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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夕陽看魚文案:一座錦繡小城,一對竹馬的故事。受有點懶散傲嬌攻穩重溫柔忠犬。攻寵受,1V1,生活文內容標簽:青梅竹馬情有獨鐘搜索關鍵字:主角:陶承柏,鄭陸┃配角:┃其它:==================☆、1第一章午后,烈日炎炎。鄭陸終于被樓下忽然又高漲起來的一陣搓麻聲給吵醒了。打麻將就打麻將,這么吵吵是想鬧哪樣啊。把頭掉個方向看了看外面,陽光亮得晃人眼。伸手擦了一下嘴角,一大片的口水。咝!一陣劇痛。睡醒了,該死的牙疼又回來了。鄭陸懶懶地下床,汲著拖鞋到了浴室,鏡子一照,長智齒的半個腮幫子已經紅腫了,比睡前更嚴重了,一碰就疼。另外半張臉上則是密密的涼席印子。真好看。cao了!“飯在廚房,要不要吃一口。牙還疼不疼了?”鄭媽見兒子下樓了,招呼了一聲,手上又去摸了一張牌。“哦。”鄭陸含糊著應一聲,往客廳里幾個只要坐倒了摸上麻將就不用挪地方的中年婦女們瞟了一眼,坐到玄關的臺階上換鞋。“臉怎么好像腫了……幺雞……過來我看看。”“沒事兒。”說著開門就要出去。“去拔了吧。讓承柏帶你去。”“哦。”鄭陸隨口應付了一聲,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問了一句:“他什么時候走的?”“你剛睡就走了。”外頭果然是熱氣騰騰的。鄭陸差點被熱浪給逼退回空調房里。院子里大楊樹上的知了吵得人腦仁疼。大太陽底下悶頭往前走。往陶承柏家去的路,鄭陸就算閉著眼也能走到,從小到大,小二十年,不知道走了多少遍了。進了院門,先繞到車庫去看了一眼,陶承柏的寶貝機車果然不在。鄭陸把一對漂亮的杏仁眼瞇緊了,彎起食指,刮了一下下巴上匯聚的汗珠子,直接擦到短褲上。嘴角一抿,從口袋里摸出手機來,撥了陶承柏的電話,怕耳上的汗粘到手機上,只遠遠懸在耳邊。“在哪?”“我這正處理事呢……”陶承柏有些吞吞吐吐的,“你這會怎么沒睡覺,牙還疼不疼?”鄭陸冷笑一聲,也不問他在處理什么事情,心里卻是已經猜出了八九分。“疼死了,現在臉都腫了,馬上就去拔掉。”說這句話之前鄭陸還沒有想去拔的,本來想去藥店買點止疼藥吃吃對付對付,心想過兩天還不好么。可是這句話說出來以后,拔牙這事就這么定下來了,而且立刻就要去給辦了。與其這么疼來疼去的,干脆一次了斷疼個夠。“你現在在哪呢?”陶承柏聲音有些著急了,他知道鄭陸從小到大一怕疼,二怕熱。“路上。”鄭陸說完就把電話掐了。一路上任電話在口袋里怎么震,也不再瞧一眼。到路口等了半天也沒有出租車,只能耐著性子走了一段到公車站坐公交。正是盛夏,這個點車上只有零星幾個人。雖然號稱是空調車收的的是空調車的錢,但是這會子就算沒有什么乘客車窗也都是打開的,熱風呼呼地吹進來,車里一股子難聞的焦皮子和汽油混合的怪味。鄭陸一手虛扶著紅腫的腮幫子,一面把眉頭皺成個死疙瘩,只半個屁股坐在座位上,因為車窗上到處都是汽車空調滴下來的水珠子。出了老城區車子就上了大橋。遠遠地就能看到河對岸林立的十幾排嶄新的樓房,那是暑假前剛竣工的錦繡華庭小區,聽說目前房子正大賣特賣,二期也熱火朝天地蓋起來了。過了大橋就是錦繡華庭站,車門一開,上來一個男人,一看就是工地上干活的,褲腿上沾滿了白石灰,肩上還扛著兩根銹跡斑斑不長不矬的鐵管。胖司機立馬扯著破鑼嗓子用錦繡當地話喊起來:不能上,這個不能上空調車,等下一班一塊錢的。男人:為啥?司機:這是規定,趕緊下去。男人:這是啥規定啊?昨天我也坐的這路車。要不起一份貨票?司機:不行就是不行,快下,這一車人等不起你。男人:大兄弟行個方便吧。司機:誰跟你稱兄道弟的,也不仔細瞅瞅你自己。男人:你這人說話怎么這么難聽。司機:跟你這樣的還用客氣,客氣請你下去你非站這找不客氣。男人:我這樣的是啥樣啊?我今天就非坐不可了。…………五分鐘以后,胖司機推開車門跳下車,反手砰一聲將車門關得震天響。也不理會車上其他的乘客怎么叫罵吵嚷,站在大太陽底下,竟掏出煙來點上,齜牙咧嘴地抽起來了。cao了。鄭陸扶著腮幫子,罵了一句,從座位上站起來,經過那個惹出事來的正氣的滿面緋紅的男人身邊,忍著牙疼沒好氣地說:不下去就找位子坐好。然后直接坐進駕駛室,掛檔,加油門,方向一打,車子一下就竄出去了。從后視鏡里看到那個胖司機叉著腿站著,手指夾著煙,楞眼望著車開走,然后驟然一驚,原地一蹦跶,撒丫子就追上來,在后面一邊追一邊罵。鄭陸雖然沒有本,但是早就跟著陶承柏把車練熟了,這會子剛過了大橋,新城區的街道也寬,加上下午這個點車也少,開起來不要太順手。到了下一站,鄭陸對著面前的按鈕不問頭青蛋腫啪啪啪就是一通亂按,前后門齊刷刷地開了,喇叭里也開始報站名。乘客該上的上,該下的下。后視鏡里那個胖子遠遠地落在后頭,還張牙舞爪地邊追邊罵,滿頭滿腦的大汗,那氣息早已不夠,聲音都變了調:媽了個B的,給停下,要撞死人的……鄭陸把車又開了一站,直接停到了大醫院的門口,從駕駛室跳下來,三兩步就竄進了門診大廳。錦繡縣的機關行政單位現在已經全部從老城區那邊搬過來了,縣人民醫院也是前年剛搬到新城這邊來的,從外面看,幾棟大樓很有幾分摩登的氣派,寬敞的大廳,干凈的大理石地面能照出人影來,電梯直通樓上樓下。可惜醫生還是那些個醫生,老資格的漸漸退了休,新進來的也都是混不進省市的大醫院的,越發得沒了什么精湛的醫術。鄭陸躺在怪模怪樣的椅子上,被一管小燈光照著,大張著嘴,處于對疼痛的畏忌,心里著實有幾分緊張。女醫生是個醫學院畢業沒多久的,皮膚倒是很白,中等個頭,從鄭陸進來兩手就一直揣在白大褂的兜里,見到病人是如此一個標志周正的帥小伙,一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