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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身,看到鄭陸又把拉鏈拉下來了。“外頭冷呢”,陶承柏重新把拉鏈拉好,帽子給他戴上,對上他不滿意的杏仁眼,“猛得一熱一冷的,容易感冒,聽話。”然后拉著他就出了門。如果說吃飯前外面還是鵝毛大雪的話,那現在可以說是“燕山雪花大如席”了。陶承柏本來想到箍桶街去買禮物的,但是現在看來能否打到車都是個問題。不過,打不到車并沒有什么不好,陶承柏想。天地間此時真正成了一片白茫茫。有如此惡劣的天氣做背景,鄭陸也少了很多顧忌,此時便站在陶承柏身后,手插在他外套口袋里,閉著眼,把頭靠到他背上,喃喃地說:“承柏,我好困。”巧了一輛亮著燈的出租車緩緩滑到他兩跟前,司機降下車窗,往他兩看了一眼。陶承柏輕輕地擺了擺手,車子又無聲地開走了。“那先找個地方睡一會好不好?”陶承柏微微別過臉問他,一時背后傳來了鄭陸懶懶的聲音:喔。于是就在剛吃飯的火鍋城旁邊的賓館,陶承柏開了一間小時房。鄭陸進了屋,脫掉外衣就拱進了被子。他的酒量很淺,剛才喝了一瓶,夠他睡一會子的了。“上來陪我睡覺。”鄭陸歪著腦袋在枕上蹭了蹭,只說了這么一句,半天沒等到陶承柏的回應,也就自行睡著了。陶承柏將鄭陸的外套、褲子和圍巾都掛到空調底下吹。單腿跪到床上,確認人已經睡了,他在鄭陸滾熱的臉蛋上吻了兩下,然后拿上錢包手機就出了門。陶承柏首先給家里兩邊都打了個電話。然后在雪花漫天的大街上不急不慢地邊走邊看。走到街盡頭的時候,他在一家西式糕點屋的屋檐下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小乞丐,正蹲在外賣的窗口底下眼饞睇扒地看著櫥窗里剛出鍋的烤餅。他百無聊懶地走過去,從口袋里掏出兩個鋼镚扔給他。小乞丐驚喜地回過頭,撥開凌亂的長發,原來他還戴著口罩呢。只見他扒下口罩,露出了白牙——臉上黑黑的便襯顯出了那一副牙口,雙手合十,沖陶承柏感激地一叩首。陶承柏扔下錢轉身就要抬腳,眼角卻瞥見了西餅屋斜后方一塊小小的招牌,真的很小,字跡大概也是店主自己用毛筆寫上去的,如果不是他現在走了過來,在這么個大雪的情況下肯定是要錯過去的。那么在這塊還算繁華的地段,真不知道他得要找到什么時候了。只見招牌上用黑色的毛筆字龍飛鳳舞地寫了五個字:成人用品店。☆、30第三十章柜臺里坐著一個小伙子,年紀和陶承柏相仿佛,眉清目秀,正拿著手機玩兒。乍一看,他最顯眼的地方是耳上一枚藍色耳釘。見有人進來他一手在柜臺下面悉悉索索地扣褲扣,一手調低了手機音量。只稍微抬頭撩一眼,就已經大概知道了對方的情況:年輕,挺帥,身材結實,可能心里害羞外加沒有經驗。所以他并不熱情,只招呼了一句:隨便看,便接著擺弄自己的手機去了。店很小,柜臺里的東西,除了避孕套是陶承柏一眼就能看得懂的,其余的別說包在包裝盒里,就算拿出來了,他也未必就能說出來是個什么東西。陶承柏隨便在柜臺里看了兩眼,“額……”掌柜好像專門就是在等他發這一個音似的,噔一下就抬起了頭:“請問您想要什么?”他大言不慚地說:“我們這里應有盡有。”“人體—潤滑液?!碧粘邪卣f這幾個字的時候舌頭差點要打結,看著對方,然后頓了一下:“要最好的?!?/br>“好嘞?!敝灰娬乒竦牧胬匾晦D頭,耳上一線藍光輕閃,轉眼從后頭柜子里摸出了兩個盒子,隨手扔在了臺子上:“這兩種都挺好的?!?/br>“是……男女通用的嗎?”陶承柏拿起一支看了看,終于有了點礙口識羞的意思:“有那種……專用的么?”噠~掌柜的發出了一個舌頭從連粘的上腭上掉下來的響聲,明顯是個有些吃驚的表現,不過眼神里并沒有過分顯露出來:正常向的人是不是會問這個問題的。他忽然做了個有點孩子氣的動作,伸出了食指在自己面前一頓,竟是隱隱帶著一點興奮:“等一下,給你拿專用的。”他把手機又是往柜臺上隨手一扔,轉過身去扒拉東西去了。這人反應好快。陶承柏隨意往他手機上撇了一眼,上面正在放視頻,掌柜的半天在他旁邊竟然是若無其事地在看黃色小電影。陶承柏失笑。他轉過臉看看墻上掛得亂七八糟的各種制服,忽然一皺眉,將視線又調回手機上,鏡頭正好對準重要部位,果然??!明明白白是兩套男人傳宗接代的物件。陶承柏從小店里出來,心情輕松嘴角帶笑。見剛才那個小乞丐還在,便又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錢給他。對方驚喜地連連向他鞠躬叩首。從大雪交加的寒冷的外面,回到安靜溫暖的屋子里,憑白就讓人生出了一種溫馨的感覺。更何況,這間屋子里還睡著自己的心上人。鄭陸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個漂亮腦袋,閉著眼歪在枕上,睡得十分安穩。因為自己身上寒氣還沒有散盡,陶承柏彎下腰只在那兩片柔軟的嘴唇上輕輕舔舐,一邊向后抬手脫掉了落滿雪的外套,隨手就扔在了地上。陶承柏看著鄭陸,手指從他的眉骨劃到耳際腮邊,腮邊的這一塊皮膚,滑嫩得像剛出鍋的水豆腐。最后手指探進他的嘴角,停在rourou軟軟的唇珠上,輕輕摩挲。即使是睡著的鄭陸,也不堪其擾,擰起一點眉梢咕噥兩聲偏過頭去躲開了。陶承柏忽然直起身子,轉眼間將自己扒了個精光,一抬腿上了床。用手指在鄭陸的下巴上微微施力一捏,舌尖便可以將牙關挑開了,在鄭陸溫熱的口腔里攪動,陶承柏嘗到了一點啤酒的苦味。將鄭陸柔軟的舌尖含到嘴里吸允,研磨著慢慢向口腔深處進犯,當身下的人嘴巴被他撐開到開的不能再開的時候,陶承柏聽到一聲不滿意的“嗯——”,接著臉頰上有睫毛輕輕刷動的微癢,鄭陸醒了。醒了就好。鄭陸抬手就賞了陶承柏一巴掌,瞇縫著眼將陶承柏推開,明顯是還在狀況外,伸舌舔舔被撐到發酸的嘴角,還沒來及抱怨,陶承柏又心癢難耐地堵了上去,厚實有力的舌迫不及待地探進了他的口腔,翻攪著去追逐剛剛露出嘴角的那一點殷紅。陶承柏微微地跪起上半身,將鄭陸整個摟在懷里,屁股擱在自己的腿面上,這樣便可以將人抵在床上,自上而下地去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