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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扒拉開了兩個人,這眼前姑娘不就是之前風家新來的那一個么,那人還是風意暖安置的。 “你是風意暖安排的人,怎就混到我兒子房間去了?”風聞雨譏笑著,一手捏起了葉含真的下巴:“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 風熠乾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那肚子里野種可不能是我的,我也就碰了她兩次,娘,你得信我?!?/br> “你閉嘴!”秦執不知道去哪兒鬼混,風燦然也沒個人影,現下就她一人在這無處可去,只覺得自己顏面掃地,怎還有臉出去說自個兒是風家人。 一個個都是心寬的人,除了她。 拼死拼活在風家一直守著熬著,沒個地位不說,還被人嗤笑夫婿和子女。 如今捅了婁子,就連作坊里的人都面面相覷,有些鄙夷地笑著,也有些帶著同情。 風聞雨暗自握緊了拳,她不能被風熠乾再整出什么糊涂事兒來。 風熠乾被風聞雨一聲喝令嚇到,立即噤了聲。 他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葉含真真替自個兒委屈。起初她為何要在這?不過就是想過些好日子罷了。 可那風熠乾對自己毛手毛腳,她怎能敵得過他? 若不是風意暖執意要她下山,她怎會輕信了…… “哥,別打了,咱們走。” “走什么?他都讓你大了肚子,我們怎么走?”葉以修不明白葉含真怎會忽然說這樣的話,這么多雙眼睛看著,所有人都知道她被風熠乾欺負懷了孩子,這一走,不就整個南阜城都知道,她被風熠乾玩了? —— 霍聞祁悄然在那走廊拄著手杖,走到了風意暖的房門口,一手插在褲兜,明天是她去學校報到的日子,他忽然有些躊躇,卻不是因為這個。 打開了房門,那風意暖正是熟睡之際。 那月光灑在她潔白的側顏上,一縷黑發在額前散亂著,枕上的黑發,就像紙上潑出的水墨。 她的小嘴微微張著,似乎還在囈語。 “三叔……風漸越,風……” 看了她給風漸越的信,亦是她親手寫給他的。 霍聞祁這輩子總共也就收到這兩封信,足以讓他銘心刻骨一生。 第一封,是風意暖主動對他訴說情意,想要執手一生。第二封,是與風漸越訣別,望他安好。 “……意暖遠在異國他鄉,他日如若重逢,愿見三叔成家立業,順遂一生。此生無緣牽手并行,珍重……” 至此,唯有紙上濕淚,糊了大半?;袈勂钗茨茉倏吹蕉蟮淖舟E。 不動聲色坐在了風意暖的床邊,情不自禁地挑起她額前的發絲,指腹滑過她的臉頰,不經意蹭到了風意暖的唇角。 那喉間像是燃燒了一簇火,霍聞祁收起了手握緊懸在半空。 雖然她夢中也喊著風漸越,可他希望有朝一日能聽到霍聞祁這三個字。 俯下身,她身上那香氣縈繞在鼻間,他起初對著風意暖的嘴唇只是淺嘗輒止,卻不料風意暖醒了過來,那眼睫刷著自己的臉,心癢難耐。 再不滿足于此,風意暖悶聲掙扎,霍聞祁手杖倒地,雙手禁錮著她的手腕舉于頭頂,那啞然的聲音試圖蠱惑她乖順:“別動,我只是親一下?!?/br> 忍了如此久,親近她怎就這么難。 他并非圣人能克制,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生怕咬疼了她的嘴,與她軟舌糾纏了起來。 這一吻,讓風意暖輕泣了起來,可霍聞祁是為自己下了什么蠱,他口中的煙草味襲來,讓她亦是有種背叛了風漸越的痛苦,又在霍聞祁的吻里,迷醉了自己。 雖說的可能是玩笑話,可風漸越在痛苦的深淵里掙扎著自己,風意暖如同一股暖流鉆進了自己的心房,就如此時,嘴里心里,全是甜的充斥著自己的感官,霍聞祁快陷下去不可自拔,但又告誡著自己,不能嚇到她。 她三歲便就在他身后跟著,說要嫁了他。 那只是一個女孩最最天真無邪的時候,說著最本真的話。 他刻在了心里,若不是因為仇怨,興許他不會等這么久。 風意暖大口地呼吸著,霍聞祁松開了手,他想這么做,還真的就親了。 “還想罵我登徒子?”霍聞祁替她開了口。 風意暖將被子蒙住了頭,惹得他失笑:“不過就是一個吻,你會慢慢習慣的?!?/br> —— 翌日,風意暖看到霍聞祁在門口的時候,特地將她頭上的帽子壓低了一些,霍聞祁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似乎這么做,就能讓她少看到他幾眼似的。 車子緩緩的行駛,她頭上的草帽上,蝴蝶結在風中飛揚著,她習慣了這里的穿著,看多了路邊的姑娘們都是這樣,她忽然也就適應放開了自己。 霍聞祁今日帶著她去學校報到,那些金發碧眼的洋人,讓風意暖此時真切地感受到,她是真的要在這兒讀書了。 “這地方好熟悉,似乎在哪見過……” 風意暖瞧著那復古西式的建筑,當日在風漸越的房里,那幅沒有被回答出來的畫,似乎與這……一模一樣。 “這是噴泉,那是圣母瑪利亞抱著自己的兒子,耶穌。就是洋人所信的上帝?!?/br> 霍聞祁與她并肩站著,看著那噴泉四處噴濺,風意暖只是不明白,風漸越為何畫她? “瑪利亞?” “是。” 霍聞祁對著她解釋:“她是受圣靈的感應而懷孕生子,被稱為圣母,可她名字,卻是苦澀的含義?!?/br> “怎會有人真的受圣靈感應而生子,這有悖倫常?!?/br> 風意暖只覺可笑。 這話惹得霍聞祁失笑,側目含著笑意望著她:“哦?那該如何生子,你頗有研究?” “霍聞祁!” 她怎就總是輕易臉紅呢? 霍聞祁不在大庭廣眾之下繼續逗她,亦不理會旁人好奇這東方姑娘。 “你說你見過這里,你才來這里,怎會見過?!?/br> 風意暖扯出一抹苦澀的微笑:“我三叔的畫里?!?/br> “哦?” 二人繼續在校園內走著,但相比于風意暖,似乎霍聞祁被關注的程度更高一些。風意暖瞧著那些洋人姑娘,怎就忽然走上前來搭著霍聞祁的肩膀? 還特地說了一句英文,風意暖在自己的腦海里面,搜尋不到這句話是什么含義。 One night stand。那是什么意思? “她讓你站一宿?”風意暖天真無邪的眼神,讓旁邊的金發女子還對著霍聞祁數落了她一番,大抵意思,就是她個子矮小,養了一頭讓人有些作嘔的黑發。 霍聞祁對她說了幾句,竟然還是面帶微笑?風意暖更是不懂霍聞祁怎可與這些人如此熟絡? “我不認識她?!?/br> “她說的什么?”風意暖執意想要那個答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