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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進了新房。 “小姐餓不餓?”蘆青笑著問道。 早起到現在,林熙熙就吃了一塊紅豆糕,結婚這么麻煩,跪跪拜拜的,蘆青光看著都覺得十分累人,她覺得小姐此時必然餓了。 丫鬟們端來新房里準備的點心供林熙熙自己選,可她光是搖頭,什么都不肯吃。 “小姐……”蘆青心里有許多疑問,可還沒來得及問,喜婆就叫她們都出去了。 “據說依照新郎官家鄉的規矩,新娘子要在屋子里待一整天呢,小姐不吃不喝的,身體哪能扛得住?”守在外邊的陪嫁丫鬟們很是擔心。 蘆青塞了銀子給喜婆,準備多磨幾句,讓喜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她再進新房一趟。 哪知道,余光微微一瞥,忽的發現,院門口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高大偉岸的身影。 “蕭……姑爺。”蘆青帶頭改了口,蹲身福禮。 蕭東瑾面色陰沉地邁步走了進來,丫鬟們趕忙讓道。 “都退下吧,有事自會叫你們。”他吩咐道。 作者有話要說: 劉中誠:唉,你都娶到林惜惜了,為何還板著一張臉?!你以為你是閻王轉世啊。 蕭東瑾寒著臉一巴掌打過去:關你何事! 劉中誠在床上哼哼唧唧躺了半個月,再也不敢過問蕭府家事。 第61章 紅燭搖曳 因為蒙著蓋頭,林熙熙的視野狹窄受限,反倒是聽覺敏銳了起來。 新房的門開了又關上,進來的人沒有出聲,她的耳畔只有陌生的腳步聲。 等來人走近,濃重的酒氣撲鼻而來,林熙熙差不多可以確認,來人就是今天與她正式結為夫婦的那位。 “咳。”蕭東瑾威嚴地清咳一聲。 按照規矩,他應該去拿喜秤挑蓋頭,但左想右想,蕭東瑾還是覺得,有些話得現在先說。 “你對皇帝安排的這門親事,可還滿意。”他問。 雖然看不見他的神情,可林熙熙聽得出他語氣中的不悅。 她輕啟紅唇,涼涼道:“還行吧。” “是,是還行。”蕭東瑾嘴角牽起一抹諷笑,“反正嫁誰都一樣,你從來都不在乎。” 林熙熙愣了下。 這個念頭她有過,但她好像沒有逢人就說。如果是林莉莉知道那一點也不奇怪,但這人怎么知道的? 就在她準備揭開蓋頭,開誠布公地和蕭東瑾面對面交談時,一聲厲喝讓她本能地停下了動作。 “你干什么!”蕭東瑾肚子里憋了一個月的火還沒有消,這回兒看到林熙熙要壞規矩,頓時又添怒氣。 為了謹防她再輕舉妄動,蕭東瑾二話不說抓起喜秤,挑開了新娘子的蓋頭。 一片火紅如同羽翅翩然揭過,林熙熙粉白的臉龐映入他的眼簾之中。 微施粉黛的她比平常素雅的樣子多了幾分嫵媚嬌美,殷紅薄唇此時緊抿著,一看就知道心里憋著一股勁兒。 是,她哪里會想到,大婚當夜,竟然無緣無故地先挨了一頓冷嘲熱諷! “大當家剛才的意思,我算是聽明白了——你對這樁親事并不滿意。” 林熙熙將視線從蕭東瑾臉上挪開,看向這滿屋子的紅燭喜字,豁然一笑,“既然如此,那等過些時日,大當家找個合適的理由,我們和離便是。反正離婚這事大當家也已經有了經驗,離一次是離,離兩次也是離,熟能生巧。” 這是什么話! 蕭東瑾的面色更難看了些,眸中迸出厲色,“我沒有不滿!” “那大當家兇什么?我是欠你點金閣的錢,但我說了會還,我沒有賴賬,大當家難道不懂以和為貴的道理嗎。”林熙熙越說越氣。 她連自己為什么被賜婚到蕭府來都還尚未搞清,何曾想一來就被訓! “大當家還有事情要說嗎?沒有的話,還請行個方便。我要睡覺了,請大當家回避。”她冷然道。 “既已拜過天地,你便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正兒八經的夫妻都是睡一張床的,你要轟為夫去哪?”蕭東瑾的雙眸中宛若藏了黑火,無聲地熊熊燃燒。 “蕭府這么大,只要蕭爺一句話,哪還不能睡?只不過今夜要委屈蕭爺睡冷被窩了,等明天天亮您跟管事的說一聲,讓他給您安排幾位通房——你站住!” 林熙熙話還沒說完,忽見蕭東瑾鐵青著臉邁步前來,頓時如驚弓之鳥,整個人手腳并用,連連后撤。 蕭東瑾是當真快要被自家媳婦兒氣炸了! 相識這么久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跟她生氣鬧別扭,哪知道他不過說了兩句,媳婦兒就噼里啪啦地將他一頓欺負! 女人果然不是好惹的! 蕭東瑾看準床邊窄窄的空處,沉著臉一屁股坐了上去。 雕花床是全新的,因為他準備所有東西的時候,都盡最好的選。 但木床終于不像鐵銅一樣牢靠,他冷不丁地重重一坐,無辜的床晃了下,林熙熙被震得整個人微斜了下。 趁著他看不到的功夫,她狠狠剜了蕭東瑾的后腦勺一眼。 她之前一定是瞎了,否則怎么會看上這么一個動不動發火撒氣的傲嬌男! 林熙熙本想打算去打地鋪,可二月的寒氣不是開玩笑的,她認真權衡過后,放棄了作妖的念頭,合衣在里側躺下。 過了會兒,她半坐起來,扯過整整齊齊疊在床尾的被子,裹在了自己身上。 “這被子我一個人蓋著都嫌小,蕭爺還是再去拿一床被子來吧。我夜里睡相不好,要是搶被子凍著蕭爺您了,那可擔待不起。” 林熙熙說得平平淡淡,蕭東瑾卻聽得出她恨不得每個字都帶上刺。 紅燭搖曳,看林熙熙氣成個刺猬,蕭東瑾卻忽然不忍心她這樣不高興地入睡了。 他不敢去搶她的被子,于是沉默地走到了柜子邊,拿出了一床備用的干凈被子。 回到床邊,他一抬眼就看出,林熙熙滿頭沉甸甸的金飾分明是個累贅,頂著這些玩意兒睡覺,她明天起來必然要脖子疼的。 不行! 蕭東瑾當即將被子往邊上一放,跪坐上床,伸手就要為妻子拆頭飾、發髻。 感覺到有人在自己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