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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 “哎!”莫恩庭掄著拳頭在炕上的被子錘了捶,心里被喜悅?cè)麧M,她總算回應(yīng)他了。 早飯有些晚,張婆子只道昨日洛瑾傷了腳,也沒多說什么。吃飯的時候又道:“老屋后面就長了一種草,可以泡腳消腫,你去挖些回來煮水就行。” 洛瑾嗯了聲,猜到昨日之事應(yīng)該是莫恩庭壓了下來。 “地瓜苗我看長得差不多了,今兒天好,就去種上吧。”張婆子對著莫三郎道,“早些種上,也好給你的炕騰地方。” “娘啊,您終于記起我了?”莫三郎扮作一臉委屈,“你說人家炕頭上有媳婦兒,再不就養(yǎng)上一只貓趴著,你看看我,抱著一炕地瓜苗睡了一春。” 飯桌上的幾個人憋住笑,莫恩庭偷偷對洛瑾挑了挑眉。洛瑾連忙低頭,耳根發(fā)紅。 張婆子拍了莫三郎手臂一巴掌,“越來越管不住嘴了,給你找媳婦兒,你又不去看,現(xiàn)在問我要?沒有,自己想轍。” “哎!”莫三郎的筷子戳戳碗底,“老娘不管了,我看只能收拾收拾,給人家去當(dāng)個入贅女婿咯!” “你敢!”張婆子瞇著小眼看向小兒子,“入贅?我打斷你的腿,看你怎么入?” 飯后,莫恩庭進(jìn)了城。薛予章的事應(yīng)該不會算完,坐以待斃不是他的作風(fēng)。本來只想要謝家一個身份的證明,現(xiàn)在看來一個有力的身份對他更有幫助。 家里這邊,莫三郎把地瓜苗仔細(xì)的裝進(jìn)簍子里,擔(dān)去了昨日刨好的地,地瓜嶺子也已經(jīng)打好。 種地瓜的地一般都是排水比較好的沙窩地,多在山坡上。村里不少人也在這幾天栽種地瓜。莫三郎不管和誰都能聊上幾句。 洛瑾扎了一塊頭巾,將頭包裹住,坐在地邊,將地瓜苗分開。大峪在一旁的杏樹上爬著。 莫三郎在別人地頭和人說了幾句話,便回了自己地里。他聽說了昨天的事情,回來也不知道怎么對洛瑾開口。 “二嫂,二哥的胳膊沒事兒吧?”莫三郎問道,昨天晚上到今兒早上,他都沒看出莫恩庭的手臂有什么問題,這就是剛和人說話才知道的。 “什么?”洛瑾抬頭,“二哥的胳膊怎么了?” 莫三郎暗罵一聲真笨,這個二嫂當(dāng)時回來是暈的,怎么能知道二哥的事兒?“說是左臂被狗咬傷了。” 洛瑾手里一抖,瓜苗掉在地上。莫恩庭定是被薛予章的狗咬到的,早上怎么就沒看出來? 這下好,莫三郎本來還打算問問的,這下還得跟二嫂解釋昨日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在作話感謝營養(yǎng)液,就給你們講一個營養(yǎng)液的小故事: 那天,碧水的一位大大說,收到了她的讀者送的營養(yǎng)液,然后, 讀者留言:作者,我給你來送白白的液體。 (如果不好笑,請無視我)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bingyu8581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十年 寧娘來地里送水,洛瑾抽空問了昨日的事。 “我也從來沒見過他那樣。”寧娘想起莫恩庭當(dāng)時的樣子, 那是一種想要致人死地的殺氣, “他打死了兩條狗,傷了那下人,把那后山的傷的不輕, 帶走時還是暈的。” 洛瑾越聽越心驚, 明明早上什么也看不出, 莫恩庭就像以前一樣會戲弄她幾句。薛予章的狗那么兇, 發(fā)起狠來,咬死人也是可能的。 晌午后,莫恩庭從城里回來。早上走之前,他去王伯家里看了看手臂,王伯用灸火去掉他手臂上的惡血,又給他記了幾種草藥的名字。 把留在鍋里的飯端上矮桌,洛瑾看著莫恩庭的左臂,“二哥, 你的胳膊好些了?” “就是小傷, 沒事呀!”莫恩庭忍疼甩了甩手臂,就算扯了傷口, 也沒有皺眉,“如果現(xiàn)在抱起洛瑾也不在話下。” “我能做什么?”洛瑾問道,心里覺得欠莫恩庭的實在太多,多得好像不只是三十兩銀子能解決了。 “那以后換藥的事就交給你了。”莫恩庭也不是個有便宜往外推的,“還有, 我沒辦法做的事,就會叫你。” “你打了那人,他會不會回來對付你?”洛瑾擔(dān)心薛予章會回來報復(fù),到時候莫家拿什么抗衡? “打他,誰讓他欺負(fù)你?”他說過不會讓人欺負(fù)到她,他會做到,“他就算想報復(fù),也不敢明著來,不怕。” “為什么?”洛瑾不解,那薛予章看上去就不是個好惹的,身邊一堆仆從,怎么受得下這氣? “你不用管,只要記著沒事別出門。”莫恩庭將王伯給的藥單子放在矮桌上,“他不敢來村里鬧事的。” 飯后,莫恩庭像以前一樣開始溫書,州試的日子臨近,他耽擱了不少,是需要抓緊時間趕一趕了。 莫三郎去了山上挖草藥,本來洛瑾想跟著去,被莫恩庭攔住,只有留在家里繡花,繡活兒也需要趕。 正如莫恩庭所說,后山那邊并沒有什么動靜。按理說薛予章受了這么大的屈辱,肯定不會罷休,可是就是沒有動靜。 又過了兩日,家里來了一位客人,四十多歲,衣著簡單低調(diào),面貌堂堂,身上獨(dú)有一種儒雅的氣度。他旁邊是莫振邦,身后跟著謝顯。 莫恩庭和洛瑾被叫到正屋,一進(jìn)去就看見方桌兩旁坐著男人和莫振邦。 “二郎,你看看,是否記得這位先生?”莫振邦示意坐在對面的男人。 男人一身竹色素面錦鍛袍子,多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讓他看起來為人深沉,心思難測。 此時,謝敬不動聲色的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十年過去,昔日兒子的印象早已淡化,他在那張年輕的臉上找著昔日妻子的影子,才發(fā)現(xiàn)妻子的影子也淡了。 “你可記得小時候的事?”謝敬問道,他的確在十年前失去了一個兒子,可明明官府說了,九人全部遇難,現(xiàn)在怎么會冒出一個年輕人說是自己的孩子? 莫恩庭抬頭,“不記得了。”他就這樣說出口,絲毫不贅述,不辯解。 只一句話就戳到了謝敬的傷口,當(dāng)年要不是他沒有跟去,一行人也不會走錯路,繼而遇上賊匪。他心里一直內(nèi)疚了十年,他低頭藏住眼中的哀傷。 “當(dāng)時帶著孩子回來的時候,他發(fā)燒睡了好幾日才醒過來。醒來就什么都不記得了。”莫振邦在一旁說道,“只是讀書特別好,學(xué)得也快,聽話著呢。” 謝敬微微點頭,看向站在莫恩庭身后方的洛瑾,“這位姑娘是?” “原本是給二郎做媳婦兒的。”莫振邦道,現(xiàn)在他不確定了,如果莫恩庭認(rèn)了回去,恐怕洛瑾這樣的身份是不會允許進(jìn)謝家吧?大家族的怎么可能讓子孫娶個買來的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