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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板子上的一個布袋。 沒想到莫恩庭還是把皮子拿了來,“我知道了。” “你喜歡什么?”莫恩庭放下手里的活兒,他覺得單看那雙眼睛,總是無欲無求。 “以前嗎?”洛瑾想了想,“一般不出門,就是在家里,什么也不用做。” 真是純真的一張臉,讓人不忍心傷害,可是莫恩庭心里又不禁想,如果欺負了她,她會是什么樣? “哪里也不去?”莫恩庭伸手接過自己的衣裳,搭在手臂上,“想想的話,是否太清凈了?”或許這樣的女子的確適合養(yǎng)起來。 洛瑾只道是兩人之間閑聊,“習(xí)慣了,因為從小就是那樣。” 所以她什么也不會,來到莫家扮丑,以為這樣自己會安全,還從他這里換了一張憑證去。 “我回正屋燒飯了。”洛瑾看看外面,差不多到晌午了。 因為家里人多,所以下午的時候,活兒忙的也差不多了。 莫振邦帶著莫三郎去了牛四家,事情最好就此壓下去,搭上幾斤小米也算值得。 臨出門前莫振邦給了莫恩庭一個包袱,“去吧。” 伸手接過包袱,莫恩庭低頭看了看,“我要帶洛瑾一起去。” “什么?”莫振邦看著正屋里掃地的洛瑾,“可……那你去問問人家。” “知道了。”莫恩庭應(yīng)道。 眼見日頭西斜,莫恩庭將洛瑾喚到身邊。 “二哥。”洛瑾乖巧的叫了聲。 “我要去個地方,你跟我一道。”莫恩庭將包袱挎在肩膀上,“不是很遠。” 洛瑾點了點頭,“好。” 出了莫家,沿著去水井的小路走著,經(jīng)過家里的菜地。兩壟菠菜,被寒冷凍的蔫蔫的。緊靠著的是幾排蔥,也是一副無精打采。 洛瑾跟著莫恩庭,他一直往前走著,沿著曲折蜿蜒的小路。 “這里是小路,走的近。”莫恩庭解釋道,“不遠了。” 穿過小路,前面是一條比較寬的土路,離著村子倒也不遠,仔細看看,竟是一個十字岔路口。 周圍沒有人家,只有光禿禿的田地。莫恩庭蹲下身子,伸手解開包袱。 洛瑾在一旁看著,見包袱里面的是打好的紙錢,三支香,以及一個小葫蘆。 “我不是莫家的孩子。”莫恩庭將紙錢放到地上,點了火,天氣干燥,紙錢很快燒了起來,“你知道了吧?” 洛瑾嗯了聲,她是從鳳英那里聽來的,只是覺得不關(guān)自己的事,她也不想打聽。 “每年臘月二十九,我就會來這里燒些紙錢,祭奠死去的父母。”莫恩庭從旁邊撿了根木棍,輕輕將摞在一起的紙錢挑開,“只是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洛瑾不會安慰人,也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要不要開口,只安靜的站在那里。 紙錢很快化為灰燼,寒風一過再找不見痕跡,只留地上熏黑的砂石。莫恩庭將葫蘆里的酒灑在地上,三支香插在地上,跪在那里磕了三個頭。 “其實,他們會知道你的孝心的。”洛瑾好歹憋出一句話。 莫恩庭起身,拍了拍膝蓋處的塵土,對著洛瑾一笑,“你根本就不會安慰人。” 見洛瑾低下頭去,莫恩庭望著遠處,“我不知道他們是誰?爹說看我當時的樣子,應(yīng)該是八歲,就帶了我回來。那時我昏睡了好幾天,醒來后什么也不記得了。” 知道自己不會說話,洛瑾干脆只站在那里聽。可是她不明白,莫恩庭要自己跟過來做什么? “怎么了?”莫恩庭看洛瑾站在那里,乖巧順從,冷風吹拂著她的裙擺,好似隨時會隨風而去。“其實,我覺得無所謂了,這么多年早已習(xí)慣。就連別人背地里說我是私生子,我也沒什么感覺。” 天色暗下來,四周變得朦朧,路邊的荒草被冷風吹得瑟瑟發(fā)抖。 發(fā)絲被風揚起,洛瑾伸手理了理,“二哥,不回去嗎?”這里是風口,有些冷。 “你到底開口了。”莫恩庭看著洛瑾,手伸過去,撫上了那張小臉兒,拇指劃過細嫩的臉頰,果然和他想的一樣滑。 洛瑾瞪大眼睛,因為莫恩庭突如其來的舉動,愣在那里。 這樣子一看就知道是蒙了,看得讓人想得寸進尺。莫恩庭笑了笑,伸手捏了捏洛瑾的腮,“你老看我做什么?醒醒呀!” 洛瑾忙退了兩步,伸手摸了摸腮,“我……”她沒有看。 “這里風大,回去吧。”莫恩庭收起包袱,轉(zhuǎn)頭看著洛瑾,“疼?” “不是。”洛瑾很小聲,仿佛風再大一點兒,就會將那聲音吹散,“你為什么掐我臉?” “因為覺得洛瑾有趣。”莫恩庭倒是不避諱,直接開口,“沒有人說你像一只兔子嗎?” “沒有。”難道兔子就該被人家捏臉? “在莫家,你沒必要害怕。”莫恩庭往前走去,見洛瑾沒動,回頭示意她跟上自己,“他們脾氣雖然不一樣,不過都是好人。” 洛瑾點頭,“我知道。”所以他要自己跟來,就是想告訴自己莫家都是好人? 回到家,寧娘已經(jīng)開始張羅晚飯。早些吃過,晚上還有最后的準備,打豬蹄凍,將豬蹄切成小塊,也要先焯水,再用火慢慢燉煮,作料依舊是張婆子加的。 熬到最后,湯汁濃稠,用筷子將里面的骨頭挑出來。湯汁裝進盆里冷卻后,豬蹄凍就好了。 忙好了后,人身上總會沾上一些味道,頭發(fā)里也是,不洗掉的話很難受。 回到西廂屋,外間并不像以前那么冷。洛瑾看了眼灶膛,里面是黑的,但是能感覺到熱度。伸手摸著蓋簾,果然是熱的。 應(yīng)該是莫恩庭嫌自己回來晚,所以已經(jīng)自行燒了水清洗。 里間的門簾掀開,正是莫恩庭端著水盆出來。墨發(fā)披肩,衣衫松垮。 “二哥。”洛瑾退到一旁,不敢抬頭。 “我已經(jīng)熱了水,你不用燒了。”莫恩庭走到門前,將水潑了出去,回來經(jīng)過洛瑾身旁,他停住腳步。 人離著自己很近,只有一步,洛瑾抬頭,黑暗中,莫恩庭似乎一直在盯著她。“二哥?” 莫恩庭往洛瑾的臉湊了湊,沒有說話。 “你要做什么?”洛瑾往后退,雙手摁在身后的灶臺上,聲音有些抖,因為她能感受到莫恩庭的呼吸。 作者有話要說: 洛瑾:我真的沒看。 莫二:你就看了,必須負責。 哇,多了好多新的小伙伴,好開心。 感謝關(guān)注,我會加油噠。 提示的錯字已修改。 ☆、年節(jié) “洛瑾,你身上什么味兒?”莫恩庭嗅了嗅, 站直身子, “能熏死人。” 洛瑾一聽,有些尷尬的抬起袖子湊近自己的鼻子,的確難聞, “是熬豬蹄凍, 衣服上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