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0
一切之前,我不想你卷進來。” 至于那一點點想讓小姑娘吃醋的小心思,太不君子了,他不想說。他當時只是不想小姑娘和他疏遠,順便就…… 小姑娘若是生氣遠離,對她安全是好事,過來了……他頂多多做些提防,護住小姑娘就是。 他自認想的周到,最大力度的保護了小姑娘,卻沒想到事態會發展成這樣。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阮苓苓一直很安靜,沒追問,沒情緒,仿佛怎樣都沒關系。 他更著急了,修長眼眸里有顯而易見的焦躁,手甚至伸了過來,想要抓住阮苓苓的手:“你說句話——阮阮,我真的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阮苓苓安靜的躲開了他的手,一雙眼瞳黑黑的,深深的看著他:“你做了這些事,沒讓我知道。” 裴明榛覺得小姑娘眼神空空的,連帶讓他的一顆心也空空的,有點澀,有點緊:“我……疼你,不好么?” 阮苓苓眼梢微垂:“以前也是,你心里在想什么,做了什么,從來不說。” 裴明榛走近兩步,聲音有些低:“我只是想盡我所能疼愛你。” “所以我是廢物對么?”阮苓苓的眼神突然銳利,“你那些夸我厲害,認可我肯定我的話,全是哄我的,你心里想的是,我就是個什么都不會的蠢貨,不配和你站一起,不配知道這所有事,不配與你有任何配合有任何默契——” 不配……保護你。 不配有哪怕有那么一點點奢望,與你并肩。 裴明榛不懂什么問題到了這個方向:“不,阮阮很聰明,很厲害,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撒謊。” 阮苓苓唇角扯起,笑意在月光下顯得有幾分凄涼:“但你不信任我。” 裴明榛頓了一下,他早知道小姑娘很聰明:“不是不信任你,花鈴的問題……有些私人,到底是個女子,我不好貿然說出口,但我可以同你發誓,我跟她沒有任何關系,從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 阮苓苓怔了一瞬。 她不是不講理的人,除了他自己,能讓裴明榛緘口不言的東西,一定不尋常。 大概這段過往,藏著什么難以言喻的傷痛。 但是,她指的并不是這個不信任,是另一種,但裴明榛顯然沒明白。 好,就當她繼續在無理取鬧了。 阮苓苓閉了閉眼:“別人的秘密不能說,我尊重,不追問,那你呢?那些過往,那時的經歷和心情,為什么不能同我說?” 裴明榛微頓。 阮苓苓聲音很靜:“為什么那段歲月,我不能知道。” 她往前一步:“難道我們之間,只能有小情小愛,你寵著我,我哄著你,大家相安無事小日子有滋味就好,不能共患難?一旦有巨大危險來臨,你認真評估過,覺得抵擋不住,不能全身而退,就會給我安排好一切,然后毫不猶豫的丟開我,是么?” “你的過去,我不曾知曉,你的未來,我也不一定能參與,是這樣么?” 裴明榛很想否認,但他說不出來。 小姑娘說的有一點是對的,如果真有什么躲不過去的災難,他確實會這樣,會安排好一切后路,讓小姑娘走的遠遠的,保證她活的好好的。 他絕不會讓小姑娘跟他受苦,跟他一起死。 他舍不得。 阮苓苓笑了:“你看,你不想我無理取鬧,說我不講理,可我現在講理了,你呢,為什么不敢說了?” 她明明笑著,整個人卻彌漫出一股悲傷,像在哭。 “你是我未來的夫君,生同衾,死同槨,我們本應坦誠相見,不管活著還是死去,為什么這些東西,我不能知道?” 裴明榛心抽抽的疼:“不是不想告訴你,是有些話……我不知道怎么開口,后來反而越來越開不口。我疼你,護著你,不好么?” 他再也忍不住,拉住小姑娘的手,把小姑娘抱到懷里,緊緊的,就像以前一樣:“我想你永遠都是那個燦爛溫暖的小姑娘,沒有憂愁沒有煩惱,你要什么,我全都會給……我想你永遠開心,永遠不要害怕。” “我愿意為你付出一切,傾我所有,只換你一個笑顏。” 他是真的不想放開懷里擁有的一切,連聲音都有些抖。 阮苓苓下巴放在他肩頭,眼淚汩汩的流。 所以他還是不說。 這個男人不會交付他的后背,有著固執的傲慢與驕傲。 “裴明榛,你是個混蛋!” 阮苓苓用力推開裴明榛,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甚至不想在家,直接出門,走上了大街。 走出去又不知道去哪,漫無目的的瞎逛,總之,不能回去,不想見到那個討厭的男人,也不能……讓自己哭出來。 “豆豆!” 走著走著,阮苓苓聽到了這個聲音。聲音一直不停,沒人回應仍然執著,還直直沖著她的方向。 被擾的不行,阮苓苓不得不回頭,對上一個略有些眼熟的陌生人。 頓了一下,她不怎么肯定的指著自己:“你是在叫我?” 來人一臉微笑:“是啊,豆豆,一轉眼你都長這么大了,過的可還好?還記得我么?” ☆、女人都是要哄的 春暖花開,風和日麗。 阮苓苓走在大街上, 被人叫了一個她永世難忘, 一直以來耿耿于懷, 十分介意的名字。 豆豆? 在叫她? 這一刻世界仿佛陷入安靜, 阮苓苓清楚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震驚, 不信。 她完全反應不過來,豆豆這個名字, 竟然也屬于她嗎? 阮苓苓下意識四處看看:“抱歉,你是不是認錯了人?” 對面的人一愣:“真的……不記得我了?一點都想不起來?” 他臉上有淡淡的失落, 更多的卻是他鄉遇故知的驚喜,以及眸底對面前人的熟悉。 阮苓苓心中隱隱有個猜測,但她沒說,只道:“那日……樓里, 因表哥緣故, 和閣下見過一面, 沒好好打過招呼,失禮了。” 這話有些不好說,但眼前這個人,說他熟悉是因為那天在青樓里見過,他是裴明榛的客人, 或者說裴明榛是他的客人,說他陌生是因為僅此一次,再無交集。 眼下看,或許并非如此。 果然, 中年男人臉上帶出溫和的笑:“也是我覺時機不對,沒打招呼,不過我不只認識裴大要,更認識你,豆豆。” 阮苓苓想,這一刻她本該很激動,豆豆這個她最在意的名字,最在意的人,很可能并不是別人是她自己,前路最大的陰霾散開,怎會不驚喜?可很奇怪,她并沒有這些情緒,只是靜靜看著面前這個中年人。 那日一直沒有說話,一直被她忽略的人。 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