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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探去,陶承柏仿佛整個人要鉆進他嘴里似的,撐得他嘴角發酸,勒得他動彈不得。外面柜臺里那個帶著麥的女孩子精神勃發地唱營業額的聲音此時聽得清清楚楚,陶承柏的下面緊緊頂著他,那輪廓和硬度也是清清楚楚。跟著他兩過來試衣服的女營業員就站在一門之外,鄭陸緊張地控制自己的鼻息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過了五分鐘,兩人眼瞪著眼,貼在門邊小聲耍嘴皮子:“上次怎么說的,以后生氣了再不會不理我的。說話不算話的都是小狗。”“誰不理你了?你才是狗。不對,你是驢。”因為陶承柏硬了。“那剛才那杯奶茶怎么全進了我肚子里了?”“你愛喝,我能有什么辦法?”“看來我只有受傷了你才能對我好一點。那我情愿受傷。”“你滾!烏鴉嘴。”又過了五分鐘。“你就非要跟我分得這么清楚啊。”“你用的又不是你自己的錢,我當然要分一分。”“……鄭陸,你說得對。今天是我錯了。”“哼!算了,原諒你了。”又過了五分鐘。“現在怎么辦?這么長時間沒出去,那小姑娘會怎么想?”“大概以為咱倆在研究這衣服價錢是多少。”“那到底要不要買?”“買吧,讓人家等這么長時間太不好意思了。”“要都是你這么想,那還了得。”最后,還是要出來的。那個等了很久的小姑娘正站在門外窮極無聊地把身體搖過來搖過去,見他們終于出來了,忙睜大了一雙好奇的眼睛。陶承柏真的是越來越會使壞了。☆、34三十四章陶承柏吃完中飯,從姥爺家離開的時候一切都還是好好的。姥爺把年前曬好的臘腸滿滿當當地裝了一袋,又配了一些醬牛rou和鹵鴨肝讓陶承柏帶去給鄭陸吃。陶承柏進了門在客廳跟鄭媽招呼了一聲,把東西直接扔到廚房的臺子上,然后三步并兩步的就顛上了樓。鄭陸帶著耳機架著腿仰靠在椅子上正在和嚴嘯視頻。“我沒事戴那么多東西在手上干嘛?”鄭陸拍拍手上的冰糖渣子,上半身不動,將胳膊伸得長長地去夠桌子上的一袋薯片,簡直有故意要把腕間的表露出來跟人顯擺的嫌疑。“一手帶一樣怎么算多?再說了,是我先送的香珠。”嚴嘯在那頭不滿意地吵吵,那串十八子可是他很喜歡的東西,戴了好多年了,可以驅兇避邪的。鄭陸慢條斯理地撕開包裝袋,伸進去二指,夾子一樣鉗起一摞薯片,張圓了嘴左右騰挪地一點渣渣也沒有撒一股腦全塞進嘴里,口齒不清地對著鏡頭說:“你真要分什么先來后到的話那肯定還是要戴承柏送的東西,我從會走路開始就跟他屁股后面玩兒了。”嚴嘯皺了皺鼻子,竹馬了不起啊?他手上快速地cao縱鼠標,把鄭陸此時向后轉頭的側面截了下來。那頭應該是來了什么人了,鄭陸已經把耳機取了下來,這邊僅能聽到隱隱綽綽的幾個字,似乎是有嚴嘯二字。然后鏡頭里出現了一雙大長腿,那人彎下了腰,嚴嘯便看見了一副很有神的濃眉大眼,這人就是鄭陸哥的竹馬陶承柏么?好高好壯的一個男生。聽不到聲音,對面的情況在嚴嘯眼里便整個成了默劇。陶承柏不知道說了什么,鄭陸剛還懶洋洋的,一轉眼就把一雙杏仁眼瞪了起來,繼而伸手要去扇他的臉,被陶承柏一把攥住了手腕子。嚴嘯看見陶承柏笑著彎下腰,一把就將鄭陸從椅子上端了起來,兩人迅速離開了攝像頭的范圍不知所蹤了。“喂!喂!”嚴嘯叫著使勁拍了拍電腦,然而鏡頭里除了一把椅背和一邊床拐角,什么都沒有。嚴嘯屁股一沉坐回椅子里,把頭咚一聲敲在了桌面上,然后咚咚咚接二連三又敲了好幾下,他發現自己此時妒忌陶承柏,十分妒忌。陶承柏直接將人摔到床上,迎上去就是排山倒海的一陣狂吻。陶爸陶媽都已經回H城了,這幾天陶承柏在家忙著幫陶承業處理一些必要的人情關系——主要就是禮尚往來那一套,兩人已經好幾天沒在一塊親熱了。“想死我了。”陶承柏掀起鄭陸的毛衣,一把直推到上頭,在他腰上胸口到處吻允。鄭陸被冰涼的空氣刺激的身上立刻起滿了雞皮疙瘩,單手插進他頭發里,用了勁一把將陶承柏的臉媷了起來,牙齒有點打顫地說:“門……”“關好了。”鄭陸松了手勁,陶承柏又把臉埋進他胸口,伸出舌尖去舔那已經硬的像小石子一樣的RUTOU。鄭陸兩條腿勾在陶承柏背上,揪著陶承柏的耳朵非常舒服地嗯了一聲。五分鐘以后,陶承柏被面紅耳赤氣急敗壞的鄭陸一腳蹬了個倒仰,鄭陸對年前那次酷刑一般的性、事還心有余悸,完全沒有興趣再來一次。“別氣,不進去就是了。”陶承柏翻過身,四腳朝地地又爬過來,探著腦袋親了鄭陸一下。鄭陸此時上半身穿著藍色的毛衣卷到胸口上,下半身裸著,大張著兩腿坐在床上,本來的緊眉俏目現在全皺到一塊了,還微微撅著嘴,有點含幽帶怨地看著陶承柏。“都聽你的行了吧,以后也都聽你的,嗯?”陶承柏討好地啄吻他,最后咬住鄭陸撅起來的嘴唇,把人摟進了自己懷里。就在此時床頭上的電話響了,陶承柏本不打算理睬,然而鈴聲一遍又一遍響,看來打電話的人是個非常執著且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子。陶承柏有點不情不愿地接了電話,也不知道對方到底說了什么,瞬間便讓他表情大變從床上彈坐了起來。“怎么了?”鄭陸緊跟著從床上坐了起來。陶承柏此時一疊聲地嗯嗯,掛了電話撐起牛仔褲就跳了進去:“姥爺從凳子上跌下來了,這下是真摔著了。”事情從陶承柏離開姥爺家前后不過半個小時的功夫。離姥爺家不遠的地方住著一家姓宋的,大前年他家三兒媳婦因為丈夫出軌想不開喝藥死了,如今三兒子早取了二房,小兒子都生下來了。今天,他家的二兒媳又因為丈夫出軌想不開喝了一瓶84,當場燒死了。一時讓家里人發現了便驚天動地嚎啕起來,附近的人都過去看了一眼,人當場就硬了,死不瞑目。姥爺回來以后就覺得這是大大的不吉利,在屋子里點了一柱香,又拿著雞毛撣子把屋里各處掃了掃,及至看到山墻上有一處臟得厲害,便搬了凳子要給撣撣干凈。結果一個沒站穩,便從凳子上摔下來。鄭陸和陶承柏飛車趕到人民醫院的時候,姥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