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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以后什么都會有, 眼下被人看著不過受些束縛罷了,算不得什么大事。 她想,或許不爭才是爭, 太上趕著的東西沒人喜歡, 男人也一樣, 看到阮苓苓, 不也是欲拒還迎的勾著裴明榛么?眼下時機, 她不如暫退,好好沉淀, 并趁此機會好好想一想以后的路…… 邵錦淑是個狠性子,說不管真的就不管了, 從沒問過綠柳一個字, 也不再出門,每天不是繡花就是煮茶,親手做點吃的送到裴素蘭院子里, 一坐就是一天。 裴素蘭的親事定下了,是個書香世家的公子,兩邊門當(dāng)戶對,都對這樁親事十分滿意。裴素蘭安心的在院子里繡嫁妝,邵錦淑就幫忙,特別乖順,沒做任何多余的事。 每每去正院請安,見到方氏也一如既往,舉止端淑,笑容溫柔,懂規(guī)矩又識眼色,和初到裴家時一模一樣,讓人挑不出半點錯。 方氏冷眼看了好幾天,這才點了點頭,叫人把邵錦淑招到面前:“你若愿意,你那個丫鬟的事,我?guī)湍闾幹昧丝珊茫俊?/br> 處置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是明白人,不用多說。 邵錦淑指甲狠狠掐入掌心,臉上沒有任何不好的情緒,甚至心里也沒有,笑的大方又好看:“好啊,那就多謝姨母了。” 方氏點點頭:“去吧,家中有喜,大姑娘身邊事多,你若有空就多幫襯。” “是。”邵錦淑行禮退下。 不用明說,掃地出門一事已經(jīng)過去了,只要她懂事,不鬧騰,方氏就不會放棄她。 邵錦淑心說還好自己還有點價值。 滿腹心事的走向裴素蘭的院子,裴素蘭正在挑衣料,京城最大的綢緞莊掌柜親自伺候,搬了十幾個箱子過來,她樣樣嫌棄,留下的很少,那掌柜半點不好聽的話都不敢說,承諾馬上去找更好的,很快送進(jìn)府請她再選。 邵錦淑看著十分羨慕,真是同人不同命。 要說這家里日子過得最好的,當(dāng)屬這位大小姐,可以看不懂很多事,可以不摻和很多事,可以隨心所欲做任何事,發(fā)脾氣惹出禍?zhǔn)露紱]關(guān)系,因為有親娘看著。 可再羨慕也沒辦法,人的命就是這樣,裴素蘭合該是大小姐,投生就是享福來的,她邵錦淑是被叫過來伺候人的,該干什么不能做什么,自己心里當(dāng)明白。 誰人能動誰人心思都不能起,她心里有桿秤,太明白,眼下一點壞心都沒有,真心上前幫襯cao持,哪怕裴素蘭因諸事煩擾沖她撒火,她都沒一點脾氣…… 暫時退出,修身養(yǎng)性,邵錦淑認(rèn),可什么都不做,任別人逍遙,她不愿意。 她放不下裴明榛。 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以前不在意的,僅有的幾次接觸也回回被這個男人打擊,可越如此,她越想得到。 裴明榛冷酷又絕情,似乎沒有什么好的,可他對劃進(jìn)自己勢力范圍內(nèi)的人很照顧,幾乎沒有底線,看阮苓苓就知道了。如果她能成為那個人,站在裴明榛身邊,與他并肩,坐同食臥同寢的那個人,日子不知道會有多好。 外頭男人有用的好處不要太多,只一點,邵錦淑就覺得怎么付出都有價值—— 她有可能會比方氏過的更好! 就二老爺那樣的,方氏都能過得不錯,如果丈夫是裴明榛,那可真是…… 邵錦淑手指攥緊,掐出了白印。 可她現(xiàn)在身邊沒有人手用,被困的死死,能做什么呢? 過腦子想一想,主意很快就蹦了出來。 裴明榛如今可是有樁婚事在談呢,不如利用一把,惡心惡心阮苓苓,讓兩個人生嫌隙生才好,最好把婚事攪沒了,兩個人感情破裂老死不相往來! 這樣她才有機會么。 可想法有了,怎么實施呢?通過誰? 正想著,游廊外走過一個人,翩翩佳公子,翰林院編修,只是往日意氣風(fēng)發(fā),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近一年被現(xiàn)實磨礪的失去了光彩,整個人氣質(zhì)變的陰郁,不愛笑,也不愛說話,為了婚事還曾親自朝方氏頂過嘴,被二老爺呵斥…… 正是庶出行三的少爺,裴明昕。 這個人對她很是不錯,每每遇到照顧有加。 邵錦淑低低的笑出了聲。 這個不是正正好? …… 阮苓苓突然發(fā)現(xiàn)裴明榛有點不對勁。 他好像不忙了。或者說只要不忙的時候就會在她身邊轉(zhuǎn)悠,她看到他的時間真的非常多。經(jīng)常一起吃飯,一起喝茶,甚至他處理公文的時候都要把她押在一邊練字。 她完全不明白,練字好點又有什么用呢,她又不用考科舉! 每次她出門他也都要接送,什么時辰去哪里見誰,他都要過問,不管干什么他都要管,更神奇的是他居然能顧得過來。 阮苓苓甚至懷疑,這個人是不是把她每天的安排時間列了個表,并且故意錯出時間來看著她,不然怎么可能回這么湊巧! 他以前脾氣也很怪,陰晴不定,看不出什么時候高興,什么時候真的在鬧脾氣,可從來沒有這樣過,就好像要把她圈在他的地盤,不錯眼盯著才能放心。 阮苓苓感覺事情有些大條……她不過撒個嬌作個妖,怎么就讓大佬起了這樣奇怪的變化? 她自己也很奇怪,總是下意識關(guān)注這個男人,時不時心跳加速,有一種很糟糕很糟糕的,類似喜歡上了的感覺…… 嚶~太可怕了! 她連連搖頭,把腦子里進(jìn)的水晃出去,盡量客觀的冷眼旁觀,見裴明榛只是盯著她,對她身邊的事無巨細(xì)的都要知道,并沒有攔著她出門或者霸道要求你不能這樣只能這樣,還算講理,就放下不想了。她不敢多想,真的,再想怕是會得出什么了不得的結(jié)論! 這日有個午后小聚,就在隔壁,公主府的別院,小郡主發(fā)起的。 兩家雖是鄰居,個性活潑的狗子每天都在兩家墻頭反復(fù)橫跳,可人要來往就沒那么簡單了,兩邊門開的方向都不一樣,阮苓苓得出門繞好大一圈,才能進(jìn)到隔壁的角門。 走到水榭,小郡主和徐紫蕙已經(jīng)端坐,見到她嘆氣。 徐紫蕙笑出酒窩:“又是你大表哥送你來的?” 二人面前茶壺的水下去了大半,一看就知道等了很久。 阮苓苓非常不好意思,慫噠噠湊過來:“他說午時前后暑氣太大,不準(zhǔn)我出來,非得這時候才放行。” 小郡主沒發(fā)表意見,摁住了一邊吐著舌頭蠢蠢欲動的狗子:“你今天吃的狗飯已經(jīng)吃的夠多,不許再鬧。”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