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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裴明榛親自開口要的,他不叫停,她就不敢…… 生病都不忘工作,也是很努力了。 可大佬并沒有領(lǐng)情。 再沒看到她的身影,大佬開始挑剔了,送回來的食盒里開始有字條。 菜少了。 不及時。 再這樣明天就別送了。 鐵畫銀鉤,字字誅心。 阮苓苓幾乎能想象到大佬的不愉快和臭臉,每一條細(xì)微解讀似乎都是這樣的指責(zé):你就不能上點心? 菜少就是不知道大佬公務(wù)繁忙累成了狗,飯量估計錯誤;不及時就是不關(guān)心大佬來去時間,沒讓大佬吃上熱乎飯…… 可為什么我要這么關(guān)心呢?我又不是他的長隨。 阮苓苓秉持人生信條,時刻提醒自己不要試圖和大佬走的太近,一切裝不知道。 天在宅在院子里,舒服是舒服,偶爾也會有些無聊,阮苓苓多了一個仰望星空的毛病。 這天她正在欣賞星空夜色,突然耳邊聽到窸窸窣窣的輕響,轉(zhuǎn)過頭,看到了一只小狗。 小狗一身黃毛,烏溜溜的黑眼珠,耳朵rourou軟軟,看到她沒亂叫,也沒靠近,只是身體低下去,咧開嘴露出牙齒,警惕又提防。 它年紀(jì)太小,不算小奶狗,卻也沒太成年,身體圓圓潤潤,很有股萌感。 阮苓苓伸出手讓它聞,聲音放輕:“你是誰家的,怎么跑到這里啦?以前沒見過呢?!?/br> 說著話,借著房間里透出的燭光,她看到了小黃狗耳朵邊有塊白,好奇的伸手去夠—— 小黃狗頭一甩,她沒碰著,那團白卻掉了下來。 她撿起那團白,發(fā)現(xiàn)是一截揉皺了撕碎了的紙,上面還有字。筆畫特別凌亂,紙也太碎,看不出寫的到底是什么,但這字……太過虛浮綿軟,好像寫下它的人很沒力氣,可樣子又是好看的,很有一股柔軟纏綿。 是女人的字。 筆力這么虛軟,是病了? 還是餓了? 多看兩眼,阮苓苓覺得這字給她的感覺有些矛盾,明明很美,卻透著一股無比凌利的氣勢,好像無聲在說——滾。 阮苓苓很奇怪自己能看出這么多,她對毛筆字真的沒研究。因為這一份好奇,她準(zhǔn)備了一個小食籃,掛在小狗脖子上:“小黃乖,幫我把這個給你家主人呀。” 小黃狗肚子滾圓,一點都不餓并不想吃東西,濕漉漉的黑眼睛盯了會兒食籃,也不知道明不明白阮苓苓的意思,汪了一聲就走了。 顧及到小狗的身材,小食籃非常小,最多放個碗,或一個小食匣,阮苓苓放的是今天晚上才指揮南蓮做出來的蓮香米糕,甜糯適口,也沒什么機會。她還放了個小紙條,上面寫:不要不開心呀~這個很香噠! 第二天,小狗叼著食籃回來了。 食籃空空,沒有字條,阮苓苓不確定點心是主人吃了,還是喂了狗,因為小狗嘴邊,貌似有可疑食物殘渣…… 可她太無聊了,好不容易遇見有趣的事,不想放棄,就又寫了紙條,放小食籃里放吃的,再讓小狗帶走。 古代規(guī)矩重,她不好問別人名姓,也就不說自己的,避開所有敏感話題,問對方不開心是遇到什么事了么?我現(xiàn)在也不開心,關(guān)在院子里什么都做不了…… 對方一句話都沒回過。 阮苓苓也不在意,還能自嗨,天南海北的各種聊,并且介紹,今天送的吃食是什么,用的什么食材,有什么講究…… 送過去的吃食,有時吃的完,有時吃不完剩在食籃,阮苓苓于是發(fā)現(xiàn),對方好像喜歡甜辣口,帶點麻也行。她對食物種類作了調(diào)整,食籃就再沒剩過東西。 只是遺憾,那位姑娘仍然仍然不愿意和她說話。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xù)到即將中秋,徐紫蕙邀阮苓苓出門。 第14章 閨秀們的惡意 中秋前一起逛街,玩耍買東西,這個約是早就定好的。 其實之前徐紫蕙也下過帖子邀阮苓苓過府玩,因她在‘生病’,天氣又太熱懶的動,就全拒了,‘病’了這些么日子,如今也該好了,不可能再推。 再說,徐紫蕙那么可愛,阮苓苓也很想跟她一起玩啊。 收拾妥當(dāng),跟長輩報備一聲,等徐家馬車到門接,阮苓苓興沖沖出去了。 女人逛街戰(zhàn)斗力不是蓋的。 徐紫蕙拉著阮苓苓,一條街所有鋪子逛完,東西買了滿滿一車不喊累,還根本沒盡興,從剩下的鋪子里挑了家書畫齋,繼續(xù)逛。 徐家詩書傳家,徐紫蕙本人字也寫的十分不錯,很懂鑒賞,阮苓苓就不行了,這鋪子走高雅路線,根本沒有話本,她沒辦法發(fā)揮??! 只能看看畫了。 技術(shù)看不懂,高深表達(dá)看不懂,好歹能看到點自己能領(lǐng)會的美感。 看著看著,她在一幅畫面前停了下來,一站就是很久。 阮苓苓不知道,她在看畫,外面也有人在看她。 “那位就是裴家的表小姐吧……” “聽說鄉(xiāng)下來的,沒讀過幾天書,還看畫,她看的懂么?” “誰叫人家有本事,搭上徐家小姐了呢?別看咱們看著她難受,她自己呀,指不定更難受!” “這話怎么說的?” “閣老家的孫女,真才女,品位不凡,縱是逛街也喜歡來這種鋪子,這位阮姑娘能陪著聊什么?只能裝模作樣,連徐家小姐的話都不會搭,丟了臉可怎么辦,你說她愁不愁?” “嘻嘻嘻那是該愁的!” 門外幾個閨秀好像也是出來逛街的,現(xiàn)下停住聚集,執(zhí)扇遮臉,連竊竊私語都表演出了欲說還休的嬌態(tài)。 徐紫蕙收到了一張不錯的字帖,走到阮苓苓身邊:“喜歡這幅畫?” 阮苓苓點頭:“嗯,喜歡!” 徐紫蕙看了一會,這是一幅市井畫,畫中有渡口,貨船,趾高氣昂的商行老板,遠(yuǎn)處還有腰背壓彎的背貨腳夫,畫者落款木禾,手法還可以,構(gòu)圖也不錯,色彩感給人的感覺有些奇怪,太跳脫……呃,也不能這么形容,是有些大膽,喜歡的會很喜歡,看不慣的大約也會很厭惡。 徐紫蕙自己沒什么惡感,喜歡也談不上,好像阮苓苓:“喜歡它哪里?” 阮苓苓答得十分理直氣壯:“好看啊!” 門外圍觀的閨秀團笑的團扇都遮不住了:“你們聽見沒,她說好看,她竟然說這樣的畫好看!” “會不會欣賞?。 ?/br> “哪好看?我怎么看不出來呀?”