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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莫鐘交出來。” 張婆子和寧娘已經沒了主意。莫振邦不在家,莫恩庭又沒下學,剩下莫三郎自己一個人根本擋不住段村的五個青年。 “你們把大郎放回來。”張婆子只覺得頭發(fā)暈,心口堵,“你們要多少銀子?” “娘!”莫三郎叫了聲,上前扶住張婆子,輕輕搖搖頭。 “不多,先拿二十兩出來。”段九晃晃兩根手指,一手掐腰,臉抬得老高。 “這么多?”張婆子深吸一口氣,家里根本沒有那么多銀子,本來想著給自己的小兒子攢著娶親的銀子,卻在幾天前讓莫振邦全給花了…… 想到這里,張婆子看著站在屋檐下一聲不吭的洛瑾,伸手指著她,“用她換我家大郎回來。” 洛瑾抬頭,一雙眼睛睜得老大,她感覺到幾道目光看了過來。她不能被帶走,在這里最起碼還有一條出路,天知道她被這幾人帶走會有什么下場。她驚恐的往后退了兩步,直到退到墻上,再無可退。 “娘,你怎么能這么對二嫂?”莫三郎皺眉,家里現在這么亂,自己的娘又胡來,只覺得腦子更亂。 “什么二嫂,她就是你爹被人騙了,才買回來的。”張婆子一心只想換回大兒子,至于這個她一只看不順眼的姑娘,她才不在乎。 看著莫家人亂作一團,段九抬起自己的手,“行了!別那么多廢話,趕緊拿錢交人。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段九的一句話,其余的幾人已經開始動手,將院子弄了個亂七八糟。 大峪年紀小,被眼前的場面嚇得嗚嗚直哭,抱著寧娘的腿死活不松。 莫家的動靜很快惹來了村里的人,他們站在院外,想著進去幫忙,卻又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況,只在外張望。 再說,誰都知道,段村離著金水鎮(zhèn)最近,要進鎮(zhèn)就要經過段村,而這段九就是段村有名的霸王,等閑人招惹不得。眼看著莫家惹上這個難纏的,也只能在心里著急。 眼見段九幾人想沖進屋子。莫三郎阻攔,卻根本擋不住,兩人上前就將他摁在地上。 “住手!”嘈雜的場面因突如其來的喝聲而停止。 正是莫恩庭帶著村長進了院子,見到院子的狼藉,再看看趴在地上的莫三郎,完全看不出昔日的寧靜。 莫恩庭下學走到村口,村民已經跟他說了家里的事情,碰到正準備過來的村長,兩人便趕了回來。 張婆子被一通嚇,頭暈的不得了,被洛瑾扶進了里屋。寧娘母子抱在一起,泣不成聲,只覺得天都塌了。 “這是為了何事,跑到我莫家打砸?”莫恩庭走進人群,伸手將地上的莫三郎拉起,眼睛瞟向段九。 “呵!打砸還是小的。”段九為人張狂,橫行無忌的他當然不會把一個文弱書生放到眼里,“不拿錢交人,老子一把火燒了這里!” “冤有頭債有主,凡事都有前因后果。”莫恩庭語氣平靜,“你想燒了這里,定是我莫家做錯了什么?說明白,若真是我家的錯,這把火我來點。” 段九兩眼一瞇,盯著眼前人,“好,你既然這么說,那咱們就說個明白。” 事情起因就是今天大集賣完柴火后,莫大郎想著盡快回家,莫鐘卻因得了一點兒小錢想去喝點兒酒。莫大郎不能撇下人自己走,只能等著。 后來莫鐘和同在酒館喝酒的人吹牛,爭執(zhí)不過,仗著自己身高體大竟一扁擔將那人打倒在地,再沒起來。 聽到這里,莫恩庭差不多已經猜出這禍是莫鐘闖下的,后來因為害怕自己跑了。而自家憨厚的大哥肯定想著將那倒下的人喚醒,結果被人扣下了。 “我大哥人在哪兒?”莫恩庭問,“人要怎么個放法兒?” “人現在沒事兒,要是你們不拿錢交人的話,可就不好說了。”段九拖著長腔。 莫大郎在這些人的手里,莫恩庭不能硬來,只轉身跟村長說了聲,“叔,到底人家那邊有人傷了,您看能不能讓三郎帶著您過去瞧瞧?最重要是人沒事兒。” 村長點頭嗯了聲,心里埋怨莫鐘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事兒,關鍵現在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倒讓莫振邦家遭了秧。 讓人去段村,莫恩庭也是想知道今天這事到底怎么發(fā)生的,還能知道大哥是否安好。 段九沒想到莫恩庭會這么做,“不用你們看,拿錢交人就行。” 莫恩庭倒是不急,“說起來,莫鐘是我家大伯的兒子,與我家早已分開,所以他打了人,你們不該砸我家。” “這我不管,我就知道當時你大哥蹲在我兄弟旁邊。”段九擺手,一副沒得商量。 這時莫三郎和村長準備動身去段村,寧娘從屋里跑出來,一臉淚痕,抽抽搭搭的一定要跟著去。村長無法,只好帶上一塊兒。 莫恩庭看著院門外的村民,走過去道了一聲安,說是家里沒什么事兒,讓大家回去吃飯。 這一頭,段九顯得不耐煩,“小子,想怎么著?拖?” “我有什么好拖的?”莫恩庭一笑,“就是覺得走了一路,還沒有飯吃,有些餓了。” 說完走到灶臺旁,伸手試了試蓋簾,還溫熱著,“要商議的話,邊吃邊說怎么樣?看時辰,幾位也沒吃吧?” 段九冷笑一聲,“想巴結我?告訴你,沒有用的。這次就是你們的錯,錯了就得認。”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xù)短小,啦啦啦。 ☆、換人 “九哥錯了,叫你進來吃飯不是因為我家有錯,而是因為你是我同窗的堂兄。”莫恩庭拍了拍雙手,站直身子,如一株挺拔的翠竹,“我與段清同窗幾載,不至于他的堂兄來了都不給一頓飯吧?禮數上這些事該做的。” “好,算你有眼色。”段九看了看身后的幾個兄弟,大冷天的,吃口熱乎飯才會讓身子暖起來。 正間的墻邊,洛瑾站在那里,身旁是緊緊靠著她的大峪,小身子藏在她的身后,露出一雙眼睛看著院里幾個不善的人,哭都不敢哭。 “收拾一下方桌。”莫恩庭指著正間的方桌,對洛瑾道,“昨日三郎處理好的兔rou拿出來,擺上。” 洛瑾回神嗯了聲,摸了摸大峪的腦袋,“去里屋吧。”小孩子看見這個場面肯定會害怕,還是去里屋跟著張婆子好。 段九幾人毫不客氣,大大咧咧的坐在方桌四周,臉色不曾緩和半分。 昨日里,兔rou已經燉好,盛在一個盆里,本來是想以后每次炒菜放上兩塊。洛瑾從飯櫥里端出兔rou,擺到放桌上,擺好了筷子。 鍋里的飯莫家人是吃不下了,也全部都送上了飯桌。 莫恩庭在方桌旁坐下,看了看圍坐的五個人,應該是混跡街市的痞子,毫無規(guī)矩可言,坐沒坐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