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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問政,能干什么,靠宅斗嗎?想想就吐血,她真沒這方面的興趣,憋到生死關頭未嘗想不出辦法,可她自己會覺得惡心,速度還慢。 往自己身上想,靠可愛?她長的這么好看這么乖……呸,沒用。 那就寫話本? 呵呵,這種時候了誰會想看故事。 不,不對,故事……也不是不行。 阮苓苓眼珠轉了轉,看向書架。 文字是有力量的,不管什么樣的故事,只要情感打擊準確撞在的心坎,人們心中想法就會無限擴大,她只要找個合適的角度切入,形成輿論形成規模,有些人就會心焦。 當然,文字也是敏感的,不能胡來,要往正確的方向引導,有正面的價值觀。 阮苓苓想了很久,斟酌再三,才開始動筆。 夢黃粱這個名字只寫故事,除故事外從不發表任何言論,這回仍然一樣,她不為自己委屈,不也為夫君裴明榛叫屈,不寫本朝影射各人物政治,只撿著前朝野史瞎編。 好在之前裴明榛管著她讀書練字,因很多古書沒看過——她遭到這男人多少嘲諷,就接受了多少教育,太多太多的小故事耳熟能詳,頗有心得和體悟。 感謝大佬,不僅心眼夠多,能懟能撩,知識儲備也很豐富,學富不止五大車! 阮苓苓手速爆發,一連氣寫了很多個短故事,都是不同的朝代,類似的政治格局,歷史發展因不同的選擇走向了不同的道路…… 普通人看不出來,只覺得故事內容很豐富,先生手速又長了一大截,質量還不差,每一本都很好看啊! 有新人覺出不對了,怎么品覺得故事里有豐富暗意,保太子派? 慢慢的,有人坐不住,開始放了流言出來,坊間漸漸有人談論,史上有幾個太子最后登了基?可見人心鬼蜮,太子當長了都會被權欲所惑,不再是以民為貴的天子之選,有的時候就是該當斷則斷,鼓起勇氣清君側,方能去腐生機,見得光明未來…… 阮苓苓就怕沒人談論呢,這話一出來,立刻寫了幾個新的短篇故事,暗舉了不少例子,尤其太子最終當了皇帝的,其中重點:發生了什么不重要,本人品性才重要。 無論什么時候,無論面臨什么樣的險局,人的心性不同,價值觀不同,選擇也就不同。永遠都不要跳出事實看問題,一棍子打死,是想急匆匆向大家證明你是對的,還是想掩飾什么? 阮苓苓只寫話本故事,情節對白全是虛構,耐不住大家往深里想啊,尤其她的讀者里有相當多的讀書人。若換做平時,頂多抒發個感情就算了,大不了三五一群好好喝一杯暢談一番,可現在外界總有各種小話影射……當然擼起袖子就是干! 于是不針對本朝朝局,就故事里野史里的各位太子,大家產生了一場罵戰。 輿論影響越發擴大,到了人人熟知,不得不面對的地步。 朝廷竟然開始討論要不要放太子出來了! 定南王一系不能再繼續謹慎觀察再定計,必須得馬上行動,不然好不容易建立的大好局面就要失去了!搞太子到這份上,他們容易嗎! 反正前期準備也做得差不多了,到此一切順利,自己這邊贏面大,還前思后想左顧右慮的磨蹭什么! 外頭一通忙亂,阮苓苓反正就悶頭寫話本,關在家里哪都不去,什么都不管,出來進去一堆丫鬟下人帶護衛,把自己護的死死,保證誰都碰不著惹不到。 她很珍惜自己小命,尤其現在不是一個人,肚子里還有個小的,裴明榛不在,她更得保護好自己,一點差錯都不能出。實在有不得不出現的場合,她倒也不怕,大大方方站在人前,沒半點畏縮之態。 是,她現在看起來很弱,很可憐,可有時弱勢也是一種力量,只要利用的好。但凡公眾場合,她一定站在最人多最熱鬧的地方,別人笑話她膽小,護衛多,不用她自辯,就有人幫忙說話,孕婦小心點正常,大家不都這么過來的?你這么挑眼,難道是憋著壞想害人?不想害人還說這話,不怕出了事別人找你算帳? 阮苓苓太懂了,裴明榛好時,她水漲船高,或許有些人看不慣想要算計她推她一把,她倒霉別人就高興,現在裴明榛下了獄,不管別人心里怎么想,總之想欺負她的心一定淡了,男人不在,欺負孤兒寡母是個什么意思?但凡有點心氣都不會這么干,為表自己和他人不同,別人這么干還會出聲阻止。 只要不沉浸于丈夫不在,生死未卜的悲傷里,阮苓苓發現日子其實也挺好過。 沒人敢欺負她,真有,她隨便拿著帕子抹個眼睛,眼淚都沒掉下來呢,事就平了。 心情不好了,甚至可以借著這樣的機會泄火。 比如再次杠上方氏,她可以說話更加不留情面:“二嬸這么希望家里垮掉么?” 到現在她也已經知道了,那日她在天牢外與護衛糾纏試探,方氏第一時間聽說,馬上找了人散播言論,污蔑她的名聲。誠然,這事是她主動做的,沒人逼迫,看起來有些不太光彩,可方氏這般落井下石就光彩了? 方氏嘆氣,一臉憐憫的看著她:“侄媳婦怕是這些日子嚇的緊,腦子都不清醒了,這樣的話是隨便能說的?” “我夫勢落,我再毀了,裴家難得能得什么好處?”阮苓苓不避不退,眼神和聲音一樣咄咄逼人,“你那沒用的兒子能頂住,還是怕前怕后擔心左右的丈夫?裴家聲勢怎么走到今天不敗的,二嬸心里沒點數?” 方氏手上帕子瞬間攥緊,氣的不輕。 就是太有數了,才不甘心! 阮苓苓怎么敢跟她這般挑釁! 到底是有閱歷有算計的人,方氏頓了頓就靜了。如今裴明榛要死,阮苓苓不過是秋后的螞蚱,知道要死了才敢這么蹦噠,她怕什么?左右這將來,裴家都是她的。 遂她神色淡淡,話音也淡淡:“福是你,禍也是你。我這人要求不多,沒什么野心,寧可要平淡安然的日子,也不要這別人帶來的福禍?!?/br> 淡淡懟完人,她視線還陰涼的往阮苓苓肚子上滑去:“你這一胎七遭八難,我瞧著怕是不太好,有這功夫關心別人,不如好好想想自己?!?/br> 阮苓苓笑了。 不僅笑,她還捧著肚子,往前走了一步:“二嬸看著很不順眼吧?!?/br> 方氏立刻警惕后退,好像阮苓苓故意要碰瓷她:“你想干什么?該不會這孩子保不住了吧!” 阮苓苓笑出了聲:“你很想抱孫子吧?看著我這肚子是不是羨慕嫉妒恨?可惜了,不管你有什么期待,怎么恨我,都無濟于事。我告訴你,我要去哪里,干什么,你都攔不住,你也壞不了事!” 方氏氣的手直抖:“你——你——” 阮苓苓揚長而去。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