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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小核桃和開心果。又挑了兩個火龍果和幾個大白梨,提到外面的茶幾上,和沈林一邊看電視一邊吃。沈林一開始坐在沙發里,覺得不管是這屋里的人還是格局設置都讓他覺得很拘謹,然而和鄭陸近距離接觸久了,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話聊天,人倒慢慢放開了,看著鄭陸歪在沙發里一個接一個地不停往嘴里送水果干,跟個貪吃的小孩一樣,實在是覺得他是一個很好相與的人。相比較而言,陶承柏就有點嚇人了。兩人很自然地就聊到了沈林兼職的事,進而聊到了勤工儉學,原來尤宏志和他也算熟悉。“你們英語專業挺好的,以后好找工作。像我這種的就難了。”沈林叩開一個開心果,用食指攆著送進嘴里,吃起來很香。“那你當時怎么報的這個專業?”“K大涂料專業分數比較低,我是怕進不了保險起見才報的這個。”“那你可以找建材船廠制造之類的公司就業。”“說是這么說,這種大公司的話我家里那邊很少的,我畢業了想回貴州去工作,回去陪我媽。”“我也是這么想的。”鄭陸歪著腦袋看向了廚房,只能聽到里面的炒菜的聲音。然后他把客人獨自丟給了電視機,跑到廚房去幫陶承柏。“餓了?”陶承柏將一盤土豆牛rou盛進了一個大碟子里,“馬上就好了。把菜端出去,再燒一個湯就行了。”鄭陸捏起一塊牛rou送進陶承柏嘴里,這才將菜端了出去,轉臉又回來了。幫著端飯拿碗筷。陶承柏做了四菜一湯,開了一瓶果汁。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待客的規模了。這頓飯沈林雖然吃得彬彬有禮,但絕對是吃得撐了。到最后臨走的時候沈林簡直是非常不好意思了,鄭陸將之前用保鮮袋裝的零嘴都給他提著了,他不但空著手來吃了一頓好的,還連吃帶拿的。一個星期之后,某天中午下課,沈林等在鄭陸回教工樓的路上,給他遞了一封信。信紙上的字跡全是歪歪扭扭的,和信封上的明顯不是出自一個人的手筆:親愛的大哥哥,我是樊名,謝謝哥哥送的小人書,我們魏老師也有看,還教我們認上面的字。我是劉小海,你還記得我嗎?去年你來的時候我才一年級。上體育課wai了腳的那個。我是同志治,哥哥你什么時候回家來,還能給我們上課么?我是小米,我也想長大了能到北京讀書,能每天看電視吃rou,穿漂亮衣服。……信里一共有二十位小朋友的字跡,然而和鄭陸有關系的只是最后這一句,就是信封上的那位魏老師的娟秀字跡:沈林謝謝你,毛衣真的很暖和。祝一切順利。寒假里沈林將自己不用的一些文具和舊書給村里的小學校送去。見到了那位支教的魏老師,回家后,沈林就將鄭陸的羊毛衫給她送去了,小姑娘一看就是沒穿暖和。人家跑這么遠來這窮鄉僻壤的大山里教娃,不管是自愿的還是被迫的都很不容易。只是這個謝字沈林受之有愧。他把鄭陸送他的東西又給了別人,想來想去還是給鄭陸說一下比較好。鄭陸站在路口拿著信靜靜地仔細地看完了。☆、58五十九章看完信,鄭陸為這些可愛又可憐的山區孩子們嘆了一口氣。鄭陸從小到大雖不敢說是錦衣玉食,但是絕對是那種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加上身邊還有個百依百順恨不得把自己所有好東西都送到他手上的陶承柏,所以對于物質匱乏這個詞其實從來沒有近距離地體會過。陶承柏回來的時候鄭陸正在臥室里翻自己的舊東西。桌上的電腦開著,網頁搜索上顯示的文字是:支援貧困山區教育相關慈善機構。陶承柏問他找什么呢?鄭陸蹲在書桌下面拉開的抽屜跟前,仰起臉跟他說了中午的事并很認真地說了自己的想法:想給山區的小學生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對于鄭陸的事,陶承柏自然是全全贊同,何況這些真的只是舉手之勞。之后一個陽光明媚的周六下午,陶承柏和鄭陸開車去了一趟附近的大型文具批發市場,給茶山大伙村大民小學全體二十名學生買了一箱子文具,包括兩百根鉛筆一百塊橡皮一百個三線格一百個田字格一百個算數薄一百個圖畫本二十套三角尺二十把削筆刀二十盒水彩筆二十支筆袋。東西看著多真的是足足一大箱子,抱起來都有點費勁。其實批發的價格真的是不貴。學校外面有一個很小的郵局點,車子開到的時候沈林已經等在門口了,手里拿著魏老師的那封信。寫地址的時候,鄭陸要寫沈林的,沈林站在一邊期期艾艾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愿意,“那怎么行,明明是你送的,就寫你的地址好了,不行。”沈林正說著,忽然挫敗似地哎呀了一聲,鄭陸已經把他名字寫在單子上了。鄭陸把單子從窗口遞給了工作人員,回頭跟沈林說了一句:“寫誰的名字還不都一樣。”沈林聽了這句話直楞了幾秒鐘,心里忽然一陣感動,他覺得鄭陸這是把他當朋友看了。他打從一開始送外賣那次就知道了,鄭陸是個非常好的人。果然是這樣。回去以后,沈林立即給魏佳敏老師寫了一封信,信上說:有一件非常開心的事要告訴你,有人給學校捐了一大箱文具,收到就知道了真的是抱都抱不動的一大箱。他是我在學校的朋友名叫鄭陸,上次給你的那件毛衣其實是他送給我的。該謝的也是他……一個星期以后這封信在包裹之前先到了魏老師的手里。之后的幾天,同學們無時無刻不懷著一種心心念念的期盼,小心翼翼的興奮。終于一個沉甸甸的大包裹在郵遞員的摩托車后座上顛簸了三個多小時翻山越嶺地到達了大伙村大民小學。不久之后回信直接寄到了鄭陸的手里。信紙有二十張是很厚的一踏,每位同學都懷著一顆感恩的心無比虔誠地向鄭陸道了謝,用他們有的還是歪歪扭扭的鉛筆字。鄭陸將信一頁頁看完,雖然也有一種被人需要的成就感,然而更多的是覺得有點難過,長久地坐在了沙發椅里不言不語地想事情。“怎么了?”陶承柏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走進來,順手關上了門,將毛巾往脖子上一搭,從后面將鄭陸的臉扳起來仰靠在椅背上。低頭親了他一記。親了鄭陸滿嘴的薄荷味。“承柏,這些孩子真的蠻可憐的,一點點東西他們都珍惜地不得了,千恩萬謝的,簡直讓人承受不了。”鄭陸將信遞給他。“那以后咱們就經常給他們寄點學習用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