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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笑魂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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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楚翛一圈:“閣下?既然已消失許久,為何?”

楚翛干笑幾聲,豎起拇指朝后指了指,示意鐘寒負責將這坨爛rou搬運回朝廷,一面翻身出地道,拍拍屁股準備走人。

鐘寒:“閣下這是去往何處?”

“把子瞻抓回來,料理了此人,便隨他同去南大營。”楚翛慢慢說完,正要抬步離開,卻猛地回過身來提醒道,“好吃好喝伺候著,別審那些有的沒的,派上人手將他看住了,別讓他輕易尋了短見。”

鐘寒皺眉:“陛下要的是王九斯與北驪南蠻通信的憑借,破了此局,戰事才有轉機。若是我無所作為,錯過最佳審問時機又該如何?”

楚翛揚揚手,掌心中不知何時抓了只烏黑的鐵甲蟲:“沒那回事。與南蠻之間的通信是借助一只與番茄蛋一模一樣的小紅鳥,眼下也早已抓住;至于和鄧七,便是依靠這只鐵蟲子,如今這兩樣東西擱在咱們手上,就算兩方作亂,也必然不會如同以前那般心有靈犀。既然不是同時發難,高將軍與子瞻必然應付得住。這人聰明的很,若是能為己方所用,必是如虎添翼。”

鐘寒的眉頭鎖得更緊了,正要張口再說些什么,卻見楚翛站在上頭沖他瀟灑地揮揮手,說了句“告辭”,便忽地一下沒影了。

只好舉雙手向此人投降。

王九斯這里斷了線,這依靠他連接在一處的三方紛紛有些心急火燎,但鄧七和薩滿川木再如何說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物,遇到這種啞火的境況也還是沉得住氣,不至于像十多歲的毛頭小伙子直接就炸了毛。

秋井然從最初幾天的焦慮擔憂,經過些時日的歷練,終于徹底轉化為歇斯底里的瘋狂,他遲遲等待王九斯而不得,便不知從腦中哪個位置得出了此人要棄自己于不顧的結論,連同這已在京城大牢里無憂無慮歇了幾日的刑部尚書,將整個朝廷罵了個狗血噴頭,最終決定拋棄那些所謂的盟友,單打獨斗地闖出一條血路來。

王九斯臨走前從自己的幕僚中挑了個巧舌如簧的為秋井然所用,這人愣是把一套謊話口口聲聲說的無比信誓旦旦,將一眾親軍將領都忽悠住了,居然沒有一人對當今圣上身邊出了叛徒、要去清君側這個明顯扯淡的理由有任何異議。

付仁數次試圖勸阻秋井然實施單槍匹馬挑秋笙的計劃,無果,至今已然再無退路可走,只得硬著頭皮跟自家主顧一路到頭。

時至今日,他看著站在不遠處調兵遣將的秋井然,心中一時間五味雜陳,說不清到底是個什么滋味。

秋井然是他看著長大的,自然對這孩子多些愛護疼惜,秋笙不在京城里的日子,多半是付仁陪著井然度過的,倒是有些父輩兄長的感情在。他耍脾氣也好,打鬧過頭也罷,于付仁而言,都不過是小孩子隨性使出來的稚嫩心性而已,因此作為要被廢黜的緣由,未免太過苛責于他。

隨后便進入了東宮,成為秋井然的手下大將,直到走到今天這一步,早已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也是在這漸漸流逝的光陰之中,他發覺自己從未真正懂過太子殿下。

凡塵中人成瘋成魔,大抵都是要尋一個或確切或明定的由頭,血仇也好,愛恨也罷,牽牽扯扯不過紅口白牙幾句話,卻在心間繞來繞去糾纏一生,終是難得救贖,因而墮入深淵,自此不復人世。

而他看不透的,恰恰是這個由頭。

最終他也只好認命,原來有些人,天生便是瘋魔,什么緣故、什么仇家都不必有,隔岸花柳映他眼底,也不過是一簇妖異難堪的怪物罷了。

正月剛出,秋井然率領四郡親軍統領,出城清君側。

第58章破敵

秋笙帶著主力部隊往陽關大道上追了好半天,也沒見著丁點兒人影,再往外追便橫生出無數個岔路口來,倒是難以一時做出決定,便招呼全軍就地扎營,先歇上一晚再論后話。

入了夜,四周皆是陷入一片寂靜,主帥帳中卻仍是亮了一盞小燈,秋笙倒上一杯竹葉青,對著昏黃燭火再度想了好半天,借著酒勁兒,竟驚覺或許是被王九斯算計了個局中局,說不定自己出城全力追捕也被算在這局之中,此時早已逃之夭夭,用不知何種手段給鄧七和薩滿川木傳遞消息了。

萬歲爺在寒風飄雪的大半夜被嚇出一身冷汗,正要起身去外頭吹吹冷風,轉身去取大氅,卻被一陣凜冽的寒風喚醒了整個后背的雞皮疙瘩,他正要抱怨啰嗦兩句,話未出口,回頭看去,來人卻是楚翛。

他聲色俱厲地怒火還沒上來,便被兜頭潑了個全滅,轉而換上滿心難以言喻的喜悅歡欣,卻又病態地強壓下去,硬生生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不動聲色地露出個淺笑來:“你怎么來了?”

他此番態度著實有些反常,楚翛先是微微一愣,卻只是站在門口不挪地方,學著秋笙那強行壓的頗為冷淡的聲線漠然道:“王九斯抓到了,眼下正在大牢里吃香的喝辣的,他用來聯絡鄧七的小損招我也查出來了,你不用擔心。夜深露重,陛下貴體要緊,且先睡一覺養養精神,待明日再回京料理太子殿下。”

他這一串話說的又快又無情,秋笙聽了前半句便明白,這事必定有楚翛從中插手管了。

卻想不到這人自始至終背著手長身玉立站在一邊,竟冷冷拋下這么幾句話,便要扭頭往外走。

他不過區區做了個行將轉身的動作,秋笙便裝不下去,一面往門口大步走去,一面慌慌張張地解釋:“阿翛…我,我不是…”

他僅僅說了幾個字便再也說不出話來,不只因為他這番急匆匆大步流星,而將桌子碰歪,愣是灑了一身的竹葉酒香,反倒是那人似乎就是站在營帳門口等著他來,臉上漸漸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始終背著的手驀然轉出來,竟是掐了朵冬梅在掌心,趁秋笙一瞬間的怔愣,便不偏不倚地別到了他的發間。

欺霜賽雪的梅花隱隱滲出些不易察覺的清冷香味,本該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傲氣味,卻因著那一壺熱辣的烈酒混在其中氤氳開來,竟無端色氣不少。

秋笙一時間眼中唯有身前這一人,任由旁側的景物紛紛飄渺開去,帳口仍是透著冷風,卻覺此時此地此景,只愿長長久久,再無盡頭。

楚翛干完了壞事,竟然一邊磨蹭著下巴一邊倒退了幾步,倒像是在驗收成果似的,半勾起一側的嘴角邪笑道:“俊的很,于此百里梅林之中唯尋此一枝絕色,當配世間美人。”

他趁熱打鐵地揚眉看向秋笙深邃的眼睛,壓低聲音緩緩道:“我想了許久,唯有你一人罷了。”

秋笙默默地凝視他片刻,猛然間倒吸一口涼氣,將冒起的邪火壓下去幾分,惡狠狠問道:“消息帶到了,你現在再說這些話又是想如何?阿翛,我倒是皮糙rou厚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