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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 ☆、心中歡喜 “神明”心中亦是歡喜, 然后就乖乖去給她熬藥了。 他想多為她做點什么, 可糟糕的是他不太會照顧人,謝柔入睡之后, 他茫然思量許久,覺得為今之計是要她快點好起來,好像煎藥是目前手頭上唯一能做的事。 大夫也不跟他客氣,醫館深更半夜沒個小廝,他眼睛也不太好使, 恰巧有蕭承啟在, 這些事自然就一股腦扔到了他手里。 “那位姑娘是你什么人?”大夫斜眼看他。 蕭承啟一愣,“皇后”兩字差點從嘴里蹦出來, 幸好大夫沒等他回答, 自個兒接了下去,堵住了他的嘴:“是你娘子不是?是的話就自己動手,我們窮鄉僻壤地方小,抓藥都是自己來。” 他往旁邊一指:“草藥在格子里,藥罐在那兒。”然后打了個呵欠,拉著自家夫人去睡覺了。 他的夫人看見蕭承啟滿臉為難的樣子,拽了一下自家夫君的衣袖,人家厚金尋診,總沒有自己熬藥的道理,可大夫眼睛一轉,卻道:“讓他自己來吧,我看他樂意著呢。”也不知是哪只眼睛看出來的, 算得上奇準。 蕭承啟有點后悔了,他好像懲罰卓遠兩人過早了些,應該留下兩人幫忙抓藥的。現在剩下他一個,頓覺棘手,只是謝柔還病著耽誤不得,他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一副藥連找再熬過了好幾個時辰,等大夫睡醒,蕭承啟已經收尾了,他探過身子,對藥罐里的東西品評了一下。 “你這個人真是不仔細,給你娘子喝的熬成這副德行,你看看面糊一樣,讓人怎么喝。”大夫恁的事多,拿了金子嘴也沒閑著。 他夫人終于看不過去了,瞪了他一下,對蕭承啟道:“小伙子,我來吧,你如果愿意的話在旁邊看著,以后再自己動手,熬藥不費事的,心意到了就夠了。” 蕭承啟有些尷尬,但如今有求于人,身份又不能暴露,自然旁人說什么就只能聽著。 再進屋時,謝柔已經醒了,蕭承啟將藥放在床頭桌子上。 “臣妾謝過陛下。”她幾乎下意識的就說了這句話,兩人都怔了怔。蕭承啟對于感情一事十分遲鈍,卻也品出些不妥來,兩人并非在宮中,可相處的模式還和以前一樣,這稱呼說不上錯,可就有股“半生不熟”的味道,在皇城里還不曾感覺,放在其它地方便有種違和感。 蕭承啟道:“微服出巡隱匿身份,不必稱我為陛下。” 謝柔想了想就道:“那叫什么好呢?” 蕭承啟泛起難來,他覺得有關于她的事都很難,難想也難做,他禁不住去看她的神情,也忍不住去猜她的心思,心里其實有個答案,可他不知她怎么想。 “醫館的大夫以為我們是夫妻。”帶著一點忐忑,他緩聲道。 謝柔微怔,假裝沒瞧見蕭承啟眼中的期盼和試探,有意繞過那個答案,道:“那叫您‘少爺’,可好?” 蕭承啟萬沒想到是這個回應,他皺了皺眉,心里像有什么東西被戳破了一樣,直往下沉,謝柔看著他,隱在帷帳后悄悄翹起了唇角。 心里是甜的,但現在不能說,她用了很長時間盼著他來到身邊,可她需要的不只是陪伴,從他在黑夜里現身的那一刻,她已經下定決心要和他在一起了,然而過去兩人缺失的太多,蕭承啟自己又想不明白,她只好一點點靠近他的心,不能太倉促也不可太激烈,她甚至有點怕嚇壞他。 那個男子有一顆赤子之心,她從來都知道,他對她有多好,所以她愿意陪著他成長,無論是作為天子,還是作為……夫君。 “少爺,我的傷還有點疼,您能幫我端一下藥嗎?”她彎著眉眼,小聲對他道。他聽不出來的語氣里,帶著一點撒嬌的味道。 他還不太懂,但他愿意為她做一切事,念及她的手臂有傷,他捧著藥碗遞到她的唇邊,翻出記憶里她喂藥時的情景,將湯藥吹涼了一些。 女子微笑著看他。 “我記得你怕苦。”蕭承啟道。 謝柔喝了一口藥,確實苦澀,但她搖了搖頭道:“這碗不苦。”因為有你喂我呀。 她低頭將藥喝完了,動作很小心,全程沒有碰到蕭承啟,她能感覺到蕭承啟接近她時,全身都似緊繃著,他還是像以前一樣,不能和人離得太近,他也許已經很努力在突破自己了,她很知足。 其后的一天里,蕭承啟一直陪著她,只是臉色不太好,謝柔側躺在床上,看他略顯笨拙的照顧自己,忙前忙后,高高在上天子處理國事得心應手,可和她相處就有點力不從心。醫館大夫是那種快言快語的人,說為人如何苛刻也不是,但好像格外喜歡為難蕭承啟,都快把他當小廝了。 蕭承啟看在謝柔的面子上沒說什么,若他當真要懲罰大夫,直接將身份告訴他絕對能把他嚇死,還好他一次次的忍住了。 大夫的夫人喬氏卻對他倒是印象不錯:“女孩子都是用來疼的,你對你的娘子有多好,她一定能感受到的。” 蕭承啟心里終于好受了一點,因著那一聲“少爺”,他一直不痛快。輕咳一聲,他不恥下問:“怎么能讓一個女子開心?” 喬氏笑了:“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有的女子喜歡花喜歡草木,有的女子喜歡新做的衣裳,你得知道她想要什么。” 蕭承啟聞言愣住,這么一說,他還真不知道謝柔喜歡什么,多年宮廷生活,好像不缺錦繡珠寶,她又是皇后,用的也是他能給到最好的東西,至于喜歡不喜歡,他沒有問過。 既然決定守在她身旁,總該行動起來,他不怕從頭開始,如果說過去的生活是為了國家政事、為了鏟除異己,那么現在他要為了自己、為了他們兩人而活,心里的疼是真的,悸動也是真的,他還沒有真正明了那份情感,不過沒關系,不會的他可以學,等不到就繼續等,他們還有大把時光可以重新磨合。 蕭承啟用了一天的時間,放下身段,學會了熬藥,連做飯都學的差不多了,晚上他看著謝柔把飯菜吃完,她還病著,燈火下像帶著露水的花瓣,只是每每望向他時,眼底都有溫柔之意,這一點從來沒變過。等謝柔喝了藥在帷帳后入寢,蕭承啟猶豫了很久,站在帳外問:“你……有什么想要的么?” 這句話問得著實有點突然,謝柔道:“少爺為何這樣問。” 蕭承啟道:“我想著這幾日呆在村子里確實無趣得很,你若有喜歡的東西,我可以替你找來。” 喜歡的東西么?謝柔默念了一遍,然后看向了蕭承啟。 他沒明白,只看著她沒動作。 她忍俊不禁,傻瓜。 小時候她喜歡和哥哥一起騎馬,覺得那是最自由的時光,后來進了宮,她不必喜歡那些綾羅綢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