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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的痕跡。在看看旁邊那人專注盯著他……手里的罐子,赫里默默的放了下去。“你不吃么?”那人一臉焦急的樣子,也不知道是怕他不吃還是擔心他會把rou干全部吃完。“我想喝水。”赫里看著圍著自己團團轉,一副很想吃rou干的年輕人,故意使壞的從罐子里掏出一小塊rou干,他以前可沒這么幼稚,不知道為什么就想逗逗這小家伙。“哦。”那人看赫里拿走了一塊他心愛的小rou干,有點傷心的出去了。赫里只是逗逗他,現在是冬天,那小家伙一看就食物緊缺的樣子,他怎么好意思吃救命恩人的東西。趁著小家伙不在,赫里打量了一下周圍,發現自己躺在一堆干草上,身上也被上了草藥,這里是一個小山洞,外面安靜的很,好像不是在哪個部落里。等那人用個破陶罐接了點雪水,在火堆上燒開,赫里也把小rou干還給了他,雖然他有點餓。年輕人開心的接過小陶罐,不一會兒又不滿的把陶罐遞了回去:“你沒吃!”阿瑪說受傷了吃rou干就會好,他一身傷還不吃rou!看著小家伙堅持的眼神,一向說一不二的赫里又軟了下去,“你也吃吧。”他先拿了一塊遞給年輕人,自己也掏了一塊出來。年輕人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接了過去,小口小口的啃著,很珍惜的不舍得一下吃完,不像赫里一口就給吃下去了。“我叫白,你叫什么?”年輕人最后還是把rou干吃完了,為了不再去想那為數不多的小rou干,他強迫自己把注意力轉移到赫里身上。“赫里。”赫里吃了三四塊rou干就停手了,這一小罐他全部吃完也吃不飽,不如留給小家伙。沒東西吃就只能喝水了,想想他一族之長,現在也只能猛灌水。小家伙倒沒覺得他吃少了,在他看來四塊rou干已經很多了。他把小罐子收起來,也捧著一個破陶罐喝水。喝了幾口水,他才像想起什么似的,猛的放下陶罐,“赫…赫里,你可以做我的雄性么?”似乎是第一次叫赫里的名字,還不太熟悉的想了會兒。饒是見過不少猛獸的族長大人也被他嚇了一大跳,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今年已經三十多歲了,早過了結對的時候,況且他以前也沒有找個雌性過日子的想法。白看赫里老半天沒回答,自己先急了:“我是雌性,我可以給你生娃!”面對坦率得有些可愛的年輕人,赫里也不好嚴詞拒絕,“我已經老了,你還這么年輕,我們部落里有很多好小伙…”“我要和你一起!”小家伙可不聽他解釋,“你是我撿到的,就是我的!”這會兒小臉一板,倒霸道起來了。赫里卻堅持,“不行,我不能答應你。”小家伙倒也機靈,見硬的不行,就開始醞釀情緒,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就這么望著赫里,一邊抽泣一邊小聲說:“你吃了我的小rou干,吃了我的小rou干,我的小rou干……”他也說不出其它的,就抱著他那罐小rou干哼哼唧唧的哭。赫里一見他哭頭就大了,“別哭別哭,等我回部落了還你一大罐rou干。”沒料到小家伙完全不受誘惑,繼續哼唧:“我只要你,我想要你做我的雄性。”赫里堅持這么久的決心,又開始在對面人的淚水攻勢下動搖了,“別哭了,我再想想。”他也很無奈,一大把年紀了(自以為),還遇到逼著結對的,而且一般都是雄性跟在雌性后面追,哪有他一個雌性追著雄性要結對的,莫非是長得太丑了?這邊赫里天馬行空的想著,那邊白看赫里有軟化的跡象,也不哭了,隨手擦掉臉上的眼淚,糊得臟乎乎的臉像個花貓似的。“我出去找吃的,你不許跑。”白出門前不放心的叮囑道,生怕自己撿到的雄性偷跑。赫里望著自己還敷著草藥的腿,在看看還是皺著眉頭不放心的白,搖了搖頭。其實他真的不想讓一個瘦小的雌性出門找食物,外面又冷又危險,也不知道巨蟒殺死了沒有。剛剛還被憐惜的嬌弱雌性傻乎乎的對著赫里笑了笑,順手搬了塊巨石堵住洞門口,做完之后飛快的跑遠了,生怕赫里罵他。只留下面癱著一張臉的族長大人對著一室黑暗,這還是雌性么?也不知過了多久,可憐的族長大人才找回了光亮,怪力白回來了。雖然白的力氣很大,可是在這樣的冰天雪地里也不可能找到什么東西,他只挖到了一些凍在雪里,還沒腐爛的果子。這些果子味道不太好,吃著還冰嘴,不過好歹可以填填肚子。“對不起,我只找到了這些。”白坐在赫里的對面,垂著頭一副沒精神的樣子。赫里揉了揉他亂糟糟的頭發,用他自己都沒注意到的輕柔語氣安慰道:“沒關系,你能在嚴冬找到這些深埋著的果子已經很厲害了。”得了赫里的話,小家伙才像又活過來一樣,“我們來烤果子吃吧,這樣就不冰了。”說完又自顧自的忙乎起來。獨自坐在一邊的赫里想,年強人的情緒果然來得快也去的快,他這個老年人真的有點跟不上。不過別說,烤過的果子至少吃起來不會讓胃里像揣個冰坨一樣難受了。“這里就你一個人么?”赫里吃完果子,閑著沒事就好奇問了下。“嗯,”白往火堆里添了些干柴,避開了赫里詢問的目光,難得表現出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赫里也不勉強,就開玩笑的繞過這個話題,“白,你真的是雌性么?”哪有雌性有這么大的力氣,可以輕易搬動那么大一塊兒石頭。“當然,不信你看!”一說到這個,白又炸毛了,他急忙轉身湊到赫里跟前,讓他看耳后代表雌性的花紋。赫里注意到那是一種少見的金色花紋,紋飾繁復,有種說不說的美感,跟這個大大咧咧、臟兮兮的小家伙可不太相符。“看到了沒有?”白又急著問道。“看到了,不過你該洗澡了。”白身上倒是沒什么味道,只不過身上的泥快把原本顏色就淺的花紋蓋住了。“哼!現在這么冷,我才不洗澡!”小家伙見赫里已經看過了花紋,又轉身傲嬌了。“好好好,那我們早點睡覺吧。”赫里想著自己身上也臟兮兮的,倒沒嫌棄白。“嗯!”白估計也累了,揉了揉眼睛就躺到赫里旁邊,很自然的往傷患的懷里擠。赫里也不忍心推開他,就半摟著的睡了。睡前小家伙還不忘叮囑赫里:“現在太冷了,你先別讓我生小孩。”赫里突然有一種懷抱燙山芋的感覺,最后還是繃著嘴角回了句:“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