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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嘖,真傻,都說了你們家先生馬上就是下堂婦,飯吃不起衣穿不上,連自身安全都不能保障,還談什么走下去的信心?” 阮苓苓聽著聽著,覺出不對了。 這影射…… 手指伸到窗邊,輕輕掀開簾子,除了一些經常看到的熟面孔,還有一些之外,不應該在書鋪附近出現的人。 外界流言她沒有關注,但架不住她不傻,會猜啊,心里往深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低頭看了看今天的穿著,還行,首飾嘛……扶了扶發鬢,她叫了南蓮:“我記得這車里好像放著枚蝶翅釵,一直忘了拿回屋?” 南蓮很快翻出了一個檀木小盒子,找到那支釵:“主子沒記錯,就在這里。” 阮苓苓微微一笑,拔下頭上金釵,換上了這個。 這是裴明榛送給她的禮物,當時她就在馬車上,十分喜歡,一直把玩,偏下車時給忘了,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 整理好衣裙釵環,拿出簡易梳妝盒給自己補了個妝,阮苓苓唇角微微揚起,扶著南蓮的手下了車。 這一下車,現場登時一靜。 不為別的,這位新婚不久的夫人太好看了啊! 白的膚,粉的面,眉梢眼角流露著暖暖笑意,像春天的微風秋日的暖陽,要多溫柔有多溫柔。她穿著漂亮的裙子,挽著婦人發髻,全身從上到下一絲不茍,頭上的釵,腰間的玉,無一樣不精致,無一樣不富貴。 只有被人精心呵護嬌養著,才能有這樣的神韻! 阮苓苓對這樣的場面很滿意。 世俗的眼光里,女人的底氣就是穿戴和笑容,穿的好,戴的華貴,臉色再容光煥發,誰會說你過的不好?說就是酸。 “先生好漂亮!” “越來越美了!” “不是夫妻感情好,生活順心,怎么會這樣!” “看見那裙子了么,可是蘇杭最新制出來的料子,滿京城沒幾個人能買著!” “對對,還有那蝶翅釵,我親眼見小裴大人買走了,店里只有一只,多的你想要都沒有!” “說起來也是,小裴大人那么忙,我都瞧見過他進首飾鋪子好幾回,他一個大男人又不用這些東西,買了除了送給媳婦,還能是誰?” “呵,就你們長著嘴呢一天到晚叭叭叭叭,造謠不怕報應么!人家夫妻這么好,非得嘴里噴糞埋汰人家,是不是有病!” 所有這些話,攻擊她的維護她的,阮苓苓都沒管,就像沒聽見似的,和大家微笑打過招呼后,淡定扶著南蓮的手進了書鋪。 有些話不值得回應,有些事不值得較真,忽略無視才是最大的蔑視,你非要去理論,反而顯得心虛,而只有底氣不足,做不到得不到的人,才會心虛。 書鋪外鴉雀無聲,人們一臉訕訕。 感覺臉有點疼呢。 可不知道為什么,大家都沒有散,悄瞇瞇駐扎在四周,想再看一眼。沒準阮苓苓之前是裝的呢?裝久了會累,沒準在走出來時就暴露真面目了。 結果大家沒等到阮苓苓出來,先等到了裴明榛。 人家來接媳婦了。 夫妻兩個像是有什么奇怪的默契,裴明榛剛來,剛要踏入書鋪,阮苓苓就出來了,二人見面,相視一笑,眼底全是揮不去的甜蜜和柔情。 “夫人可忙完了?” “你怎么來了?” 同一時間,不同的話語,暗意卻相同,我牽掛夫人,所以來接你;我心疼你太忙,自己就可以,你不用非要自己過來的。 再一看,小裴大人已經握住了夫人的手,拉她到車邊,還給她打了簾子,身體的方向還擋著風,生怕她累著吹著一點。 此處臨長街,又是專賣字畫書籍的巷子,經過的讀書人很多,恰巧有認識的看到了裴明榛,一臉驚喜:“裴兄!相請不如偶遇,前方有個小酒館不錯,裴兄賞臉喝兩杯?”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裴明榛卻拒絕了:“今日不巧,某要送夫人歸家,只能下次再約了。” 這年輕公子趕緊轉過來,沖阮苓苓拱手:“原來是嫂夫人,方才眼拙沒瞧見,嫂夫人見諒。” 阮苓苓微笑還禮,一邊和人寒暄一邊輕輕推了下裴明榛,暗意他可以出去應酬沒關系,然而裴明榛穩如泰山,一動不動,甚至唇帶微笑的送走了這位年輕公子,回過頭繼續請夫人上車,還揉了揉她的頭。 現場一片凝滯。 如果這還不算愛。 所有夢黃粱的書迷齊齊朝之前說壞話的人翻白眼:看見了沒!人家小夫妻有情有愛,根本就藏不住,別人說什么都沒用!噴人家感情不好要分開?啊呸!你那雙招子長著是出氣的嗎! 人前不好不給夫君留面子,阮苓苓沒辦法,和裴明榛上了車。等馬車動了,四外安靜下來,她才拉著裴明榛的袖子,問:“為什么不跟朋友出去,非要粘在我身邊?” 裴明榛看著她,從白凈額頭慢慢往下,到遮擋嚴實的領口,再到纖細手指,笑了:“那要問問夫人,為什么有總是有這種魅力——把我粘住,一步都不想離開?” 阮苓苓臉紅。 怪我嘍。 裴明榛似乎沒看到她的害羞,握住她的手,放到唇邊輕吻:“所以阮阮是什么精怪?嗯?” 阮苓苓打了裴明榛一下。 不知道是車晃的頭暈,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她又有點想吐。 裴明榛立時收起玩笑臉色,還伸手去探阮苓苓額頭:“怎么了?” 阮苓苓就做了一個非常夸張的嘔吐動作:“你的情話太酸,本精怪涉世未深,有些忍不住啊。” 裴明榛:“你……故意的?” 在逗他? 阮苓苓嗔了他一眼,做出兇巴巴的樣子:“不然呢?” 裴明榛長長松了口氣,抱住小姑娘:“你嚇煞我了……” “這樣的玩笑,以后不可以再開。” 阮苓苓悶悶的點了點頭。 剛才那一瞬間的確有些不舒服,可她不想裴明榛擔心,這個男人總是大驚小怪,尤其在她身上。她的身體自己知道,近來沒什么不舒服的,這種時不時出現的難受很短,不過要繼續這樣持續,就得叫大夫了…… 想著自己的臉色大約不太好看,阮苓苓沒起來,靠在裴明榛肩上,半真半假聲音幽幽:“其實剛剛的確有些不舒服,今天被人質疑我和你感情不好,說你要休了我……” 裴明榛捏著她的手指,嘆氣:“此事我也是今日方才得知,阮阮不怕,為夫會處理。” 阮苓苓:“那倒不必,你今日表現不錯,剛剛那一場足夠說服所有,估計不會再有流言了。” 裴明榛:“表現不錯,夫人有獎勵么?” 阮苓苓頓時臉紅:“你……想要什么獎勵?” 裴明榛抬起她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