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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墮了先祖名聲,今日這親,你王家退也要退,不退也要退!” 這話是沖著劉氏說的。 劉氏眼皮一跳:“你們就不怕女兒壞了名聲,全京城人恥笑么!” 裴明榛不讓分毫,眉綻冷鋒:“我裴家人有錯,自會端正態度改過,尊下也是,希望王家哪哪都干凈,沒半點過錯,否則——” 劉氏頭皮發麻,指著裴明榛:“你,你敢威脅我!” 此刻一家之主,二老爺裴文信終于姍姍來遲,在門口大喝出聲:“你王家若不威脅,這朋友還有的做!” 方氏看到丈夫,眼圈一紅:“夫君——” 裴芄蘭和裴明昕小心行禮:“父親。” 阮苓苓也行了個禮,感覺事情發展到現在,反而沒她什么事了。 本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想到最后只打了個醬油? 裴文信正在忙公務,接到方氏的信并未重視,沒有立刻趕回來,直到收到裴明榛的信 這事還真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囫圇混過去,必須得有個結果——對他,對裴家有利的結果。 想了一路,站在外頭又聽到了那些話,裴文信主意已定:“我家女兒,我自會管教,管不好,什么苦果自己接著,我侄同我妻說的不錯,今日這親必是得退,我裴家女兒哪一個都不會嫁與你王家,表姑娘冰清玉潔,亦不受你們這陷害!” 態度之強硬,沒有轉圜的余地。 王衍嚇呆了,那芄兒,他也娶不了了? 不行,不能這樣! 他咬牙一個頭磕在地上:“求裴伯父把女兒嫁給我吧!我心儀裴芄蘭久矣,真心喜歡,已同她有肌膚之親,白首之盟,實不想辜負,我一定會待她好的!” 他說完,還殷切的看向裴芄蘭,希望她和自己一樣跪求。 他們的緣份,那些美好……只要這段苦過了,都會有! 裴芄蘭怎么會搭理他?這個蠢貨把一切都搞砸了! 她眼紅紅的瞪著王衍:“王公子不要胡言亂語!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哪容你這般詆毀,我從未與你私相授受!” 王衍更呆了:“那些花前月下,喁喁私語……你都忘了?” 裴芄蘭咬牙:“我素來知道自己相貌出挑,不愿出門惹人眼光,可你是姐夫,時常來家里,同我說話我也不好回避,我怎知你對我竟有這樣的想法?你戀慕我是你的事,自己發癔癥胡思亂想都是你的事,如此張嘴污蔑卻是要逼死我! 如今我這臉也不能要了,干脆撕下來扔了,就問你一句話!” “你說你同我有過肌膚之親?好!我身上哪里有胎痕印記,你倒是說說看!” 王衍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萬萬沒想到,場面竟然變成這樣。 芄兒不認他了? 他真心喜歡她,自是千般尊重百般愛護,舍不得輕薄了她。他以為那樣深急的親吻已經很過分了,手伸進衣服里摸到她一片皮膚,已經很滿足了,想著多的還在以后…… 這樣不算肌膚之親,什么叫肌膚之親?難道只有上床干那事么? 芄兒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這么對他! 裴芄蘭會這么問,當然是有底氣的,早知道王衍答不出來,抹著淚跪在裴文信面前:“女兒有錯,不該跟表妹爭長短,一時豬油蒙了心鬧出這樣的大事,可女兒真沒同外男私會,清清白白!爹若不信,可請mama來驗身!” 她臉色脹得通紅,哭得渾身顫抖,仿佛這于她是多么大的羞辱。 這種事對女兒家,也的確是羞辱。 余姨娘這時也聽到風聲過來了,慌慌張張撲過來抱住女兒就哭:“我的兒……這般被誤會詆毀,以后可怎么嫁人?娘陪你一塊,以死明志了吧!” 這是知道事情不成,算計不了別人,專心保自己了。 劉氏沒辦法,只好帶著自家的傻兒子先告辭:“……還愣著做什么?跟我回去!” 王衍站起來,目光呆直,頗有些失魂落魄。 阮苓苓看著他,感覺也有些恍惚。 今日的王衍,哪還有往日清貴公子的氣度?最初見到他,還是方氏cao辦的小宴,宴上他一襲長衫,不茍言笑,清高的很,后來見他和裴芄蘭私會,雖印象打破,也算是個隱忍多情公子哥,現在看,基本上就是個傻子。 他似乎忘了自己是誰,在做什么,執拗的認為自己選的路沒有錯…… 王衍的確是被打擊過了頭,想不透事情為什么發展成這樣。直到他把自己關了很久,出門再次遇到張良峰,昔日好友對他橫眉冷對,再無往日情誼,他百思不得其解,想辦法弄清楚后,才發現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為什么他和裴芄蘭的事會爆出來?不是雙方下人管束不嚴,突然告密,是因為張良峰。而張良峰之所以把這件事捅出來,是因為當日受的罪。莫名其妙被人下了藥,在花樓女人堆里醒來,不是哪個男人都得意艷福無邊的,有人會覺得憤怒,羞恥。張良峰感覺自己被算計了,但后面又沒什么惡劣結果,直覺不對勁,避著人悄悄去查了。套王衍話時并沒有憤怒,態度平和和平常一樣,王衍才沒有察覺。 張良峰弄明白是裴芄蘭害他,怎會愿意放過?好兄弟王衍簡直被狐貍精勾了魂,沒辦法溝通,也沒辦法再做好友,把這件事捅出來,他一點愧疚都沒有。 你害人的那一天,就要想到別人報復的可能! 除了失去兄弟,這件事對王衍更大的打擊是感情的欺騙,裴芄蘭騙了他,把他哄得像個傻子,出了事高高掛起全部推的干干凈凈,這個女人從沒喜歡過他,也從沒把他放在心里過。 以后怎樣,是傷是恨暫且不提,王衍現在心里五味雜陳,如同一團亂麻,跟劉氏離開的樣子如同行尸走rou。 外人走了,二老爺在堂,老太太扶著身邊mama的手站起來:“你們兒女的事,自己看著辦吧,商量出章程了,再找個人知會我一聲。” 裴文信拱手恭送:“兒子稍后陪你用晚飯。” 意思明顯,這事稍后我親自報給你。 老太太點了點頭,走了。 等她身影消失,堂上的哭聲就更大了,來自于余姨娘和裴芄蘭。堂上最大的是一向疼寵她們的靠山,這時候不哭,更待何時? 余姨娘抱著女兒微伏在地,大冬天的衣衫單薄,勾勒出纖秾有度的身體線條,哭的身體微微顫抖,當真是嬌柔可憐。 方氏閉了閉眼,朝裴文信行禮告退:“這邊的事老爺決斷吧,我去看看大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