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過濾的時間，可是……有那個時間我都可以去修煉了。”

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弱了起來，路西菲爾不知道神問這個是為了什么，也明白天父找自己來的原因大概是關于這個。他覺得自己明白了彌賽亞實力增長的原因，難怪圣子面對他時從來沒有實力差距的自覺，原來是靠著這種取巧的方式變強啊。

為路西菲爾的話有些吃驚，耶和華還真不相信有幾個生靈能逃脫信仰的誘惑，只是這個世界能夠吸收信仰的只有彌賽亞和路西菲爾，他不得不將信將疑的看了一眼金發天使，果然發現對方的實力沒有增強太多。

“告訴我你吸收了多少力量？”

“……”

有些說不出話來，路西菲爾乖乖的站在上帝的面前，就像等著老師訓話的小天使一樣，等待著對方的批評。

“神，我想要自己修煉。”

說他固執也好，倔強也罷，路西菲爾除了出生前由神賦予的力量，其他的每一絲每一毫都是通過修煉和突破得到的成果。他和所有同伴一樣，這一身實力不摻任何水分，踏踏實實的按照修煉方法來做。

耶和華一時間有些啼笑皆非，而他也的確是罕見的笑了出來，對比著彌賽亞給他的選擇，神都忍不住為天使的意愿而感到開心，看來路西的資質的確高得驚人。

這個世界上，怕是只有他和路西會拒絕信仰之力吧。

“本來這次是想要路西為我做事的，只能算了。”

憶起那下雨的大圣堂，上帝剛才的開心又被掐滅了，只能頗感無奈的開口說道。也難怪圣池中的信仰之力沒有減少多少，原來路西壓根就沒有去吸收。

“神，是我沒有吸收信仰之力的緣故嗎？”

他向來比誰都敏銳，自然發現了天父語氣中的含義，金發天使頓時不知如何是好，如果天父真的需要他來吸收信仰，路西菲爾絕對不會拒絕。

“無需自責，這本來就是我自己的事情。”

環視著這片花海，還有花海中的熾天使，耶和華勾起一抹清淺的笑容。雖然他心里也郁悶著不能回去住的大圣堂，但左右考慮了一下，上帝還是認為路西的未來前景更重要，放棄了讓他吸收信仰之力。

第五十九章

神念從彌賽亞那里抽回，面對著不忍直視的大圣堂，上帝再次陷入了怎么辦的怪圈里面，明明是要去找路西幫忙的，結果又被自己給否定了。

冷冷的瞥了一眼金色的信仰之云，在法則悄悄的注視下，耶和華不得不從御座上起身，踩在滿地是水的大圣堂里，一步步朝后殿的方向走去。現在只有寢宮的地方沒有被水淹，雖然隨著他的過去，信仰流過去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不是說耶和華收拾不了信仰之力，而是這股力量實在是太特殊了，完全是一種意念凝結的力量。它可以無視空間無視阻礙的‘追隨’著信仰者，為信仰者提供最堅定的后盾，奈何上帝完全沒有吸收它們的興趣，于是信仰之力就成為了神的跟屁蟲，每天都要賴在他的身邊。

耶和華走后，習慣了被附身的彌賽亞便醒了過來，淡定的無視路西菲爾由暖轉冷的眼神，他向對方優雅的頷首后，就要回自己的院長室里處理事務了。

看著圣子離去的背影，路西菲爾漫步在花海中回想起上帝的態度，心里猜測到了那點奇怪是什么。天使的唇角泛起優美的弧度，信仰之力肯定有著什么他不知道的弊端，只是因為自己的抉擇使得神產生了猶豫，在擔憂自己和達成目的之間，上帝放棄了讓他吸收。

“你這是在為我開心嗎？”

隨意的摘起了一朵被他命名為‘伊甸’的花，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它的花葉，路西菲爾的眉宇都柔和了下來，他果然聽到了細微卻歡樂的鈴鐺聲。

“可是……這樣還遠遠不夠，神能為了我放棄來意，不過是因為我能忍受住信仰之力的誘惑，我寧愿他為我產生愧疚和擔憂。”

按照常理來說，到了熾天使長的這種身份地位，在天堂應該沒有值得他想要得到的事物，可偏偏他所有的渴求都集中在了神的身上。路西菲爾想要爭取的東西很少，卻又很多，他想要看到神靈的容顏，想要呼喊一句神靈的真名，想要讓神不再是因為寵愛而擁抱自己。

他想要的……是一份神對自己的特殊。

手指掐斷了花的根枝，杜絕了話語被傳出去的可能，金發天使神情淡漠的拂袖離去。天使的本性中沒有什么善與惡，只有著最純粹的信仰和敬畏，創世神喜歡光明和美善，于是天使也以此來要求自己的行為和思想，這些都不過是他們想要博得神的偏愛罷了。

整個世界的生靈何其之多，單是經過了上帝之手創造的生靈也不少，可是，能真正留下神靈居住的只有天使，以前能去大圣堂覲見神靈的只有熾天使和圣子，現在僅僅多了個混沌龍。

也許，該到了衡量得失的時候了。

曾經的他不敢去爭取，只是害怕得不償失，現在的他無法忍受神一次次的偏袒于圣子，哪怕其中的原因是為了制衡天堂的勢力，維持天堂的穩定發展罷了。

水晶天，大圣堂。

銀發神只站在沐浴的水池當中，淡金色的流水不斷的泛起淺淺的波瀾，好似隨時都在替換新的池水進來。這個世界上恐怕唯有創世神會這么奢侈了，用著能量實質化的信仰之水來當沐浴的東西，可是仔細想想，以創世神的潔癖，他恐怕也只能用這種水來洗滌身軀。

這也是上帝最近找到的方法，寢宮是他最后的歇息場所，在信仰之水偷偷摸摸從門縫里溜進來的時候，耶和華就差點發飆了。若不是臨時想到了信仰之水是富含靈性，他估計就會撕開裂縫，讓信仰之力一股腦的沖擊到法則所在的虛空去了。

如今，凡是從外面的圣池中疏導進來的信仰之水都是歡欣至極，終于沒有圣光作為接近神的阻礙了。

它們以最溫柔的速度沖刷在神靈的身軀上，知道上帝沒有吸收它們的想法后，只能黯然的按照均勻的速度流出浴池，然后在出去時想起了神的癖好，同樣以純潔為榮的它們便不再敢接近耶和華了，之前有多開心，之后就會有多傷心。

所有流出了浴池的信仰之水如果擁有靈智的話，估計全會淚奔，很簡單，因為上帝不會讓沐浴過的‘臟水’再靠近自己一次！

“又出現了……這回是什么東西。”

耶和華剛剛放松下來的心情又是一緊，想起了最近這段時間總是發現一些異界的物品流露在平行時空，到底是沒有影響到主世界，而且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物品，所以他并沒有興趣去插手處理，但是這回竟然驚動了他。

視線之中看見一條猙獰的黑色裂縫，比起上一回發現的白色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