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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食髓知味[娛樂圈]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3

分卷閱讀43

    鹿時安一愣,看向班主任已若無其事低頭批改試卷的側臉,心頭一暖,低頭說:“謝謝李老師。”

    李淼揮揮手,示意她回去上課。

    鹿時安離開辦公室,越走越快,下樓梯時候幾乎一路小跑,結果迎面撞上了拐上樓來的人,被對方扶住肩頭才勉強站穩,一抬頭,就看見荊嶼雙眼映著關切。

    “他找你干什么?”說著,荊嶼往樓上看去。

    鹿時安見他一臉莽撞,像是隨時要沖上去找李淼理論似的,嚇了一跳,連忙抓住他的手腕就往樓下帶,“沒事沒事,回去再說。”

    荊嶼看了眼被她握住的手腕,目光中厲色退了大半,邊跟著她往樓下跑,邊問:“那他為什么忽然找你?”

    鹿時安頭都沒回,“問我期末考試準備得怎樣了,還有,問你有沒有好好學習。”

    “別的呢?”

    “還有什么?你以為李老師要說什么呀?”

    “……沒什么。”

    “我跟他說,你期末考試要進班級前二十。”鹿時安回頭,一雙小鹿眼明晰動人,“你可不要掉鏈子呀!”

    荊嶼垂眸,輕笑,“我盡量。”

    “不行!你應該回答我,必須的!”鹿時安一本正經地說。

    兩人剛好踏出辦公樓,鹿時安站在搖曳的樹影下,鼻尖紅紅的,饒是可愛。

    荊嶼看了她幾秒,開口卻是,“冷嗎?”

    驟然從開了空調的辦公樓里出來,鹿時安摸了摸發紅的鼻子,老實說:“有點。”被李淼找的時候走得急,她都沒來及穿厚外套。

    荊嶼一言不發,解開黑色長羽絨服,往她肩頭一披,又俯身將拉鏈對上,直接拉到她的下巴底下。

    他個頭本就高,羽絨服又是過膝款,套在鹿時安身上直接成了甘道夫的法袍,拖到了腳面。

    鹿時安抬了抬膝,鼓起腮幫,“都不好走路了。”

    “那就慢點走。”

    “喔。”

    兩人并排走了幾步,鹿時安忽然反應過來,偏頭看他,“你別轉移話題呀!還沒答應我呢,班級前二十,OK?”

    “我盡量。”

    “不行,”鹿時安嚴肅地說,“老話說得好,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荊嶼嘴角翹起,“知道了,那就拜托你輔導多費心。”

    鹿時安拍了拍胸脯,結果袖子太長,手伸不出來,看起來有點呆萌,她無奈地抻了幾下胳膊未果,最終放棄掙扎,“反正演出已經結束了,今晚開始就專心復習功課吧。”

    荊嶼拉過她的胳膊,細心地將羽絨服袖子向上卷了兩道,將她的小手露了出來,然后說:“好。”

    三樓,窗口。

    李淼站在窗邊,將樓下這一幕收入眼簾。

    “這擺明了在早戀呢。”隔壁班班導扶著眼鏡,皺眉說。

    李淼從窗邊退開身,語氣平淡,“我不贊同早戀這個說法。”

    “啊?這還不是早戀?手都快牽上了,老李你自己來看——”

    “我是說戀愛無分早晚,”李淼翻開試卷,重新開始批改,“所謂早戀的說法本來就是無稽之談。”

    “話不能這么說,”那老師站在他桌邊,認真道,“鹿時安是尖子生,要真因為談戀愛分心耽誤了,到時候可真是追悔莫及。”

    李淼心算了分數,把手邊的試卷紙遞到那人手邊,“那要是,兩人都有進步呢?”

    上面一張試卷,字跡潦草,但錯誤并不多,最終評分94,署名是荊嶼。

    “喲,我還當他不能及格呢,”說著,那老師翻了一頁,立刻看到后面的100分,幾乎不用多想,瞥了眼名字,果然——鹿時安,“小姑娘確實不錯,數學也是滿分。”

    李淼放下手中的紅色鋼筆,“所以說,順其自然也許更好。”

    “也真是……只有鹿時安這小姑娘做得到了。”

    “嗯。”

    想到荊嶼剛入學時候那軟硬不吃的模樣,李淼也不得不感慨一物降一物,而鹿時安顯然是藥,讓他收心定性、迷途知返。

    作者有話要說:  嘴長別人臉上,未來在你手里,么么

    ☆、食髓知味(30)

    雖然約定好了要開始認真補習,可是頭一天晚上荊嶼就爽約了。

    鹿家樓下, 鹿時安氣呼呼地問:“那你晚上要去干嘛呀?又去酒吧嘛?”

    “那邊周末才去。”荊嶼捏了下她柔軟的腮, “我有別的事。”

    “什么事不能告訴我?”

    荊嶼但笑不語。

    鹿時安一甩頭發,“那算了, 我回家了。明早你過來要帶作業來, 如果沒寫完——”

    “會寫完, ”荊嶼毫不猶豫地承諾,“我保證。”

    她這才轉怒為笑,伸出小手指,“拉鉤。”

    真是孩子氣極了,可荊嶼還是抬手, 與她小指相扣, “拉鉤。”

    等把鹿時安送回了家,荊嶼才返身離開。

    歪靠在樹下的寧九挺直了腰,問:“小姑娘不會又突然跑下來吧?”

    “不會, 今天作業多。”

    “那就好。”寧九把書包往后背一撂, “那幾個家伙還在廠子后面。”

    “嗯, 走。”

    那是離為民中學不遠的一處印刷廠, 因為對環境有污染,近年才剛搬遷到郊區,原先的廠區就空置了下來。

    鋼絲鎖的大門早就被人給撬開了,空曠的cao場一度成為男生們打球的樂土。

    而此刻,這里一片寂靜。

    角落里,兩個穿著為民校服的男生背貼著墻, 大氣都不敢喘。

    圍著他們的,是穿著隔壁學校校服的七八個男孩,雖然沒有拿什么武器,但眼神犀利,氣勢彪悍,仿佛誰敢造次就要動粗似的。

    突然,那幾人全都轉過身看向大門,“嶼哥。”

    高大的身影沉默地跨進門來,隨手將書包往角落里一扔,繞過那幾個男生,走到墻邊。

    被困的兩個男生都是高一的新生,一個叫張裕,一個叫孫孔,在來人面前顯得稚氣得很,尤其是這種被困的劣勢之下,更加噤若寒蟬。

    聽對方叫來人“嶼哥”,張裕頓時想起了學校里的傳言——

    學期初的時候,從隔壁校轉來個大佬,姓荊名嶼,脾氣暴,不好惹,因為把校霸打進醫院才會被迫退學、轉學。

    ……這是撞上槍口了。

    張裕戰戰兢兢地說:“嶼、嶼哥,你找我什么事?”

    “誰是你哥?”荊嶼蹙眉。

    張裕忙改口,“學、學長……”

    荊嶼這才正眼看他,“聯歡會的舞臺設備是你們倆負責?”

    “啊,是。”

    荊嶼又問:“中途電腦是怎么壞的?”

    張裕說:“音頻線被人給扯了。”

    “后來怎么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