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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 裴明榛做正事時是很專心的,做的差不多時,方才感覺有點不對。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一陣淺淺馨香就縈繞在左右,像那個笨丫頭的味道。收筆定睛,他注意到磨墨的手小小的,白生生的,纖長細膩,說不出的柔軟,說不出的光滑。 可惜指尖有傷,痕跡紅腫的刺眼,讓人心情十分不好。 裴明榛皺眉回頭,看到人,眼瞳就是一緊:“你怎么會在這里?”他立刻站起來,“向英!珍珠!” 阮苓苓嚇得一縮頭,聲音都顫了:“他們好像都有事在忙……看在我剛剛乖乖幫忙那么久的份上,表哥不要趕我出去,好不好?” 小姑娘嚇得小臉繃的緊緊,煞白煞白,慫噠噠軟綿綿,好像他敢說一句重話,她就敢昏過去。 “你是兔子么?”裴明榛閉眼,捏了捏眉心,“來我這里做什么。” 阮苓苓大著膽子看他:“我就……想見你,也不想這么偷偷的,可你不愿見我……我實在沒辦法了。” 裴明榛面無表情:“你現在見到我了。” 架式也很無情,仿佛在說,有事說事別廢話,沒事請速度滾。 阮苓苓雙手捧出毛筆:“我這有一支毛筆,親手做的,很結實能用,送給表哥,表哥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毛筆做的很好看,筆桿用的是翠竹,顏色淺碧,修長潤澤,筆頭毛毛細膩柔軟,為了增加吸水性,綁的稍稍有點多,胖乎乎很有些特別可愛。 襯上少女柔軟纖細,瑩白生光的手,區區一只毛筆,竟也成了景。 美中不足的仍然是少女的指尖,過于紅腫,傷的礙眼。 裴明榛眼梢微垂,并沒有接:“我不喜歡廉價的東西。” 第一支那么有意義,都給過別人了,拿這剩下的糊弄誰? 阮苓苓沒憋住,眼圈有些紅:“確實是不太名貴……本來我也想件好東西送你的,但大表哥身邊并不缺什么,又想起你說喜歡心意,荷包我已經做過了,手藝不大好,實在沒別的擅長,這才去學了做筆,想著你是讀書人你肯定是用得著……” 裴明榛沒說話,心里仍然窩火,既然給我做,第一只還敢拿出去送人? “這個好難做的,靠的全是手指功夫,我想著既然要做,就想做個特別好的,問了好多老師傅,”阮苓苓聲音輕輕的,透出些委屈,“第一支練手,做的特別粗糙,我自己都覺得傷眼,本來想扔了,可那天遇到事,用了就用了,我一點都不心疼,這第二只是我費盡心思選材,認真做到的最好,為它手都傷了,你要是不要,我真的會好難過好難過的。” 裴明榛訝然。 阮苓苓聽不到回音,眼淚差點掉下來:“到底不是手藝人,你看不上眼也正常……” 有些事想起來簡單,做出來卻有點難,辛辛苦苦準備的心意別人不愿接受并不是別人的錯,可自己心里,還是沒辦法不難受。 她想把筆收起來,一只修長有力的手卻伸過來,拿走了這支筆。 裴明榛低沉聲音響在她耳畔:“最好的東西,要留給我?” “當然!”阮苓苓毫不猶豫的點頭,心里十分驚喜,“給你的東西必須得是最好的么,你這么好,這么厲害,次一點的都不配拿到你面前!” 裴明榛唇角不著痕跡的揚起一個弧度,拿著毛筆把玩片刻,十分矜持的評價:“倒也勉強能用。” 阮苓苓眼睛刷一下亮了:“那你收下了?” 裴明榛:“我不收下,你豈不是又要哭?” 阮苓苓開心的不行,笑眼彎彎:“大表哥真好!” 一下慫慫的小兔子變成了精神的小狗腿,下一步是不是要拽著他的袖子撒嬌? 裴明榛哼了一聲,教育她:“ 以后你做的東西,不可以給任何人。”他拳抵唇邊咳了一聲,“女人,不可以不矜持。” 只要能和好,阮苓苓心說怎樣都成,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答應:“嗯嗯,我都聽大表哥的!只聽大表哥的!” 裴明榛轉身把筆放到桌子上,最醒目的位置。 這是要常用了。 阮苓苓小心翼翼探頭:“那大表哥不生氣了?” 裴明榛面色嚴肅,大義凜然:“我什么時候生過氣?” 阮苓苓:…… 好叭。 大佬你開心就好。 心里再吐槽,嘴上半點不敢露,還笑瞇瞇夸:“那是那是,大表哥最大度了,怎會同我一個小姑娘計較?” 裴明榛心情好,大手一揮,讓向英送了一堆東西到阮苓苓院子,其中包括上好的護手膏。 “我從不白占別人便宜。”大佬如是說。 管他為什么,阮苓苓收到一堆禮物眼睛都笑彎了,收入豐厚啊! 大佬你別的可以改,這份耿直請一定留著! 本以為天崩地裂的危機,表小姐一來,就這么輕輕松松的過去了…… 向英揪的頭毛都禿了,主子你這么好哄可還行!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我要吃火鍋大大的地雷!!~\(≧▽≦)/~ 第30章 私情曝光 阮苓苓本以為, 鬧也鬧了, 罰也罰了,這些糟心事就這么過去, 別人沒能算計成她,她也沒辦法拿出實證把別人釘死,大家都倒了霉,心照不宣各自休養,以后有矛盾再戰。 不想意外就在這時發生。 裴芄蘭和準姐夫王衍的事,暴露了。 裴芄蘭嚇壞了, 躲在余姨娘房間里直哭:“怎么辦……不行的……不能露出來的,我不能和外男有染……是誰!哪個賤人想害我,是不是阮苓苓!” 她一向小心, 和王衍私會從不會授人以柄, 王衍喜歡她, 真心實意, 當然不會往外講, 自己心腹也絕對信得過,想來想去, 有可能又有仇的只能是阮苓苓! 余姨娘見不得女兒這個樣子,蹙眉拍了拍她的手:“這還沒鬧到眼前呢, 急什么?” 裴芄蘭咬指甲:“不能認的, 不可以承認的……王衍說過想要娶我,萬一他要認……” 余姨娘唇角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男人的話你也信?” “我就是怕……” 余姨娘按住女兒慌亂的手, 沉聲道:“你給他寫一封信,現在就寫。” 裴芄蘭:“寫——信?” “對,娘教你怎么寫,”余姨娘瞇眼看著女兒的手,“他要真的喜歡你,為你好,自然知道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