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但是對于身為老幫主女兒的蘭芯來說，這些舊部都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叔伯長輩，也是她在玄武內(nèi)部維持地位的基礎。

自此她就與李念恒有了嫌隙，不只不給好臉色看，還隔三岔五對著程霄吹枕邊風，說服他打壓李念恒，以免后者將來起二心。

蘭芯討厭自己，這是李念恒一直都知道，卻拒絕直面的事實。

“你為了蘭芯不惜要殺我，她卻一心只想除掉你，這種感覺怎么樣？”程霄懶洋洋地問，狹長的雙眼微彎，卻沒有笑意。

李念恒一僵，低下頭慢慢說：“說實話，我從來沒真的想過要殺你。”

“是嗎？”程霄把玩著手里的監(jiān)控蟲，蟲子從他的掌心爬到手背上。

‘就按照我們訂好的日期，’一把嗓音模模糊糊從他手上傳來，是李念恒在說話，‘程霄的命是你們的，城北那片場子也是你們的。’

‘哈哈哈哈，這么劃算的買賣，好處都讓我們占盡了，李哥你圖的是什么？’回應他的是雙角蛇底下一個堂主。

‘這還用說？事情要是成了，玄武就是我的－－’

‘啪’地一聲，程霄兩指挾起那只蟲子一使勁，將機械蟲硬生生捏碎了。

監(jiān)控錄音戛然而止。

韓默腦中則響起另一道聲音。

S999：‘怎么辦？錄音都有了。李念恒不只想著要叛變，連證據(jù)都被人拿在手上，這下怎么洗白？說沒打算要殺人，人家哪信啊？’

韓默：‘你問我我上哪問去啊？你才是系統(tǒng)，這個作死的角色可是你選的。你倒是說說看，依你的運算，現(xiàn)在該怎么辦？’

S999：‘依照系統(tǒng)運算，如果馬上道歉認錯的話，同步率可以回升到-10%。但是你們兩從此就形同陌路。’

韓默：‘哦？別的方案呢？’

S999：‘如果道歉認錯，并且主動向程霄表白的話，同步率可以回升到10%。但是你會被程霄軟禁，然后被得知內(nèi)情的蘭芯殺害。’

韓默：‘……’

S999：‘如果道歉認錯，并且主動向程霄表白，同時脫下衣服獻身的話，同步率可以回升到20%。但是你會被程霄挑斷手腳筋，從此成為他發(fā).泄.欲.望的禁.臠。’

韓默：‘行了行了，你的模擬運算難道就只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方向嗎？’

S999：‘我已經(jīng)盡力了，李念恒原本是真的想殺程霄，所以模擬運算當中所能扭轉的方向極其有限。’

韓默：‘我懂了，就是現(xiàn)在的情況下模擬運算不可靠是吧。那只好委屈你先在一旁看著，我來給你示范一下洗白的正確姿勢。’

錄音中止后，過了好一段時間，兩人之間盤桓的沉默才被打破。

“我曾經(jīng)真的想過要殺你，但是現(xiàn)在，我只想要一個解釋，你能給嗎？”程霄單手撐著床緣，明明該是劍拔弩張的對話，這情景卻像兩個好友在聊天敘舊。

李念恒垂下眼，笑了一下：“一直以來，你要的我有什么不能給？”

他吸了口氣，娓娓交代所有計劃的細節(jié)內(nèi)容。

在原定計劃當中，他會將程霄引到城市北部的街區(qū)。

這個位置由于鄰近礦區(qū)，又有直通星際港口的主要干道，因此油水豐厚，是各方勢力覬覦的地盤。

‘玄武’不久前才從‘雙角蛇’口中，將這塊肥rou咬下來。這個區(qū)域在組織內(nèi)的管理權還沒敲定，暫時由李念恒代管，時不時發(fā)生一些零星沖突。程霄去巡視過幾次，每次都帶著成群的保鑣。

李念恒一邊與雙角蛇的堂主串通，一邊悄悄替換了程霄身邊的保鑣。

在程霄下一次巡查的時候，雙角蛇會帶著大批人馬入侵這塊地盤，制造混亂，殺死程霄。

程霄的死將被粉飾成兩個組織沖突之下不幸的結果，李念恒可以名正言順上位。而作為交換，雙角蛇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拿回城北街區(qū)的地盤。

“這樣的解釋，你滿意嗎？”

“聽起來挺不錯啊這個計劃，城北那一帶是個好地方，沒想到我差點交代在那里。”

“你也相信我會這樣做？”李念恒無意識劃拉著床單，眼神閃動。

“為什么不信？我搶了你的意中人，又搶了幫主的位置，處處壓你一籌，讓你玩命拚了這么多年只能當個二把手。你說是嗎？”

“既然連你都信了，雙角蛇的人也肯定不會起疑心。”

“什么意思？”

李念恒低低笑了起來：“事到如今，我說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你相信嗎？”

☆、我的長官是心狠手辣大幫主5

李念恒低低笑了起來：“事到如今，我說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你相信嗎？”

“哦？”程霄也笑了，“你的意思該不會是為了讓我從人間一切煩惱超脫，所以順手送我下地獄吧。”

他微微瞇起眼，還是那副無謂的姿態(tài)，但李念恒對他太過熟悉，知道他內(nèi)心其實已經(jīng)開始動搖。

“蘭芯刻意監(jiān)控我的事情，你事先并不知道，是嗎？”李念恒問。

差遣蘭芯去辦事不是程霄的作風，于是他推測這是蘭芯自發(fā)的行動。

“是又如何？”程霄愣了一下，原本想否認，但是看見李念恒那副似乎能洞穿他所有想法的表情，只好不甘愿地坦承。

“我去會見雙角蛇堂主的日期是保密的，蘭芯不可能通過正常管道得知，但是她卻好巧不巧在會面的前兩天，在我身上放了監(jiān)控器。”李念恒侃侃而談，好像他去跟敵對組織的堂主會面就像去隔壁阿姨家串個門子喝茶似的。

“這表示蘭芯在你手底下安插了人。”程霄接過話頭。

“而且就在你眼皮底下，辦得讓你我兩人都不知情。搞不好現(xiàn)在你手底下就有她的人呢。”

“這跟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有什么關聯(lián)？”

“你問了我這么多，我只問你一個問題。程霄，你這個幫主的位置坐得舒不舒坦？”李念恒單刀直入，絲毫不在意程霄瞬間沉下來的臉色。

程霄沒回答，只是陰郁地瞥了他一眼，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煙點上。煙霧彌散開來蓋住他大半張臉。

他兀自抽了幾口，才惡狠狠瞪著李念恒：“你說呢？”

“北邊有雙角蛇虎視眈眈，內(nèi)部有一干老家伙天天盤算著逼宮，還有些不識好歹的小型組織三天兩頭sao擾，不錘個幾下就蹬鼻子上臉。我要是你，非得把他們都解決了，才能睡個安穩(wěn)覺。”

程霄一聲嗤笑：“你說得倒容易。群架你又不是沒打過，力必須往一處使，可現(xiàn)在是三打一呢，我隨便動一下，后面兩個都等著撲上來收拾我。”

“單點集火，殺雞儆猴嘛。你把雙角蛇收拾徹底了，其他小流氓哪還敢在你頭上動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