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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每天都在偷窺隔壁突然回國的前男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

分卷閱讀3

    己心里清楚。”鐘軼想把口氣放的盡量兇狠一點,但一看到凌煊那雙又黑又無辜的眼睛,便狠不下心來對他說任何重話。

凌煊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手指撫上他的耳垂,輕輕揉著道:“我不清楚呀,你來告訴我。”

說著還變本加厲地靠近吹了口氣,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清的聲音道:“你昨天晚上不是還挺喜歡我這樣的。”

“你,夠,了。”鐘軼只感覺被他摸過的地方點起了小小的火苗,明明上岸時被風吹著冷,此時卻渾身開始發(fā)熱。

他連忙一把將面前的少年推了出去,道:“老實沖涼,別鬧。”

“你叫我一聲老公我就不鬧。”少年又把頭探進浴簾道。

“老你mama。”在遇到凌煊之前,鐘軼一直以為自己筆直如鋼鐵,盡管如今被他掰彎了,還是不適應(yīng)兩個雄性互相叫“老公,媳婦兒”之類的。

凌煊皺了皺眉,做出一副很傷感的樣子道:“那我就放低要求,你叫我一聲我的小名,我就出去。”

“嘖。”鐘軼看著他那副如同割rou般吃虧的表情,只覺得好笑,把人拽過來,叫了句:“煊煊。”又用唇瓣輕輕在對方的耳垂上蹭了蹭。

“天哪,你臉好紅啊啊哈哈哈哈哈!”

“滾蛋,是浴室太熱了。”鐘軼作勢用手扇風道。

被親的人倒沒怎么的,反倒他先紅了臉。明明是玩水,險些變成擦槍走火。凌煊就是這樣,盛夏的日光一樣的性格,渾身散發(fā)著明晃晃的溫暖能量,讓人不由自主想靠近,哪怕被灼痛燒傷也在所不惜。

羅欣薇見表哥望著游泳池出神,嘴角明明帶著一點笑,眼神卻帶著化不開的愁緒。她從未見過鐘軼這樣的表情,不由有些害怕。

“鐘軼,鐘軼!怎么了,你是吃口味蝦吃傻了啊?還是被下降頭了?”羅欣薇伸出五根纖纖細指在鐘軼面前使勁晃了晃。

鐘軼回過神來,臉上那抹陰霾一閃而過,又恢復了往常那副淡然溫潤的神氣。

“沒什么,想到點事情。咱們回去吧。”他溫柔地笑笑道。

“明明是回自己家,還一臉不習慣的樣子。”羅欣薇有些不解地嘀咕道。

05/

五年前的夏天,鐘軼曾看過一部電影,電影的情節(jié)如今已經(jīng)忘光了,只是當中女主角的一段臺詞,他現(xiàn)下還能復述個大概,女孩說,在你生命垂危時刻想起的人,便是你此生最愛的人。

那部電影是他和凌煊一塊兒看的,凌煊按了暫停鍵,一臉篤定道:“這事一定不會發(fā)生在我身上。”

“為什么?”

“因為我生命垂危之時,我肯定是跟我最愛的人在一起的,才不會突然‘想起’這個人。”

凌煊揉了揉鐘軼的頭發(fā),俯身在他額頭上響亮地親了一口,道:“就像你現(xiàn)在就在我身邊。我一直覺得,喜歡一個人就應(yīng)該告訴他,兩個人有感情就該天天在一起。像我媽看的電視劇里那種,為了你好所以分開,那都是扯淡。”

“如果分開了,就是不夠喜歡了。”少年有條有理地分析了一番,繼而小聲道:“這事也不會出現(xiàn)在我這兒,因為我會喜歡你很久很久很久。”

當時鐘軼靠在凌煊的胸前,耳朵貼著他溫熱的胸口,聽著他說完這一番宣言,只覺得耳邊和他說話時起伏的胸腔一起震動。

“嗯,我也是。”他的眼眶熱熱的。

大抵誓言承諾之所以被說出口,是因為人們潛意識里就曉得,自己是做不到的,所以才信誓旦旦地說著,妄圖去約束自己。

他想現(xiàn)在的凌煊,一定早已忘了當初兩個少不經(jīng)事的傻缺的這段對話。

大概吧。他也快忘了。



凌晨三點,鐘軼躺在自家臥室的床上,翻來覆去,毫無睡意。

明明這里是他從小到大住過的房間,此時卻覺得有些疏漠,甚至連被子上的氣味都是陌生的。

房間里黑黑的,路燈將樹影張牙舞爪地送上墻面,夜風嘩嘩的響。時針秒鐘滴滴答劃過,時間一點點的走,連帶著火苗般跳耀的生命,都一齊溜走了。

他直瞪瞪地盯著天花板,久久不曾眨眼,大概過了一刻鐘,鐘軼側(cè)了個身,將臉埋在枕頭里,腦海中仍不住地回想起今天在飛機上的生死一刻。

是宿命吧,如果一定要有一個人在當時那個情形下被想起。

那么,這個人是你,也挺不錯。

06/

商場內(nèi)冷氣開的很低,凌煊抱著手臂靠了一下柜臺,被柜臺玻璃冰涼涼的觸覺了驚一下,不情不愿地挺直了身體。

幾個小孩嬉笑著從面前跑過,孩子的mama在身后小聲的呵斥著,經(jīng)過凌煊和肖子航身邊時,還側(cè)頭行了好一陣注目禮。

看眼神,就知道準是誤會了。

雖然,這幾年來社會對同性戀比從前寬容很多,不過光天化日之下,兩個大男人挨個順著珠寶柜臺挑戒指,的確挺那什么的。

凌煊對過路的女士報以了一個無從解釋的無奈笑容,用胳膊肘杵了杵肖子航的肋下,道:“肖子航,我這可是舍命陪君子啊,大中午的不讓人午睡,陪你在這兒挑戒指,搞得我倆跟一對似的,多傷風敗俗不是。”

“你遲早也要經(jīng)歷我這一步,踏入愛情的墳墓,現(xiàn)在先來刷刷經(jīng)驗值,不虧。”肖子航全神貫注地瞅著導購小姐手中的一款鉆戒,用中指推了推眼鏡,頭也不回道。

“這款是我們當季新品,整個造型非常時尚年輕,上手很顯氣質(zhì)……”導購也是二十出頭的年輕姑娘,偷偷瞄了他們一眼,含笑介紹道。

“嘖,送戒指這點小伎倆,哥哥年輕的時候就玩膩了……”說到一半,凌煊的表情頓了頓,話鋒一轉(zhuǎn)道:“再說了,我也不可能結(jié)婚。”

這話說的豪邁,但其實,凌煊這輩子就買過一回戒指,還是上大學和鐘軼談的那會。

那個年紀,兩人都沒什么錢,每月拿到生活費月初揮霍一番,月底捉襟見肘。

凌煊由專業(yè)老師介紹,到婚慶公司兼職了幾個星期的攝像,勒緊褲腰帶買了一對鉑金的指環(huán),悄悄放在鐘軼的柜子里。

誰知那二百五神經(jīng)粗碩如電線桿,每天在柜子前換衣服、拿洗漱用品,愣是熟視無睹,過了一個多星期都沒發(fā)現(xiàn),最后還是凌煊把這人扯到寢室的儲物柜前邊,才把戒指送出去的。

當時鐘軼一臉驚喜地看著戒指,嘴角藏不住笑意,還故作不在意道:“看起來好高級啊,那個凌煊啊,要是我哪天流落荒島了,可以用它去跟土著換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