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詢問地毯上的兩人，莉莉絲眨了眨眼。

“明日測試一下你的用餐姿勢。”

“好的。”

“回去吧，明天見。”

我漫不經(jīng)心在繁華的街道散步，滿天繁星宛若黑眸的深邃與明亮。

“對了……就像他一樣。”

“一個人在想些什么呢？”

黑發(fā)神祇出現(xiàn)在面前，我搖了搖頭。

“陛下。”

“正好，我去喝酒，你也一起嗎？”

“陛下，喝太多不好。”

“那吃甜點(diǎn)，總可以了吧？”

店鋪裝修都偏向古老，古色古香的韻味充斥外圍，踏進(jìn)一看雅致的座位分排有序，有分散的、并合一小間的雅座。

“你喜歡吃點(diǎn)什么？這家店的食物都挺不錯的。”

“陛下，我不太懂，你選就好了。”

“那就兩份奶酪蛋糕配果汁。”

服侍的惡魔拿下牌子，領(lǐng)命退下。黑發(fā)神祇支起下頷，望著窗外的景色。

“訓(xùn)練真是幸苦了，如果不喜歡就跟她們直說，不用太客氣的。”

“陛下，我挺喜歡的。”

“啊啊……是嗎？那真是抱歉。”

“陛下……我。”

“怎么了？”

黑發(fā)神祇在月光下美的如畫一般，可觀不可及。

“沒事了……”

“你變了……”

我抬頭望著他，以為他破綻百出。讓他起疑心。

“以往的你都不會藏什么秘密，今日卻隱瞞了起來，可是學(xué)會隱瞞了？嗯？”

“陛下真是說笑了，我哪里敢？”

“開玩笑的……不用太在意。”

甜品上桌，奶酪蛋糕吸引了視線。當(dāng)初，他們也如這般，食用這么美味的甜品，度過愉快的下午。真是令人懷戀……

“請吃。”

將奶酪蛋糕推向我的面前，溫柔寵溺的眼神仿佛當(dāng)初。

“謝謝……”

“不用客氣，米迦勒，這是我答應(yīng)天堂會照顧好你的。”

“是嗎……”

心仿佛被狠狠踩踏一般，是那么的疼痛。你對所有人都這么溫柔，他在他們之間又算是什么呢？

美味的甜品品嘗不出可口的味道，腦中回想著那句話。

米迦勒，這是我答應(yīng)過天堂會照顧好你的。

寂靜的巷口，只有兩人的背影。踏入水洼，濺起滴滴水珠。

“謝謝陛下，送到這里就行了。”

已然到米迦勒的宮殿處，黑發(fā)神祇依舊站在門口不動，待我踏進(jìn)門檻，透過玻璃窗見我平安無事，這才消失在外。

“耶和華……”

“對不起……我食言了。”

混沌的黑暗漸漸褪去，幻化出大片的彼岸花海，黑發(fā)神祇消失在花海，伸手卻什么都抓不住。

“你倒是回來啊……”

“為什么又丟下我一個人……”

“不哭了，我一直都在。”

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雙臂緊緊摟緊我，感受著他的溫度，仿佛這一切既真實(shí)又虛幻。

金色蝴蝶翩翩起舞，停落在指尖。

“蝴蝶……”

“這是給你的禮物。”

周圍的花海消失不見，一個熟悉的場景出現(xiàn)在面前，地獄·萬魔殿。

“陛下，婚禮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

“上天堂迎娶魔后。”

“是！”

以萬魔殿為主，整個地獄街道都掛起喜慶的燈籠，整個地獄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

沿路的紅毯通往九重天，一路尾隨許多惡魔與天使，坐騎掛滿大紅花停在大圣堂門前。

“該換上禮服了。”

天堂抱著黑色的禮服過來，我坐在梳妝鏡前見到的已不是朱紅長發(fā)的墮天使，已是銀發(fā)金瞳的光明創(chuàng)世神。

天堂梳理過長的銀發(fā)，口中振振有詞。

“再這之后你就嫁去地獄了，真是有點(diǎn)舍不得。”

“為什么是我嫁地獄不是他嫁過來啊……”

“上帝，你每天都這么說，但你不都暗自甜蜜？”

“有那么明顯嗎……？”

一套黑色的禮服穿戴上身，與銀發(fā)形成鮮明的對比。

一黑暗，一光明……

最后是彌賽亞送我出大圣堂的，這天的第九重天云層染上七彩的光芒，曼陀羅華與曼珠沙華交疊開放在路的兩旁。映入眼簾的是許久未見之人，他帶著熟悉的溫柔，笑著從彌賽亞手中接過了我。

“從今往后，無論黑暗、光明，我會與你相守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我愿意與你患難與共，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天使、惡魔歡呼聲，鼓掌聲在耳畔響起，天下起了細(xì)雪，漫天飛雪，祝福這場婚禮的到來……

金色的蝴蝶翩翩起舞，掠過了漫天飛雪展翅高飛……

“醒了？”

巴爾擔(dān)憂的眼神望著我，我搖了搖頭，與他保持一定距離。

“就這么突然的闖進(jìn)你的房間，真是抱歉……加百列說你發(fā)了高燒，來找我照顧一下你。”

“我沒事……”

“沒事就好。”

“嗯，謝謝了。”

喝著清淡的粥食，巴爾反手掂量額間的溫度，見溫度已經(jīng)退了下去，吁了一口氣。

“你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可以喊我。”

巴爾收拾干凈碗筷，端起出了房間。我躺在枕上，回想夢中的事情，闔上眸子。

仿佛那一切能夠伸手觸碰的到，可惜只剩下過眼云煙。

門外響起叩門聲，加百列帶著一封信進(jìn)來，遞給了我。

“陛下給你的，你自己看吧，好好休息。”

“謝謝。”

房門哐當(dāng)一聲，拆開手中的信封。

“明日出來一趟，帶你去個地方。——耶和華。”

晚上的地獄亮起燈光，繁華熱鬧的街道來來往往。

黑發(fā)神祇一人在門口等待，我匆忙從殿內(nèi)出門。

“抱歉，占用了你一點(diǎn)時(shí)間。”

“陛下……要帶我去哪？”

“也不是什么特別的地方，走吧。”

繞過各種街道，來到第十獄最隱蔽的地方。山脈遮掩著這處景象，田野綠草，彼岸花開遍田野，幽靜的湖泊在月色下蕩漾……

風(fēng)呼呼吹過樹葉，發(fā)出沙沙聲……清寧而舒適。

金蝶在彼岸花上發(fā)出耀眼的光芒，他握住我的手找一處空地坐下，遙望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