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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鐵不成鋼的搖頭道,“而且這路霞兒喜愛他表哥的事情是滿城皆知,怎么可能在沐親王的面前做出這種有失清白的事情!”溫仁煙嘆氣不語,他就是跳進護城河里在加上花瓣浴也洗不清了。“總之,你給我禁足!”溫成說完,憤怒的走了,留下溫仁煙轉身孤寂的看著月亮。回到自己房里,溫仁煙翻了翻自己的書本,又看了看窗外的景色。不過短短兩日,他就忘了以前那些清心寡欲的生活了么?禪房,茶,與木魚,便是他生活的全部,如今卻因為區區禁足而感到無聊,真是不該啊。靜靜的看了會兒書,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溫仁煙有些疲乏的抬起頭,就看到碧綠正端著茶在門口。“碧綠,怎么了?”溫仁煙疑惑道,他感覺碧綠的眼神有些不對啊。“公子……”碧綠放下茶杯,小心翼翼道,“你,你還是昨日那公子嗎?”“那是當然了。”溫仁煙笑道,“今后的我也不會變。”碧綠松口氣,拽緊了手帕,“我信公子。公子你知道嗎,外面已經在謠傳,說公子您調戲了沐親王的表妹路霞兒,她的清白要被毀了……”“什么!”溫仁煙站起來道,“謠言已經傳成這樣了嗎?!我是被陷害的!”“碧綠認為,如果當時是路霞兒陷害公子,那么路霞兒一定是為了讓沐親王看到她的樣子,然后對外謠傳當時沐親王和您都在場。而您一定不會娶路霞兒,所以路霞兒的目的……大概就是讓沐親王娶她了。”碧綠鼓起勇氣道,有些女人的把戲她還是看得很透徹的。溫仁煙坐在桌前細細的嘆了口氣,如今謠言這么厲害,再加上他之前犯的錯誤,幾乎沒人相信他是真的要悔改了。如今既然別無他法,他也只能做回自己,眾生皆不知,一切都為虛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他活在這里,在某種意義上說,也是虛妄。溫仁煙拿起了身旁的剪子,悠悠的閉上眼道,“以物物物,則物可物;以物物非物,則物非物。物不得名之功,名不得物之實,名物不實,是以物無佛語有云: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說著,便慢慢的剪下了自己的墨發。第四章“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虛緣禪寺熱鬧得很,作為江南最有名的寺廟,在天朝也有十分“高貴”的地位。虛緣寺的住持虛釋大師,也多次被皇帝接見。而虛緣寺作為先帝祭祖的寺廟,更是被廣大百姓所敬奉,除了逢年過節外,在平日也香火極旺,人來人往。而今日,這虛緣寺的禪房里卻吵吵鬧鬧。只見偌大的禪房里,幾個身穿袈裟的和尚和幾個小和尚正圍在一起,而他們中間站立的,是一個長發飄飄的男子,正一身白色佇立不動。“溫公子。”虛釋大師朝他點了點頭笑道,“溫公子的事跡,貧僧略有所聞。”略有所聞?那男子正是溫仁煙,聽到虛釋大師說略有所聞,他不禁疑惑道,大師知道的到底是他要出家的事情,還是他以前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就在幾天前,因為止不住流言四散,他又心存佛門,所以一日的晚上就決定剃發出家,哪知他的丫鬟碧綠不斷喊叫,他才郁悶的被自家爹娘給阻止了。但是他心意已決,所以每日跑到附近的佛堂里跪拜,久而久之溫家父母只好無奈的把他給送到了虛緣寺,讓虛釋大師開導開導他。溫家在江南算是個大家,因為溫成曾經也是紅極一時的溫將軍,雖然現在安心養老,但是還是有很大的影響力的。虛釋大師也很恭敬的跟他們談了談,然后挑個時間和溫仁煙見了一面。哪知溫仁煙要出家的消息太過勁爆……所以此時才會聚集了這么多和尚來。溫家二少!那個天天調戲良家婦女不學無術用詞語都無法形容的渣渣,竟然要出家!!腫么回事什么情況!!!據說這事傳得眾人驚得大早上去撞墻來試探自己有沒有做夢!“我心已決,希望大師能夠成全。”溫仁煙向虛釋大師雙手合十恭敬道。虛釋大師看了看他,見他雙眼澄澈,竟然頗有慧根,不禁詫異道,“敢問施主曾經可學過佛法?”“未曾學過,只是心中有佛,自然有佛。”虛釋大師笑道,“看來施主心意已決,那貧僧也不再勸了。”“等等……大師,這小子一看就是個紈绔子弟,怎么能來我們虛緣寺!”一個帶發修行的和尚突然喊道,嚇得溫仁煙連忙抬頭看。虛釋大師朝那和尚搖了搖頭。溫仁煙瞅了瞅他,這貨不就是當朝林將軍的兒子林桐么,這林將軍雖然善勇,但是他的小兒子卻和自己一樣,是個渣渣,所以林將軍沒辦法,只能懇求虛釋大師把這小子給送到了虛緣寺修養三個月,讓他不再闖禍。而今天大概是他來寺廟的一周左右。這事當時鬧的很大,跟如今自己喊著要出家一樣都是大事,看來這虛緣寺如果上頭條的話真的要感激自己啊哈哈哈哈哈……==他在想什么。“大師!”林桐不滿的指了指溫仁煙道,“他算什么,他家又算什么,他憑什么可以來虛緣寺啊?”“當然是我心存敬畏之心,又無雜念。”溫仁煙淡淡道。雖然他此刻很想痛快的回擊林桐,但是因為在寺廟,所以只能用自己機智而淡然的內心來掠過這個話題,“就你,當時我還在青樓見過你。”林桐冷冷一笑,周圍的弟子都轉頭看他。“那不是我,”溫仁煙一本正經道,“佛說萬事都為虛妄,所以那不是真實的我。”林桐:“……”虛釋大師頗感興趣的看他們的對話,感受道了溫仁煙的目光,對著溫仁煙友好一笑,“你的父母拜托過我,希望能夠將你留下,但又不希望你斷了凡塵。溫將軍曾是我的恩人,如今,你便帶發修行吧。”“帶發修行?”林桐聽到,轉過來輕蔑道,“哦?我是被那老頭子抓來的,當時帶發修行,而你不是自己要出家么?怎么,舍不得你頭發啊。哦我懂了,是你光頭太丑了吧。”溫仁煙瞥了他一眼,本少爺英俊多金瀟灑俊美,剃個光頭照樣比你燙卷發都要美上十萬倍。不過他還是對著虛釋大師雙手合十鞠躬道,“謝謝大師。”能讓他出家他已經很滿足了,帶發修行什么的,對他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你斷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