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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卻老在他眼前揮之不去,越想越覺得方才自己不該忍著,應該讓諾頓看看他這個抱在懷里的老男人的真面目,不要被他偽裝出的白蓮花表情給迷惑了。他皺著眉,臉色很不好的走去大食堂,把兩個籠子放在大食堂廚房里面就走人,離開的時候剛好看見不遠處的韋德……韋德還是那副樣子,有些不茍言笑,筆挺的站著,嚴肅著一張臉,把小機器人擋在面前問話。而總是纏著韋德的常隱更是亦步亦趨。“怎么了?”王素知道這個機器人肯定是得了那個老男人的什么指令,不然也不會這些天總是在樓下的棋牌室附近轉悠,聯想到棋牌室里被鎖在玻璃箱中半個月都沒有喂過東西吃的那個變異種,他靈機一動。韋德見是王素這個鬣狗,心情有些不美好,不過作為軍火團所有兄弟的奶媽,韋德表示王素偶爾的智障他還是可以忍受的。韋德熟練的'啪'一聲打掉一臉傻白甜的站在他身邊悄悄過來要撓癢癢的常隱那條粗壯的尾巴,說:“沒什么,這個機器人是夫人的,不用的時候最好關機或者待機,最好不要亂跑,我在修改他的指令。”被打了尾巴的常隱一臉不高興,抱著尾巴悄悄隱去身形。韋德視而不見,問依舊站在這里不走的王素說:“還有什么問題嗎?沒有的話我現在帶這個機器人走了。”韋德表示自己很忙,他管著這個艦艇大大小小的事物,包括那些能源分配,還有工資發配,各種降落事宜,和各個星球主的關系網打理,老大追到老婆后就不管他們下面的人了,為了小少主,韋德決定再忍一段時間,有了少主后他就辭職啊混蛋!王素微笑說:“那你忙你的去吧,我來處理這個老舊的機器人。”“你?”韋德下意識的就說出口,但是很快的發現自己語氣不對,連忙說,“不,我的意思是不太好,夫人隨時要用,還是我送上去好些。”這里是有緣故的,諾頓那區輕易不能讓下面的人進去,韋德是因為最受諾頓信任,所以可以。王素也知道這個事情,他今兒個能夠上去看看那老sao貨長什么樣子還是因為先前和諾頓一起在和他熟悉的海盜團洽談買賣,諾頓碰都不愿意碰那籠子,所以他自告奮勇。“沒必要,夫人定是給這個破爛機器人下了什么奇怪的指令,一直攔著也不是個事兒,還不如看看這小機器人想干什么。”韋德著急過去看能源分配問題,想想也是這個理,便說:“行吧,老大估計也挺感興趣。”見韋德真走遠了,王素手在小機器人的腦袋上敲了敲,微笑的樣子很是有些得意,慢悠悠的不阻止小機器人走向樓下的棋牌室,并不期待著這個小機器人能干出什么天大的事情,只想著自己行行好給那老sao貨這個變異種的信息,指不定老sao貨自己就能想辦法出來,到時候自己一定會助他一臂之力。'錢錢'滑動著老版的滑輪,走進今天難得安靜的棋牌室,由于沒人知道這機器人是有自我意識的,王素更是沒防備,見小機器人站在那個關著變異種的玻璃箱旁半天沒動就嗤笑一聲轉身出去點了根煙。挪威已經掌控整個艦艇的監控系統,見沒人看著,便很仔細的看著被休堵滿了枯木枝條的玻璃箱……——不對勁。挪威這個破爛機器人的身體沒有掃描功能,可挪威感覺得到,這里面關著的生命體根本不是休,而是一團被休舍棄的樹枝!——有意思……101:我回來了……挪威其實和年輕的國王的身體融合的很好。他執意要走不過是除了對現在這個身體已有的權勢無感以外,便是想要就近看看他當年發誓和他白頭到老又聽話又讓人心疼的阿水這些年究竟做了什么,惹了多少禍事出來。是的,的確是禍事,在他看來,在他作為國王是找到的資料看來,男人很多地方都是空白,他只能隱約知道比較重要的幾件事,比如阿水和白唯,和諾頓,和卡西歐,和夏佐,和原封,和蟲王屠清秋的事情,休則不必再提,這個當年假借他弟弟名義時就擁有不少不該擁有的東西的休向來是個心思深沉的玩意兒……挪威自覺當年的自己還是太過寬宏大度所以現在惹出了這么些麻煩事,可是如果沒有休,他的阿水或許還在那個可悲的星球吃不飽穿不暖,瘦巴巴的蒼白著臉,沒有人會給他打水洗腳,也不會有人去親吻那柔軟的唇,或許很快就會生病,然后十分虛弱的躺在床上,縮在角落用最后的力氣回憶他對他的好。這么一想,挪威便覺得霍水當真很可憐,可是他并不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好,倒是想著男人可憐巴巴的縮成一團念著他的名字的畫面讓他覺得格外滿足,他的阿水本就是個沒有精神力的普通人,什么都沒有,僅有他而已。所以現在的一切都不如他的意,他總想著要找個機會把一切都撥回原來的時間,他是沒有回溯時光的力量的,可是總還是有其他的方法,就是沒有他也會做到。——挪威在某些方面很是獨斷霸道,或許也有柔情,可是卻不是該現在表現出來的。挪威將年輕國王的身體放置在空間戒指里面,這個戒指比任何一個都要好要漂亮,或許是因為這是國王使用的,所以里面的東西很是不少應有盡有,哪怕是當年他說給阿水聽的水晶果也有一堆,挪威現在還記得他的沒見過世面的阿水抱著還在蛋殼里的休一臉向往的模樣。挪威深刻的記得男人有個貪嘴的毛病,不,在他這里其實算不上毛病,這是一個很可愛的地方,吃東西非常香,即便只是一點點過期的面包,也像個圓臉的貓咪小口小口的笑著吃掉,最后還給他留下一些。當然,作為國王的他也見過'兒媳'的吃飯時候的樣子,還是吃的很香,但是已經不會為誰單獨剩下一點,而是干干凈凈的吃完,最后舔舔嘴角,饜足的像是喝醉了的無害的食草動物。這不是挪威活在過去,而是因為他被關了這么久,他并非沉睡,卻無法自動醒來,他能量耗費太過,所以他一遍遍描繪從認識阿水到和阿水相依為命的貧苦又燦爛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