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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今日你又不休沐。” 提前說了除了讓他心思起伏不能認真辦公,還有什么別的用處? 反正……她也打定了主意,會等他回來再走的。誰知他還是回來的這么早,也不知道有沒有耽誤正事。 裴明榛看著小姑娘,輕輕嘆了口氣:“我早說過,你比任何事都重要。” 阮苓苓騰的臉紅:“不,不準再說這樣的話!” 這么多人看著呢,丟不丟人! 裴明榛唇角彎起一個弧度:“毛筆,做好了么?” 這聲音有點輕,阮苓苓沒聽到:“嗯?” 裴明榛便靠近,聲音更輕:“毛筆,做好了么?” 阮苓苓下意識關注話音內容,想要聽得清楚,就沒注意這個男人又在套路她,走的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裴明榛唇角笑意更深,聲音更輕:“我要的筆,一對的。” 男人的溫柔呼吸噴在耳畔,淡淡的松柏氣息就在鼻前,面前是男人放大的臉,勾唇的笑,很有些妖孽。 就像一瞬間被什么東西擊中,阮苓苓心臟瘋狂加速。 這個男人—— 真是好討厭! 阮苓苓臉紅到耳根,迅速往后站了一步,感覺越來越不對了,大佬,你這人設是不是有點崩,這么sao可還行? 可一路跟著裴明榛回院子,看他在外人面前依然一張冰塊臉,不急不徐穩如泰山,回到廳里也什么都不明說,各種暗示她把她指揮的團團轉,非要她自己明白他想要什么…… 阮苓苓就淡定了。 大佬還是那個大佬,有著特別的惡趣味和小習慣,只是偶爾情緒上來時會憋不住,悶sao屬性完全不能控制。 當然,只有看到她或想到她時,才會憋不住。 在外人眼里,大少爺和表姑娘自然是行止有度,發乎于情,止乎于理,完全沒有越矩行為了。 “感情真好啊……” 所有人都在感嘆祝福,包括長輩。 阮苓苓從裴家出來的時候臉紅紅,心里暗罵了裴明榛一百遍。 下回她要在上這個男人的當她就是小狗! 哪有那么多套路,怎么會玩得這么溜,在她不知不覺的時候就被喂了零食,被親了唇,被……他還委屈,各種要求她賠償,割地賠款各種哄,最后還是要親才能被放過…… 阮苓苓發誓下回絕不能再這樣了!她必須減少和裴明榛的見面!還要學習各種反套路,真的不能傻乎乎的被逗了。 …… 第二次過來請安,阮苓苓發現裴家氣氛似乎很不平常。 家中各處打掃的干干凈凈,下人們臉上也都掛著喜氣,像是有什么好事。 進到正廳請安,方氏正在和老太太說話。 “……我也真真沒想到,倫兒竟有這么大福氣,和隴家姑娘成了!這可真是喜鵲登枝,好事連連……” 阮苓苓怔住了。 隴家? 在京城呆久了,對圈子里的事多多少少知道,隴姓并非不常見,但在圈子里有底氣,值得方氏這么高興的,怕只有一家,河西隴家。 可裴明倫之前定好的親并不是這家,怎么突然換了? “……雖說開春就成親,日子趕了些,但女方都不介意,咱們家也沒必要那么多講究,這婚嫁大事自來帶喜,百無禁忌,不必非得專門挑什么吉日不吉日的,咱們都是有福的人,什么晦氣都能沖散!” 阮苓苓:…… 呵呵。 你之前不是各種暗示日子不好,晦氣,成親不吉利嗎?現在換了自己兒子就什么都行了? 竟然這么急,比她成親都早。 阮苓苓在廊下頓了頓,很快知道了這位準二表嫂不僅姓隴,還是那位小有名氣的隴家嫡出小姐,名叫青梅,身份很是貴重,無一不好。說起來隴家還和定南王沾親帶故,家中主母,也就是這位隴青梅的母親,和定南王妃是親姐妹。 趙英和定南王的事……到現在也沒有明面上的定論。 所有謀反大計準備必然是在臺面下,京城這邊就算有所提防,各種準備,別人沒造反,沒實錘,也不能硬抓。古代交通不便,干什么都慢,光說地方遠,這一來一回送信都需要不少時間,再加準備其它,就更需要時間了。定南王不是傻子,行事必處處小心,所以趙英現在只是被合理原因限制了自由,扣在府中不能動,并沒有大張旗鼓治罪或怎樣,隴家也因為背靠定南王府,小輩也爭氣,算起來門第很高了。 反觀裴明倫,就處處不匹配了。 讀書不行,沒什么能力,裴家是有些清名,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皇親國戚,隴家為什么能看得上? 阮苓苓有些想不明白,方氏是個心眼多的,眼界也有,會愿意,還這么干脆利落的把上一家退了,促成這邊……這里頭怕是有什么事。 她幾乎立刻想到了名聲受損,私相授受各種男女敏感之事。 這中間存在算計么?那到底是誰算計了誰? 為什么裴明榛也不阻止? 總歸是一家人,他不會愿意讓裴家,讓他自己卷入大麻煩中,還是這個……不算麻煩? 阮苓苓想不通,總有種預感,這位馬上就要進門的進婦,怕會掀起什么浪潮。 她決定先請安,稍后再問問裴明榛。 這天裴明榛大概是真的忙,也或許是她仔細叮囑了下面,尤其松濤軒的人不準向大少爺亂報備她的行蹤,裴明榛并沒有拋開一切急匆匆過來見她,只在晚上給她了一封信,各種指責委屈。 阮苓苓沒理,直接把白天的事說了,問他的意啊。 裴明榛的回應是,他心里有數,讓她不要擔心。 阮苓苓還真就不擔心了,不管這隴青梅的進門會造成什么樣的變化,別人都明白。 正事之后,就完全都是情話了。 裴明榛說:進來院中下人十分大膽,屢屢提起你,我每每怒后才發覺,我為不想起你,逼迫自己心思沉于公務,誰叫都不理,只有提起你,我才會抬頭。 你看,下人們都知道我在想你,你呢? 突然想起來,阮阮好像很喜歡小狗,我們養一只好不好? 阮苓苓‘啪’一聲,把信紙扣在了桌上,臉頰緋紅。 什么養狗……這男人那么小氣,她當時多看狗一眼他都要不高興,怎么會想養?他怕是想起當初她和小郡主初初認識,用小狗鉆洞傳信的事了! 這男人一定心里有鬼,想要學當時那般傳信……這樣不管多晚,他都可以給她寫信,不必勞煩公主府通傳,顧忌公主的臉色了。 等等,不對! 再一深想,阮苓苓臉更紅。 當時她和小郡主傳遞書信,是住在隔壁,裴明榛該不會是在暗意她搬過去,搬到當時小郡主住的地方,好方便他行動? 阮苓苓越想越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