽到小jiejie三個字當場就不高興:“小jiejie不敢當,你多大?” 白露聽到唐莎的質疑,挑起眉毛上下打量起唐莎:“唔,是我事先沒問清楚,不過今年我才十八,還以為你要比我大那么一兩歲呢,可能是我看錯了。” 唐莎掐腰:“那你是小jiejie,我今年才十七,小jiejie!” 這下,三個人的戲碼一下變成了四個人的,唐莎生龍活虎地加入了罵戰。 先是唐莎嗤白露笑身上質量低劣的風衣袖口磨損處,翻著白眼諷刺:“呦,你這袖口怎么回事啊?知道的是磨毛邊了,不知道的還以為眼睛自帶霧化效果了呢。” 然后是白露不甘示弱地回懟:“你十七胸那么大?在哪家做的啊?” 只有新新還沒忘記前男友,扯著前男友袖子哭訴:“我對你那么好,那么死心塌地的對你,你為什么要背叛我?她究竟有什么好!我可以為你去死,她行嗎?” 場面實在一言難盡,顏驚鴻看了個開頭就走了,之后云知夏等人也都趁亂遛了,最后,連新新和小江都悄咪咪地跑了,僅剩下的兩個人這才發現不對勁,不約而同的停下了罵戰,面面相覷:“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收藏和評論~ 第4章 藏水寨四 最終,還是新新和白露住在了同一個房間,小江和陌生男人住一間,而云知夏他們則住在了二樓。 大冬天的,供暖設備是沒有的,就簡單的擺了床、柜子和桌子等,屋里甚至比外面還冷,一股子霉味。 云知夏和唐莎的房間是二樓最小的,只有一張床,她們倒也沒介意,畢竟,兩個女生擠一擠還能勉強睡在一張小床上,男生們是肯定擠不下的。 剛進屋子,唐莎就趕緊把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她嘴唇都凍紫了,整個人抖成了片殘影,可憐兮兮地縮成一團,絲毫不見剛才罵戰時的彪悍。 云知夏瞅了她一眼,走到衣柜前翻了翻,還真就翻出一件軍大衣,拎出來丟給她:“人家三個人的狗血劇,你非要加上自己的姓名,白露沒撓你啊?” 唐莎:“······” “這什么味啊”唐莎嫌棄地嗅著軍大衣上一股奇怪的味道,套了一半的袖子套也不是,不套也不是,僵在了原地。 她有心把軍大衣脫下來,可又實在凍得夠嗆,何況他們又不是不出去了,只穿一件單睡衣肯定是不行了,只能一咬牙穿上了,邊穿邊哼唧:“早知道這樣,不如昨天就穿上了。” 昨天她莫名其妙的在寨子口醒來,然后跟其他六個人一起進了寨子,還沒弄清怎么回事,就受到了當地人熱情過頭的歡迎,其中一個中年婦女更是關切地給她找來一件軍大衣,被她當場冷酷地拒絕了。 之后,他們在當地人熱心地邀請下,玩了跳竹竿和一些特色游戲,晚飯后,當地人更是燃起了篝火敲起鼓,所有人手拉手圍成一圈跳起了當地舞蹈,歡聲笑語一夜,結果一覺醒來,樂極生悲了。 “我們昨天都說謊了,當地人問我們怎么來的,我們說迷路了”唐莎說起來還有些后怕:“怎么昨天說謊沒事,今天就有事了呢?” 云知夏搖了搖頭,今天在長桌旁,她還開玩笑說她過來這里是給唐莎送軍大衣的,不也沒受到所謂的懲罰,她猜測,只有審問過程中說謊才會受到懲罰,其余時間都沒事。 “不說這個了”云知夏說:“還是說說你怎么到這來的吧。” 唐莎也很困惑:“這我真不知道,我就記得,我本來在宿舍睡覺,睡覺之前還玩兒了會你給我的鑰匙扣,那鑰匙扣你還記得嗎?吊墜是個銀如意,上邊有個紅珠子,哎,我跟你說,那鑰匙扣特別安眠,我還想呢,影后給的回饋禮就是不一樣。” 唐莎提到鑰匙扣,云知夏腦子就是一嗡,畢竟她就是碰了那個見鬼的鑰匙扣才到這來的。 那個鑰匙扣究竟怎么回事? 明明只是粉絲回饋禮中一個不起眼的小東西,還是她給唐莎的,怎么可能有問題呢? 云知夏想不通,更讓她想不通的是,在把鑰匙扣給唐莎之前,她自己就碰過上面那赤紅珠子,給唐莎后,唐莎也碰了,都沒任何問題。 中間到底發生過什么事,讓那珠子有問題了呢? 這樣想著,一個念頭猝不及防地闖入腦海——許愿。 之前唐莎跟她說過,自從拿到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