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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食髓知味[娛樂圈]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5

分卷閱讀65

    倒吸了口冷氣,“還是放門口吧。”

    “你是要我現(xiàn)在直接出來拿?”

    “不、不是,”鹿時安一緊張,就結(jié)巴,“你別出來!我放水池上,我不看你,我保證。”

    她像個小賊似的,提著腳步走進水汽氤氳的浴室,連一絲兒眼神都不敢亂瞄。

    本想把換洗衣服和毛巾放在水池邊,就離開的,結(jié)果卻乍一眼看見了掛在水池邊的東西。是什么?她琢磨著自己不愛黑色,家里沒有這種東西啊,兩根手指夾起來,剛想悄悄扔進水池邊的臟衣簍里。

    “那是我的。”荊嶼的聲音從淋浴間里穿來。

    鹿時安手一抖,手里的東西吧嗒掉進了臟衣簍,剛好壓在她換下的白色T恤上。

    舒展開,露出了本來的模樣。

    還真……是他的。

    有沒有地洞?

    她想鉆進去,立刻,現(xiàn)在,馬上……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在青島的小漁村里待著,日萬是日不動啦,只能日更~

    說好的,后半部分的娛樂圈會越來越甜

    謝謝支持,愛你們,

    今日份的糖送上,七夕快樂喔!

    ☆、食髓知味(43)

    眼看著那丫頭逃命似的從浴室里退了出去,荊嶼忍不住抹了把臉上的水, 眉眼間的酒意已散, 剩下的全部都是勢在必得的篤定。

    片刻后,荊嶼穿著白色T恤和黑色沙灘褲, 趿拉著浴室的拖鞋走進客廳。

    就看見抱著抱枕, 坐在沙發(fā)里正襟危坐的鹿時安, 明明聽見他來了,卻還眼觀鼻、鼻觀心,宛如入定。

    “這衣服是誰的?”

    “我爸的。”鹿時安眼皮子都沒抬,說完,忽然想到那也是他爸呀, 不由得抬眼, 偷偷打量荊嶼的反應。

    但沒想到,他神色如常,壓根沒有半點異樣。

    “你坐那兒。”鹿時安指著離自己最遠的沙發(fā), “我有話跟你說。”

    荊嶼拿毛巾揩著頭發(fā), 依她說的, 落了座。

    因為剛沖過澡, 原本被發(fā)膠豎起的頭發(fā)此刻柔軟地伏在額前,淡化了他身上的凌厲,乍一眼看起來竟有三分乖巧。

    不過,鹿時安知道這是錯覺。

    他是什么樣的人,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嗎?

    乖不過三分鐘, 一秒變臉,說親就親,跟大尾巴狼似的。

    想到這里,她心里煩躁得不行。

    明明清楚兩個人之間就是不能對外公布的兄妹,為什么還是忘不掉那些不該存在的親密呢?

    鹿時安拿起茶幾上的水杯,咕嚕嚕灌了幾口,重重地把杯子放下,“剛好,這會沒有外人,咱們就把話敞開了說,好吧?”

    荊嶼“嗯”了聲,“你說。”

    那聲音跟帶了小鉤子似的,攪得鹿時安心亂如麻。

    妖孽。

    從小妖到一把年紀了,還妖。

    想到這妖孽遲早得被其他女孩兒給收了,鹿時安喉嚨口發(fā)干,恨不得立馬把對面坐著的人打包扔到門外去,眼不見為凈。

    她潤了下唇,斟酌著用詞,“我倆的關(guān)系,別人不知道,可自己心里總得有數(shù)的,你說對不對?”

    荊嶼停下揩頭發(fā)的動作,放下毛巾,桃花眼微挑,“我倆的關(guān)系。我倆什么關(guān)系?”

    鹿時安憋得臉都紅了。

    同父異母的兄妹啊,不然還能是什么關(guān)系?他當年不就是因為無法面對這個,才不告而別的嗎?

    雖說這么些年,她怕鹿煜城和時念尷尬,從來不曾主動戳破這層紙,可她沒少聽見鹿煜城私底下跟時念提起荊嶼母子。

    她知道鹿煜城雖然礙于公眾身份,不能認他們母子,但一直盡力在幫忙。

    鹿煜城都不敢公布,她和荊嶼怎么可能公開呢?這道理她明白。

    但就算不公開兄妹關(guān)系,總不可能像小時候不懂事那樣,總親親抱抱,說些不著邊際的情話,不是嗎?

    等不到鹿時安的答話,荊嶼眼神里的霧色愈濃。

    他將毛巾折起,放在沙發(fā)扶手上,身子朝前,與她四目相對,“那個華晁,說以你現(xiàn)在的身份不可以談戀愛,否則萬劫不復。”

    “沒,沒那么夸張。”只是她也沒想過要談戀愛,跟誰談啊?

    “那為什么蔣格格安排沈彩顏帶我,卻沒有安排你?”

    鹿時安認真地想了想,“大概覺得我不會談戀愛,演了也不像。”

    “你不會嗎?”

    鹿時安一哽。除了上學時那點懵懂的小心思之外,她確實不會談戀愛。在圈子里這么些年,也見過不少萬人迷的男愛豆,可她總覺得也不過就那樣嘛……還沒有曾經(jīng)的那個少年一半好看,所以才會被井潔說成對“男|色”沒有興趣。

    “……不怎么會。”鹿時安老實回答。

    “五年了,就沒談過戀愛嗎?”

    “考試、念書、寫歌、演出——忙都忙死了,哪有閑工夫談戀愛?”鹿時安嘟囔著,“何況,跟誰談啊?”

    “……華晁?”

    鹿時安一驚,“他就是公司的領(lǐng)導而已。”

    荊嶼垂眼,忽然從沙發(fā)起身,朝她的方向走來。

    鹿時安嚇得把抱枕往懷里一抱,往后躲去,“你、你|干嘛?”

    荊嶼俯身,拿起她剛放下的玻璃水杯,一仰而盡,然后捏著水杯居高臨下地睇著她,嘴角微挑,“你以為我要干嘛?”

    “……那是我的水杯。”

    “我以前就用過。”理所當然。

    鹿時安:“……”

    不是!她明明是想把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理清,不可以再這么牽扯下去,這是有悖人|倫的!怎么越攪越曖昧了呢!

    “荊嶼,我們不可以再這樣——”

    咚,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鹿時安的話。

    她嚇得臉一下都白了。

    難道是鹿煜城和時念臨時提前回來了嗎?她聲音略帶哆嗦,“誰、誰呀?”

    “是我,鹿鹿,你還沒睡吧?開個門。”蔣格格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br>
    鹿時安回頭,滿眼驚慌地看向荊嶼,比著口型說:怎么辦?

    荊嶼聳肩,站起身就往玄關(guān)走。

    鹿時安嚇得魂兒都要沒了,連忙沖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腰,不由分說地把人往洗手間里推。

    “你在干嘛?外面熱死了,快來開門啊。”蔣格格不耐煩地又敲了敲門。

    鹿時安忙說:“我洗澡呢,擦一下、就來啊!”說完,又壓低了嗓門警告荊嶼,“你千萬不許出來,聽見了沒?”

    兩人之間貼得極近,近得連她鼻梁上細碎的小小雀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荊嶼一言不發(fā),低頭凝著她,好像下一秒,隨時都會低頭吻她一樣。

    鹿時安慌了,伸手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無聲地說:聽見沒?

    荊嶼這才眉眼微彎,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