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鏢局,也的確少了不少麻煩;比起來偶爾耳朵受受摧殘就當是,下酒的小菜吧。“你居然敢讓我們小姐住這樣的地方?!”顧隨禹抬眼望去就見著圍著青幔的馬車邊上領(lǐng)頭的洪鏢師正和穿著紅色衣裳的小丫鬟說些什么。顧隨禹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瞇起眼笑了。“謹之因何發(fā)笑?”季珩琢磨著生堆火。“哦,”顧隨禹上去幫忙,“想到個笑話。要我講給你聽嗎?”“卻之不恭。”顧隨禹:“……。”“夏荷姑娘您看這附近也沒什么客棧,又是這么個天氣,萬一中途下了暴雨……”洪對待夏荷這類人似乎很有經(jīng)驗,半點沒有上火的意思。“我們這些糙漢子倒沒什么,可要是林小姐淋出個好歹來呢。”“我呸呸呸!”夏荷倒是很有幾分潑辣的模樣,雙手叉腰,一臉的嬌橫,“你敢咒我們小姐!要我說就是你們太沒成算了,不然怎么會碰不到客棧?我不管,反正我們小姐不能住這種地方!……”“是是是,夏荷姑娘說的都對,”洪鏢師陪著笑,其他鏢師有些看不過眼,可是他們又不是二當家的,連狠狠的瞪幾眼夏荷都是不敢的——威風鏢局的規(guī)矩還是很重的。“是我們的錯,可這不也是為了林小姐著想?”“哼,說的好聽,還不是……”“夏荷。”一只手從馬車里伸了出來。“小姐!”夏荷跺跺腳,見那只手還沒有縮回去的意思,只好上前準備扶手的主人下車。女子穿著鵝黃色的夏衫,帶著素紗帷帽,身形嬌小,體態(tài)窈窕。她微微側(cè)身向洪鏢師頷首:“洪鏢師,是我這小丫鬟太過無狀了。”一出口便是鶯鳴雀啼,雖是嬌聲鶯啼卻帶著淡淡的驕矜。可沒關(guān)系,像是林姑娘這樣的女子怎么能不驕傲呢?“無礙的、無礙的,夏姑娘也是為了林姑娘。她也是護主心切,護主心切,呵呵呵呵。”洪鏢師忙道,心里卻是松了口氣,這位林姑娘比這位夏荷姑娘講理的多。“夏荷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林姑娘頓了頓,“對于我的事情總是要緊張些,還希望……洪鏢師莫介意。”“不介意,當然不介意。”洪鏢師笑,“只是今晚……”“這寒窯雖破亦可棲身。”林姑娘笑,“不過,我和夏荷畢竟是女子。”“林姑娘放心,這破廟后面另有一個隔間,我瞧著雖然破舊了些將就一晚卻是沒什問題的。”“如此麻煩洪鏢師了。”林姑娘一直戴著帷帽誰也瞧不清她是何種表情,不過這溫文有禮的態(tài)度就讓一眾鏢師心生好感——走鏢這么些年也護送過不少人,倒是難得遇見這么好說話的。“洪鏢師,火已經(jīng)生好了。”顧隨禹跑了過來,眼睛下意識的往林姑娘身上帶了一圈。“看什么看!”夏荷似乎是把顧隨禹當成覬覦她家小姐的登徒子了,口氣格外的壞。“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好在顧隨禹也不至于和一個小姑娘計較。他朝那洪鏢師笑笑:“讓大家都進去暖暖吧,這天越看越陰沉了。”“誒,那可真是謝謝小顧師傅了。”洪鏢師對顧隨禹挺客氣。事實上他對所有的客人都挺客氣。“不妨事的。”顧隨禹擺了擺手,返身去找季珩了,心里難免嘟囔幾句,有趣,有趣,真有趣。“謹之,對那位林姑娘……”季珩似乎漫不經(jīng)心的撥弄著火堆,似是不經(jīng)意的開口問道。顧隨禹卻沒有立馬回答季珩的問題,而是略帶奇怪的看了眼季珩,“你怎么會這么想?”“若是平常你生完火便生完火哪里還會專門跑去和洪鏢師說一聲呢?”“季大俠倒是了解我。”顧隨禹似笑非笑道。“……”“噗哈哈哈哈。”顧隨禹頭回見季珩那么變扭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見季珩有惱羞成怒的趨勢才漸漸止住了笑意。“怎么了,季大俠還真生氣了啊?”他玩笑似的給了季珩一拳頭,一邊說,“行了行了,不逗你了。我去找洪鏢師純粹是覺得那群鏢師呆呆的站在外頭挺可憐的。季珩雖然是半點都不信顧隨禹的話的,卻還是沒有繼續(xù)問下去,只默默的繼續(xù)撥弄火堆。這廂,夏荷正同她家小姐告狀呢。“小姐,你聽那姓顧的笑的多可惡!”“夏荷,不可無理!”林姑娘雖然身嬌體弱、體態(tài)風流,可聲音沉下來的時候倒也有幾分架勢。“小姐!”“休要再鬧,你還當這里是家里不成?”林姑娘一個甩袖,聲音里一僵隱隱帶了幾分怒氣了,“便是在家里也沒有你這樣沒規(guī)矩的,莫非是我素日太寵你,到讓你失了分寸不成!咳咳咳……”說道后來竟是咳嗽起來了。“小姐、小姐,我、我錯了。”夏荷見林姑娘咳嗽起來臉色立馬變了,一張粉面上盡是驚惶無措,“您、您別氣啊,我,我日后定不會這樣了。小姐,小姐你別嚇我啊……”話說到最后竟然隱隱帶了哭音。“還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作甚!還不扶我進去。”林姑娘又朝洪鏢師點了點頭,“洪鏢師若無其他事情,我便先進去了。”“無事、無事,當然無事。您趕緊進去吧。”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寫林姑娘寫的有點多……但素!!林菇?jīng)鍪莻€挺重要的妹紙后面還會粗來的_(:з」∠)_~唔斷網(wǎng)之前寫粗來的~大家晚安么么噠☆、第5章暴雨如期而至,好在眾人提前做了準備,倒也不至于狼狽。“喏,嘗嘗。”顧隨禹遞了個水壺季珩,自己拿了個冷饅頭烤。“多謝謹之。”季珩也不做那矯情狀,接過水壺狠狠地灌了一口。“味道如何?”顧隨禹一邊留意著饅頭一邊問。“酒香綿長,入口清冽,回味甘甜。”季珩說著又喝了一口,“好酒!”顧隨禹聽的高興卻也不忘心疼自己的酒:“誒誒,你可少喝點,我可就帶了這么一壺!”季珩卻是看著顧隨禹心疼的模樣心里暗暗發(fā)笑,顧謹之其人,有趣,真的有趣。“這雨下的可真大!”年紀輕的鏢師忍不住探頭看了看,卻又被轟隆的雷聲嚇得縮了回來。惹得其他鏢師一頓笑話。“莫笑他,咱們這是運氣好,若是像我和老鏢頭那次一樣,走到半山道上碰到那大暴雨……”年紀大的鏢師說起過往的經(jīng)歷依舊是心有余悸。“這話說的對,”林姑娘坐了最里面的位置,旁邊自然是夏荷。“路上慢些便慢些,性命最是重要的。”說話細聲慢氣的。“林姑娘這話說的好!”洪鏢師也見過不少大家閨秀,像林姑娘這樣通情達理又好說話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