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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每天都在偷窺隔壁突然回國的前男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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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場景何其相像,明明是可以解釋清楚的,明明是可以挽留的,一個硬著頭皮不伸手,一個礙于面子不開口,就這么錯肩而過了。

很多東西會變,人的性格卻很難改變,時過境遷,無數次反省和懊悔之后再審視這段舊日的關系,鐘軼還是會感慨:大概他們骨子里就是不合適的。

年輕時他們相愛,總會告訴彼此,性格星座血型都算個屁,只要我們深愛著對方就夠了。等分開后,再想拾回當年感覺,性格的差異就像一條攔路虎,橫亙在那里,張牙舞爪,讓人望而怯步。

這的確是個令人煩憂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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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確會讓人省略掉很多心碎和憂懼,用鐘軼老媽的說法,就是“有時間傷心擰巴,都是因為你太閑了”。

和凌煊的再次碰面,距離上次不愉快,已經時隔兩個多月。

那是肖子航的婚禮。

這小子人緣不錯,差不多留在本市工作的大學同學都來了,都是萬年難得一聚的舊友,平時忙于工作,現在坐在同一桌上,話題來來回回也避不開“房子票子孩子”諸如此類。

某種程度來說,婚禮和同學聚會,是大家急于鞏固人脈、攀比炫耀財力事業的理想場合,大多數人總帶著好奇,那個誰誰是不是真的像他在朋友圈展現的那么美好,誰誰是離婚了又二婚了。

這么一想,這樣久別重逢的場面,除了鬧哄哄帶點感動,更多的是彼此交談間酒精和錢的臭味。

幾年不見,離開校園時還翩翩的少年已經有了漸顯的啤酒肚,當年班上冰清高冷的校園女神也嫁做人婦,素面朝天,舉止間多了煙火的味道。

鐘軼久不回國,國內酒桌那一套還未完全適應,一上來就真刀實槍的喝,話題又老在他這幾年在國外的見聞上繞不開,幾回合下來,便被寢室李亞宏那群孫子嘻嘻哈哈灌得微醺。

凌煊坐在另一桌,杯觥交錯間,鐘軼悄悄用眼風余光去掃他,今兒穿是是黑色襯衫,剪裁精良、質地不俗,總之一看就是很貴。現下這廝正在眾人的擁簇下談笑風生,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

鐘軼再看了看自己,仍然是出門前隨手扯來的T恤,在國外這幾年,別的沒學,鬼佬天性不羈穿著隨性的毛病倒是改不了了。

“煊啊,今天沒帶女朋友過來?”有人調侃道。

女朋友?是那天車里那個氣質型御姐么?鐘軼手中一頓,正準備伸向菜心的筷子,又收了回來。

正逢李亞宏大喝一聲:“今兒高興!喝!”縱使煞費苦心豎起了耳朵,仍然沒聽清楚凌煊答了句什么。鐘軼把菜心夾到碗里,忍不住在心里朝李亞宏翻了個白眼兒,又轉念一想,凌煊有沒有女朋友、男朋友,又與自己有什么關系呢?

酒過三巡,實力不濟的鐘軼以放水為由,趁機溜進了廁所,想抽根煙歇口氣。一根煙還未抽完,他那飽經磨難的胃在酒精的浸泡下,又一次敲起了警鐘。

壓根沒在國內的酒場上磨過,他本就酒量一般,剛才喝的太急,這會肚里的黃湯就像滿腹暴雨梨花針,刺的他嘴唇發白、額角直冒冷汗。

他在水池前站了會,幾度想把手指伸進嘴里,掏喉吐個痛快,又怕隨時進來個活人,把人家給嚇個半死。

正恍惚著,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白影晃了進來,鐘軼定睛一看,肖子航一身白西服站在自個跟前,白色跟他很襯,顯得衣冠楚楚、長身玉立。

“今天人太多,一直沒顧得上跟你說話。”肖子航水龍頭開到最大,擠了點洗手液,動作緩慢地洗起了手。

“沒事兒。你今天穿的挺精神的,嫂子也特別漂亮。”鐘軼樂呵呵道。

他本就忍著胃疼,又不愿在人前顯露,這會還要強打起精神跟此人談天,心中叫苦不迭。

肖子航溫文一笑,轉頭一道目光自眼鏡片直射過來,道:“那天你怎么不接我電話。”

鐘軼不由得一嘆,這孫子真是沒完沒了,自個都快不記得的事,他還糾結個沒完。他第一反應想說沒電了,再一想這家伙是不是該送去楊永信那兒電一電,自己憑什么要接你電話?

他咳嗽了一聲,鄭重道:“不太想,沒什么好接的。”

“那天我太唐突了,我向你道歉。”肖子航緩緩往手上搓著泡泡,目光深沉道:“但是,都是我的真心話。”

“你是不是瘋了……你這個時候跟我說這些,對得起你媳婦嗎?”鐘軼終于按捺不住,壓低嗓子警告道。

他的話還沒講完,便感覺耳旁一道勁風拂過,再下一秒肖子航就像一個易拉罐一樣,彈射到了地板上,鼻血從他的指縫間滾落,把白西裝前襟染紅了一大片。

一抬頭,凌煊站在門口,一身黑幾乎和門框融為一體,臉色卻因為憤怒,呈現出一種盛氣凌人的白。

他袖子擼到手肘,單手解了個襯衫領口的扣子,另一只手按得指節啪啪直響,一字一頓道:“肖子航,我真是……我想揍你很久了。”

肖子航冷笑一聲,將歪到一邊的眼鏡扔到地上,又用潔白的袖口擦了擦鼻血,扭了扭脖子道:“你憑什么打我?你以為你是鐘軼什么人?你在乎過他嗎?你不過是受不了有人跟你搶東西罷了!”說罷,便一拳揮了上去。

明明互相都是感情深厚的多年摯友,動起手來就如同兇終隙末的死敵,兩人都紅著眼,噴著酒氣,恨不得在這狹小異味的酒店廁所,就此把對方置之于死地。

這肖子航結個婚,還結出杯酒戈矛來了,傳出去怎么了得?

鐘軼一愣,連忙擠過去擋在肖子航面前,勸道:“凌總,凌總,你冷靜一點,今天老同學結婚,你別這樣。”

凌煊被這如同母雞護食的舉動氣的一怔,氣焰更旺,一把拉開鐘軼,試圖踹死他身后的宇宙大渣男。

“你護著他?你告訴我,他有什么值得你護的?”

肖子航被鐘軼摁在身后,嘴里還嚷著:“來啊,你跟我動手?我知道你忍了好久了,怎么樣,我就是喜歡他,我喜歡他,比你知道的久的多!你要是當年沒有搬到我們寢室,鐘軼就是我的人……”

“嘩”的一聲,他的聲音戛然而止,鐘軼一揚手,把清潔阿姨留在衛生間里的稀釋過的清潔劑倒在了對方臉上。

“夠了嗎?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您覺得您自己惡不惡心?”鐘軼冷冷道。他看著肖子航還沒來得及閉上、喋喋不休的嘴,語氣中充滿了厭惡:“你們繼續鬧,我先走了。”

凌煊離得近,袖子上也被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