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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回回都是她要爆炸?她要拉他一起爆炸才好! 阮苓苓突然有了方向,男女感情階段的最初,其實有權利爭搶期的,這是一場心理戰(zhàn),決定著以后家里的地位,她絕不能輸!以后必須得綻放自己的女性魅力,必須得撩他,撩到這個悶sao大佬害羞爆炸,不得不表白!如此,她的人生才能揚眉吐氣! 只是現在不用太急,小郡主那邊還有事懸而未決,這撩人么……咳咳,她也不會,總得先學學。 好在楊文康的事情解決了,阮苓苓非常放心,大佬出手,自是不凡,根本不用再怕的! 可她和裴明榛都沒想到,楊文康是沒在作妖了,架不住他有個慈母,這位楊夫人找上門了!找上門不為說理不為打架不為找著要個交待,她要替兒子求娶阮苓苓! 阮苓苓聽到南蓮稟報此事,被一口茶嗆的,咳了個驚天動地。 這一家人是有病嗎! 專門盯著她欺負! “小姐莫急——”南蓮趕緊給她拍背。 阮苓苓好不容易止住咳,聲音都有些沙啞,無力的抬了抬手指:“說……楊家到底……怎么回事?” “婢子倒是聽瑪瑙jiejie提過一些……” 南蓮就把知道的事說了。 這楊文康是真的特別壞,從小就不學好,是楊夫人老蚌生珠得的小兒子。楊夫人前頭生了七個女兒,好不容易才得了這一個兒,疼的都不行了,什么都縱著,什么都寵著,慣的不成樣子。 楊文康從小就是個熊孩子,打架生事對長輩不敬是常態(tài),六歲起,他就喜歡偷看各種大姑娘小媳婦洗澡,再大一點,敲寡婦門,挖絕戶墳,什么事他都敢干,還特別好色,十一歲毛還沒齊就開了葷,現在更是城內各青樓楚館的???,后院正妻還沒娶,通房無數,小妾一堆,家里都快盛不下了。 這方面玩的多了,要求就越來越高,一般的小姑娘他還看不上了,尤其喜歡有脾氣的,越有脾氣他越喜歡,聽說折騰出過人命,但家里有權有勢又不差錢,全都掩了過去,外人并不知道底細……楊夫人最疼兒子,什么都答應,這回上門提親,怕也是如此。 阮苓苓氣得夠嗆,心說怪不得之前裴明榛那么氣,被這么個東西肖想,她想一想就渾身難受,惡心想吐,這家竟然還敢來提親?瘋了吧! 這種時代,未出閣的姑娘根本就不能提到親事,別人一提就要害羞就要矜持避開,說出大天來,今天楊夫人上門說親,她都不應該過去,所有一切交由長輩應付。 可她實在不放心。 方氏對她一般般,今天又不是休沐,男人們都在官署有正事,方氏要一不小心,把她給給賣了怎么辦?當然就算親事定了,不滿意,也有后續(xù)更改cao作的辦法,但不定是最好的! 阮苓苓不敢把這一切交給方氏,干脆換了衣服,跑去了正房。 楊文康是個什么樣的男人,全京城貴圈套都知道,楊夫人過府要提親,方氏聽到嚇了一大跳,不管為了她自己的名聲,還是因為裴明榛之前知會過她——阮苓苓他要了,她都不可能答應,但楊夫人實在太懇切了。 “我兒的情況,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不敢有瞞,但我——”楊夫人眼神柔軟,目光殷切,“夫人您是知道的,但凡應下的事,從不會做不到,對姑娘也疼惜,你把表姑娘給了我家,我一定是當親女兒一樣,好生疼愛善待,絕不叫她受半點委屈!” “我兒是有些好色,但外頭的傳聞都是假的,他對女兒家很疼惜,花心了點,出手卻一直很大方,從不會讓女孩吃虧,那些個不好的傳聞……家里通房是死了兩個沒錯,但一個是急病,有大夫可以作證,一個是被娘家接了出去,不喜歡這種名聲,就編了個假消息以全臉面,出去了低調嫁人……我想著,咱們已經壞了人家的身子,又是男方,何必計較這些,就隨便別人說,從未澄清過。但我兒真是個好孩子,也很聰明,只要收了心一定會有前程!” 楊夫人說著眼淚都快下來了:“如果這回跟往常一樣,我也不會觍著臉來求親,可阮姑娘不一樣。我兒對在公主府見過阮姑娘一面后就日思夜想,戀慕成癡,連做夢都是阮姑娘,我知貴府的姑娘金貴,哪怕是表姑娘,也是不能隨便輕看的,絕不能像往日那些小門小戶隨便肖想,就警告了我兒??汕浦欠畔铝耍鋵嵭睦镆恢睕]放,甚至還兢兢業(yè)業(yè)的開始努力公事,像好男兒一般準備成家立業(yè)……” “我同夫人說實話,我是真欣慰!我這裴就這么一個寶貝蛋,好好養(yǎng)了二十年,他不爭氣,我怎會不心痛?我比誰都著急!盼了這么多年,想了這么多年,終于等到浪子回頭這一天,怎不喜出望外?夫人啊,阮姑娘就是我兒的藥,她能治我兒的病?。 ?/br> 楊夫人很有了些年紀,眼角有紋路,眼眶一濕更顯的滄桑,讓人心里不落忍。 她生了七個女兒,家里位置仍然站得穩(wěn)穩(wěn),護著兒子一路走到今天,可見手腕也足夠,觀其往日行事風格,大概是想為兒子積德,一直與人為善,說的話也確實不錯,她答應的事,從來沒有做不到過。 “我知阮姑娘端淑柔慧,長得好,心也善,多少人家求著,可我兒沒了她不行,真的不行!我打聽過她尚未定親,裴家憐惜她年紀小,沒舍得往外給,說想再多養(yǎng)幾年……我和我兒都等得的,什么事都好說,只要能應了這樁親,我求你了夫人——” 說著話,楊氏就要下跪。 她是真心誠意,面子尊嚴甚至可以通通舍棄,只求這一門親事。 方氏趕緊示意人攔了,不讓她跪下去:“夫人這是做什么呢,切莫如此,切莫如此??!” 楊夫人拿帕子按了按眼睛:“我兒這回是真的軸,前兩日他對阮姑娘多有冒犯,好在沒闖下什么大禍,他也知道錯了,不用我和他爹,自己就讓下人拿了板子,受了好一通家法,人前不敢再提阮姑娘,人后也不敢再見阮姑娘,現在都還起不來床……我……我真是沒法子了,夫人,阮姑娘不僅僅是我兒的藥,也是我的藥啊!我這輩子不求別的,只求我兒能順順當當,這以后咱們成了一家人,別的不說,你有任何需要盡管吩咐,我什么都答應!” 當娘的為了兒子cao碎了心,真是什么都舍得。 方氏聽了很是感動,長長一嘆:“這母子連心,兒子受苦,當娘的恨不得全替了,兒子不爭氣,當娘的比誰都急,夫人的心情,我又怎會不理解?我同夫人你,正經是一樣一樣的?!?/br> 楊夫人怔了怔,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