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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灰缸,一邊在心里咕噥:掉地上還是掉衣服上弄臟哪一樣都得被她嘮叨死。“給他冰什么腳脖子,該給他冰腦門上。”鄭連山胳膊拄著沙發扶手,歪著頭一邊吸煙一邊罵兒子,“就為了一百塊錢就跟人打架斗毆,你自己也不嫌寒磣。沖動是魔鬼,男子漢大丈夫要能屈能伸,不能打就應該等承柏到了一起動手,還是打不過就打電話給承業,叫上師兄弟一起上……再不濟也可以打110,黃鼠狼趴在磨棍上,你充什么大尾巴驢……”鄭爸犯了開大會演講的癮了開始了滔滔不決。鄭陸暗中踢了踢陶承柏,陶承柏瞄了他一眼。兩人都是無可奈何。“還沒演講完?”鄭媽的聲音忽然出現在廚房門口,穿著睡裙手里端著半盤炸知了。客廳三人一起轉臉。鄭媽舉了舉手里的盤子,“剛才不是到處找要吃嗎?你不上來那我把剩下的也吃光了。”說著端著知了轉身上了樓。鄭連山把煙屁股在煙灰缸里擰滅,對自己的話頭草草做了個總結:總之以后不準再給我打架,然后抬腿走了。☆、11第十一章鄭爸被鄭媽的半盤油炸知了拐走了。因為之前鄭陸和陶承柏在客廳里像每一次吵架和好時一樣,兩個小孩似的已經嘀嘀咕咕斷斷續續地拌了兩個小時的嘴了,這時除了覺得有些口渴,一時都沒了話說。兩人先是別別扭扭的呆著不說話,鄭陸躺著望著頭頂的水晶吊燈,陶承柏握著冰袋子給他敷腳偶爾抬頭望一眼窗外黑乎乎的院子,后來鄭陸被陶承柏逗著說話,慢慢兩人就吵起了嘴,吵嘴的內容大致是這樣的:——腳還疼嗎?——你管呢。——剛才打電話的嚴嘯是誰啊?——遠房親戚。——明知道我著急還在那住這么久。——怪你不給我打電話。——你敢說我沒打?欠收拾!——你收拾一次試試!——別以為我舍不得打你。生氣了就不理人,狗脾氣。——你做錯事,還不準人生氣了。——我做錯什么事了?——你自己心里有數。——我沒有數,你說我才知道。——……我煩死你了。——我下午才為你和人打了一架,現在你就煩死我了,你可真夠白眼狼的。——我是白眼狼你還理我?還疼得流眼淚?——你哪只眼看見我哭了?——兩只眼都看見了。——……剛才在醫院為什么不理我?——你哪只眼看見我不理你了?——兩只眼。——我為什么不理你你心里明白。——我不明白。你說我聽聽。——我煩死你了!——你可著勁煩,我喜歡你,我該。——……——啞巴了?——………………“我渴了。”鄭陸頭枕雙手,盯著天花板的水晶吊燈,用腳尖輕輕地踢了踢陶承柏的后腰,“去拿點喝的來。”陶承柏把冰袋子往茶幾上一扔,一邊審視了鄭陸的傷腳,一邊裝作漫不經心地說:“你不是說我管不著你的嗎,自己拿去。”陶承柏是說著逗他的。但是鄭陸不經逗,果然是沒了動靜。陶承柏喊他:鄭陸?喊了幾聲鄭陸都不答應。好容易回轉了,別是又要生出什么閑氣來。陶承柏抓過鄭陸搭在沙發背上的那只腳,彎腰對著雪白的小腿肚子咬了一口。鄭陸當即哎呦一聲,用腳底板蹬了他的腦袋,手肘拄著沙發欠起上半身瞪他:“疼死啦!”鄭陸重新躺下,翻過身極力地想轉向沙發里面,可是腿腳還在陶承柏身上,因此在沙發上擰成了一只天津大麻花。陶承柏起身去廚房拿了飲料,回來蹲到鄭陸邊上,用冰涼的瓶身去碰他的臉蛋:“抱你上去,還是背你上去?”鄭陸小聲嘀咕了一句。陶承柏沒聽清又問。鄭陸呼啦一下坐起來,瞪圓了一對杏仁眼氣哼哼地大叫:“我說我煩死你了!”這話剛才鄭陸說了好幾遍了,在陶承柏聽來,簡直就是在向他撒嬌。鄭陸生氣了就是一個不理人,只要說話了發火了那就是和好了。陶承柏心里樂淘淘的,其實就是心癢難耐地想逗鄭陸,撐著沙發邊緣一欠身一歪頭在鄭陸嘴上親了一下,還親出了吧嗒一個響來。鄭陸這下也不知是該羞還是該惱,簡直是要手足無措了,登時鬧了個大紅臉,想揮手抽陶承柏巴掌,打到了他臉上才發現就是個軟綿綿的力道。而陶承柏握住了他的大腿根,兩手一起用力,直接將他從沙發上端了起來,在鄭陸的一聲驚呼中一鼓作氣地將他端上了樓。陶承柏抱著鄭陸進了房間,將人往大床上一放,身體就勢壓了下去,對上那一對躲躲閃閃的杏仁眼,將鼻尖對著鼻尖額頭頂著額頭,陶承柏低著聲鄭重其事地說道:“鄭陸,我想親你一下。”“滾蛋,我不想親。”鄭陸垂著眼嘟著嘴咕噥,睫毛垂成了兩把小刷子,掙胳膊掙腿的想起來。結果被陶承柏輕巧就按住了,無奈地訓他:“你就不能給我老實點么。”說完一低頭就叼住了鄭陸的兩片薄嘴唇。輕揉慢捻允了一陣,舌頭不打商量直接探了進去。靈活的舌尖像終于游進了海的魚一樣,撒了歡地到處刮到處舔,挑起鄭陸的舌頭用雙唇吸住一點點往自己嘴里吞。鄭陸憋著氣不敢喘,從鼻腔里哼出聲來。哥在親我,他想,哥想吃了我。大床變成了一汪溫暖的水,浸的人骨頭發軟,心里發飄,毛孔出汗。兩人的鼻息都漸漸粗重起來,身上是一起過了電,皮膚上像閃起了小火花。陶承柏慢慢將鄭陸身體勒緊了,歪著腦袋從各個角度去吻去允,無論如何都是覺得不夠勁不過癮。喜歡了這么久的人,終于可以抱在懷里親在嘴上了。真想把人嚼碎了一口吞了。陶承柏不可避免地硬了。鄭陸面紅耳赤地罵他:跟驢一樣。陶承柏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咧著嘴把臉埋進鄭陸脖子里。鄭陸身上有一種味道,是年輕的男孩子的那種淡淡的汗味。鄭陸覺得脖子里癢得很,扭著臉一疊聲地想讓他起開。“你今天可是把我嚇死了,一身的血。”陶承柏聲音悶悶的,“你這個狗脾氣真的改改了,我又不能整天跟著你。哪天真吃了大虧怎么辦?”陶承柏說完就起了身,一把把鄭陸拽起來,輕車熟路地把人抱到浴室。也不用人趕,自動就退了出來。他的小兄弟現在就是個危險的生化武器,隨時有自燃自爆的危險,所以離催化劑還是遠點為妙,更何況是個赤身裸體的催化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