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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陸點點頭。沈林趕緊找出紙筆遞給他。鄭陸一愣,不過立馬反應過來,沈林沒有手機。沈林站窗前,看著從樓道里走出來的鄭陸,他身邊還跟著一個說說笑笑的男孩子,正拽著他的手臂搖晃著撒嬌。一直看到兩個走出了他的視線。窗玻璃上映出自己的樣子,雖然紅色穿起來讓有些難為情,但是手伸進羽絨服的口袋里,真的好暖和。鄭陸和嚴嘯都是不會做飯的,中午兩便東大門外一家火鍋店里吃了一頓火鍋。酒足飯飽之時,陶承柏的電話來了。鄭陸靠椅背上和陶承柏扯閑篇。問他早上考得怎沒樣,下午幾點鐘回來。嚴嘯看鄭陸和陶承柏連說帶笑的不理他,就故意一邊搗亂,沒話找話。“嚴嘯又來了?”陶承柏問,心里很不爽。“嗯?!编嶊懞唵位亓艘粋€字,一巴掌拍嚴嘯臉上,將他靠過來想偷聽的臉推開。“咱兩回去就要分開,就剩這么兩天了?!碧粘邪夭桓吲d地說,“趕緊打發他走,別像上回,一來就懶著不走了?!?/br>“知道了,盡量。”“盡量什么?”嚴嘯兩手托著腮,盯著鄭陸問。“不管事!嗯,那掛了吧。”前一句是對嚴嘯說的,橫眉立目。后一句是對著陶承柏說的,溫溫柔柔。差別待遇,嚴嘯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可惜鄭陸根本不鳥他。陶承柏下午一門考完,又順路到金成渝那兒坐了一個多小時,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鐘了。進了門,一打開鞋柜,陶承柏就有些不高興了,嚴嘯沒走。等到推開臥室的門的時候,陶承柏的臉一下子就黑了,鄭陸和嚴嘯正臉對著臉捂一條被子里睡得香呢,嚴嘯一只胳膊從被子里面伸出來,緊緊摟著鄭陸的脖子。陶承柏上前一步,一把將嚴嘯的手從鄭陸的脖子上甩開,完全不理會他會不會醒。掀開被子就將鄭陸抱出了臥室。鄭陸迷迷糊糊地就覺得身上一涼,睜開眼就看到陶承柏虎著一張臉懸自己上方。“承柏?”鄭陸抬手去摸他的臉,陶承柏怎么把自己抱到客房的床上來了,“嚴嘯呢?”陶承柏也不理他,低頭就是一個窒息般的瘋吻。鄭陸先是一愣,然而很快便被卷進這陣狂潮里。身不由己地與陶承柏唇舌交纏,挺起腰身去摩擦他,不時地輕哼,用鼻息跟陶承柏撒嬌。門外,嚴嘯赤著腳站著,透過沒關嚴的細細的一條門縫,看著這激情的一幕,完全呆住了。忽然間,他被凍得狠狠打了一個哆嗦。他輕手輕腳地游蕩回了床上,裹著還有余溫的被子,渾身都細細地打顫。☆、51五十二章嚴嘯這下是受了大刺激了。咬牙躺在床上裝睡。但是一閉眼,腦子里就是剛才看到的驚人一幕:陶承柏壓在鄭陸身上,在瘋狂地吻他的嘴唇。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兩人會如此親密。怪不得他會覺得陶承柏不喜歡他,他一來就會賴著好幾天不走,是個超級大燈泡不說,還占了他的床占了他的人。可是怎么會這樣?小陸哥是陶承柏的?嚴嘯躺在被子里瞪大了眼,胸口一陣急劇起伏,狠狠將拳頭捶在枕頭上,不可以,我不同意。嚴嘯沮喪至極地躺著,腦袋里自行想象著隔壁房間里的現在進行時,心里已經嫉妒到發狂。嚴嘯終于想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喜歡小陸哥。幾分鐘以后,客廳里有了動靜。鄭陸進來喊嚴嘯起床,正好見人剛睜開了眼,也不疑有他:“睡了一下午了,起吧,晚上要睡不著了?!?/br>嚴嘯轉著眼珠子看他。鄭陸表情自然,只是嘴唇格外鮮紅,是被大力蹂躪過的顏色。臉頰上也隱隱有紅暈。嚴嘯翻身坐了起來,口氣不善,問他:“哥,你嘴巴怎么破了?”鄭陸條件反射地抬手摸嘴唇,有一瞬間的慌亂。然后一巴掌拍在了嚴嘯腦袋上,小子耍他呢。陶承柏心里不舒坦,但是還是做了晚飯,不管怎么樣也不能餓著鄭陸。嚴嘯不高興,但是還是賴著不走。晚飯吃得很沉悶。鄭陸知道陶承柏為什么不高興,就是奇怪嚴嘯,平時都是嘰嘰喳喳的,怎么今天一覺睡起來就老實了。吃完飯,鄭陸洗澡,陶承柏和嚴嘯各據沙發一角在小客廳里看電視。平時電視是派不上用場的,就是個裝飾,今天打開了也只是個道具的作用。以前一直沒有機會讓陶承柏意識到,原來自己對鄭陸的占有欲這么強烈,看到他和別人摟在一起鉆一個被窩自己會醋成這樣,恨不得吃人,不管這個人是男是女。“客房給你收拾好了,待會洗洗,早點睡吧?!碧粘邪匮劬Σ豢慈耍欢⒅娨暲锏男侣?。“我今天還是跟小陸哥睡啊?!眹绹[盡量用無辜的語氣說話,實際心里要氣死了,“人家跑那么遠來的,才不要和小陸哥分開睡?!?/br>兩人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對方。陶承柏面無表情,嚴嘯把嘴角撐出一個弧度。陶承柏覺得嚴嘯笑得很假。他兩心里都清楚彼此并不喜歡對方。“我今天有事要和你小陸哥談。”“待會哥洗完澡出來你就和他談好了?!?/br>“一時三刻的講不清楚。”“我不急啊,下午睡了很長時間了?!?/br>呵呵,兩人眼神接觸,一時都笑了。其實彼此在腦袋里因為各自的原因早已經將對方打了個半死。到底怎么睡最后是鄭陸做出了決定,嚴嘯抗議,抗議無效,鄭陸毫不留情地說,不睡現在就滾家去。陶承柏洗完澡,進了屋就往沙發椅上一坐,目不斜視地玩起了電腦。過了一會,身后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聲音,鄭陸披著條毛毯下了床。從后面彎腰探頭在陶承柏的臉上先親了一口,繞到他面前抬腳踩上了沙發扶手,沉甸甸地騎坐到了他的大腿上。陶承柏從鼻腔里長出了一口氣,不過強繃著不為所動。鄭陸抿著嘴笑,捧著他的腦袋,對著嘴巴使勁親了一口,將頭擱在他肩膀上,伸出一指垂直按在陶承柏身上,從脖子慢慢滑到胸口,打個彎到了下面,突然靈蛇一樣快速鉆進了他的睡褲里,一把就將半軟半硬的器官握住了。陶承柏嘶一聲挺了下腰身,此時便再也端不住了,手掌離開鼠標,托起鄭陸的后腦勺,歪過腦袋就堵上了鄭陸的嘴。鄭陸兩腿大張一邊一個地架在沙發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